佛祖以前根本想不到,竟然有山会像一个大大的根号,被莫鲤一介绍,确实被惊吓住了。他吓住的不是山,而是竟然有根号这个词。
佛祖非常确定,肯定有人比自己更早的来到过这个世界。根号可是数学上的符号,表示对一个数或者一个代数式进行开方运算。王者大陆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根号这个词,就算你会发明你会创造,也不可能创造一个数学上的符号吧。
容我瘦山的远古时代的山长,被做成了一幅画,挂在了一进山门便能看到的地方,是一个大胖子,神『色』自若,而且特别像真人,栩栩如生的,佛祖生怕他会从画里缓步走出来,自从壁画天神杨戬的事出来,遇到这种类似于人的画作,如果是某个英雄或者某个漂亮姑娘,兴许会评头论足一番,可能触发某种机制,唤醒画中人。但如果是跟魏意笼一样的死胖子,那还是算了吧,佛祖视线根本不做任何停留。
“山长这就是容我瘦山初代山长,胖乎乎的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个『毛』。”佛祖没好气的说。
容我瘦山是一个山脉群落,最西侧山脉,山顶平坦,果然如传说那样,确实被某种东西生生压平了。往东确实有一个深切的一边高一边矮的v字形,最东就是根号的小尾巴了,弟子居住的屋舍比之太史山更大气了许多,太史山的居舍是一个个大通铺,因为弟子太多,只有睡通铺才合适。容我瘦山不同,容我瘦山算是在十一个山头里,弟子数量排第二的,差不多有七十多个。因为地势原因,建的房屋绰绰有余,因为容我瘦山有继续招徒的想法,所以在承建之初就按照尽量多的房子来建的。
更有地位较高的弟子,拥有独门独院,遍植花花草草,缠枝藤萝,里头捯饬的倒还挺美。
佛祖他们来的算是挺晚了,跟山下等着的石秌汇合后登山。
这时走来一老两小,迈着不羁的步伐。
“前辈好。”石秌上前施礼。
老者一个嗯字,算作回答,有浓重的鼻音。
“这是昆德拉,还有他俩徒弟。”莫鲤悄声在旁跟佛祖介绍说
“他就是昆德拉?跟捷克斯洛伐克那位作家长得完全不一样啊。”佛祖自言自语道。
记忆里的昆德拉卷曲的金发,眼窝深陷,显得无比深邃,眼前这位手里提着一把剑,面容枯槁,褐布衣衫,脚上是自编的草鞋,后脚跟都断开了,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竟然走路没把鞋甩掉。
昆德拉身后那俩徒弟,目中无人,与石秌等人认识,也没有同他们说话的意思。
“生活在别处,久仰昆德拉大名,今日难得一见,不胜欣喜。”佛祖拱手不弯腰。
“这是我们山长,π山长。”石秌对昆德拉恭敬的介绍着。
像这些一山之长,弟子们不管谁遇到,必要的尊敬还是要有的,不能说,你是晴云山的弟子,路上遇到散彩山的山长,就能视而不见,不打声招呼就走。每座山头有自己的山规,而十一座山头也有十一座山头共同的规矩。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山长吧。”昆德拉有点惊讶,众位山长不是讨论说这个新山长得三四十吗,这也太年轻了吧,年轻的太过分了。
佛祖听这个昆德拉声音有点嘶哑,这是在家练完摇滚出来的吧。
“正是我。”佛祖不习惯正是在下的说法。
“司马迁为何没来?”昆德拉调整心态问道。
“老先生身体抱恙,来不了,我就代替了。”佛祖一语带过。
昆德拉对他轻飘飘的话语激怒了,而且怒气勃发。
“『毛』头小子,真以为给你个山长,你就能当的起山长的职责了,司马迁真是胡闹。”这话就有点过分了,江头山跟太史山完全是两座山头,如今昆德拉那意思,不是自己山头的事,自己看不过眼,要指点两句掺和掺和,不过一开口就把两个山长全都批了个体无完肤。
佛祖身后的石秌,莫鲤他们是知道这位古怪山长的脾气的,暗道不妙,要知道山长可是一记永夜箭把段奔的永夜箭撞成碎箭,一个剑体明灯困住祖邂逅的不知火舞,随后一个天元降临虚空棋盘,魏细石的狂铁左冲右突死死挣扎。
期间最恐怖的,剑体明灯跟虚空棋盘竟然同时存在,这完全不符合人类对英雄的认知,因为不可能两个英雄的两个大招能同时存在,这太逆天了。
当时只有石秌勉强看清了,π山长说话的时候,来回切换老夫子跟奕星,变身速度极快,这也是当时石秌没有出手便臣服的原因,被吓到了。
瞬间切换英雄已经够可怕了,更可怕的是还可以让大招认为英雄还在,大招便不能湮灭,一直存在。
“昆德拉山长这是在评头论足其他山吗?”佛祖心想,他是山长,自己同样也是山长,我凭什么说话要低声下气的,再说了,你手底下才俩徒弟,我手底下可有两百,就是打群架我太史山也不怕你江头山。
“怎么,做得说不得?”昆德拉一瞪眼,有点火『药』味。
“嘴长在你脸上,你自然可以随便口吐人言,但昆德拉你要知道,这人啊,可不是总在口吐人言,有时候也会偶尔口吐白沫。”佛祖可不是舌战群儒,最后能被群儒舌『舔』而死的人,他是那种于万马军中,能骂死敌方主将的人。
昆德拉手中剑在颤抖,隐有铮鸣,不过枯槁的面容没有一丝变化。
“你这养气功夫不错。”佛祖这话不知道是夸还是贬。
“π山长果然少年英雄,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昆德拉把剑杵在地上,两手交叠握着剑柄。
“承让承让,我这人素来是不肯吃亏,不管在争斗上还是情爱上。”
“情爱?”昆德拉被佛祖绕的『摸』不着头脑。
“譬如说,有哪个姑娘强吻我,我肯定得吻回来。”佛祖似真似假的解释。
“呵呵,π山长天真烂漫之态,少年里当为第一人。”昆德拉冷笑道。
“可别,您这是捧杀,您身后那俩木头疙瘩,听了可是要生气了,我跟他们岁数相当,却比他们优秀,这不是平白无故拉仇恨吗?”
吴阿瘦跟胡阿尤一脑门黑线,本来听戏正爽,没想到殃及池鱼。吴阿瘦有点无语,自己本来啥想法没有,现在经眼前这个少年一提醒,立马就有点上心了。
“师父真是这么想的吗?我跟胡阿尤真的是一无是处吗?”吴阿瘦脑子里天人交战。
昆德拉回头瞅自己俩徒弟,好像真的在琢磨自己刚刚说的话,手里的剑,真的快控制不住了。
吴阿瘦跟胡阿尤简直是段奔的合体,不过段奔这人脑子虽然笨,但眼睛贼快,能立马判断出形势,作出本能的选择,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估计他俩加起来也比不上段奔这一根墙头草,因为做墙头草也是需要天赋的。
佛祖骇了一跳,立马跟昆德拉拉开身距,这剑可说不准会劈到谁的头上。
林小格跟在佛祖身后,魏意笼这个世子『迷』茫了好久,才突然发现,这就是父王说的试笔会啊,跟林小格跑出来,差点误事。幸好找对人了,一样来了这试笔会的现场。
大山顶处,别是一番风景。悬灯高挂,宛如一方世界,大殿楼阁,高台耸翠,有弟子不时骑着坐骑路过,因为容我瘦山的山长以前是修佛的禅师,还有建有一座钟楼,一个巨大的撞钟,上头雕刻着神佛,也不知道是怎么运到山顶的。
江头山分到了一个独门独院,有一个小弟子专门引路,小弟子边走边说,“这是容我瘦山地位较高的弟子,专门让出来给昆德拉山长和他的徒弟住的小院。”
莫鲤一把扯住那个小弟子的衣领:“先别忙着走,我们太史山来人了,住哪里?”
小弟子一脸惶恐不安:“上头没吩咐,我只是负责接待昆德拉山长的。”
佛祖轻拍莫鲤的肩,莫鲤生气的松开手。
昆德拉嗤笑一声,高傲的带着俩弟子,跟上引路小弟子的脚步离开了,并没有说什么过激『性』的语言。
太史山众人,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来安排的人。
“山长,他们太过分了,没人搭理咱们怎么办?”莫鲤气咻咻的说。
“昆德拉山长不是与咱们交好吗,他们那么大一院子,好几间空屋子,祖邂逅,段奔,你带俩徒弟去他们那里住。”佛祖有条不紊,丝毫不『乱』指挥着众人开始找房子。
“他们不让住怎么办?”
“你就说我,不行,不能说我,你们就说是容我瘦山的山长老禅师安排的,有异议的让他们去找老禅师。”佛祖也有点生气。
“这样好吗?”石秌问。
“这些老头,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净欺负我这小孩儿,有什么好不好的,人家都不给安排地儿,那就只能自己找了。”佛祖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