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持感觉过了很久,又感觉只是瞬间,从『迷』离恍惚中苏醒,茫然无措。
为什么有很多句子欲喷薄而出,抑制不住。
他觉得自己可能顿悟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无法言说。
赵清持觉得这就是自己入的禅吧,只不过还得到方丈那里去录入勘验,对于禅句的正确『性』,方丈一言而决,他说算禅,才算禅,他说不是禅,就不是禅。
赵清持现在并不想去方丈那里验证自己入的禅,是否正确。
佛祖在太史山百无聊赖,自从林小格跟胖子走后,确实忙了一段时间,接着又开始研究手心里的根号符,尝试了很多方法,都不能触发根号符的功用,佛祖一度怀疑是不是老孟趁自己不注意给画上去的,并不是根号符认自己为主?
难道是自己观览过无数玄幻小说里的套路,根号符在沉睡,得吸收点什么,才能苏醒过来?
以后的日子里,太史山上众弟子,就会发现π山长很喜欢用手拍打他们的肩膀,或者后背。
太史山上有专门的花圃地,种了各种奇花异草,看管的弟子直接崩溃了,见花就『摸』,而且一『摸』就是一整天,每朵都不放过。看管花圃的弟子在旁战战兢兢,有的花很脆弱,一不小心就会花毁根死。
弟子就会在旁小声提醒哪朵花,什么地方不能碰,碰了就完犊子了。偏偏π山长不听,说不让碰哪里,山长偏偏碰哪里,一日间花死三百株。
看管花圃的弟子欲哭无泪,三百株的学费算是没白交,弟子直接不提醒了,这样一来,反而造成的损失大大降低。
还有一个怪闻,π山长吃饭都开始用手抓了,做的南瓜粥他也抓的稀巴烂再吃,场面非常恶心。
食堂掌勺的大师傅见多识广,说这没什么的,我听说苦寒之地,都手抓羊肉吃。
羊肉还能用手抓,所有人不能想象,自己这里已经算是苦寒了,哪里还有比边塞更苦寒的地儿。
佛祖一时惊为天人,然后有点难过,因为他想吃羊肉泡馍了。
尽管有很多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佛祖依旧不为所动,在慢慢实践根号符到底得吸收些什么,才可以做到根号化任何东西。
根号山的所见所闻,让佛祖认为,自己也可以做到根号化东西,林小格在根号山变矮,魏意笼在根号山变瘦,莫鲤在根号山胸变小,自己下身在根号山羞耻的变短,这都是超出常理之外的变化,只有根号化才能解释这一切。
……
在佛祖再次看到陈根号的时候,他正头顶巨石,在清池边跪着洗竹册,尘垢堆积的竹简都看不出是竹子了,每一简非数年之功磨濯不净,石头上几个大字,写的是“你要敢把石头放下来,打断你的狗腿”之类威风凛凛的语言,望之令人生畏。
“罚站啊。”
“我惹到师父了。”
“你师父这是体罚,应该受到谴责。”佛祖有点幸灾乐祸,嘴上却在讨伐老禅师。
“千万别去给我求情。”陈根号很凄惨的嘱咐着佛祖。
“因为啥啊,罚你洗竹册,还顶着个大石头?”
“一言难尽啊。”陈根号手下不停,清水泼竹简,手指头再慢慢抠上面长得霉点,还得小心大石头不掉下来,画面看着非常艰辛。
“那你慢慢说。”佛祖强忍着笑意。
“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
“怎么会,你跟我说说大概,看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你这个样子我看一会儿都觉着累。”
“也没啥,就是我跟师妹的恋情被师父知晓了。”陈根号惆怅的说。
“这也没什么啊,你们师父太古板了,怎么还不让人有点自己的青春了。我跟你讲,情窦初开很正常。”
“不,我师父罚我是对的,因为跟我好的好几个师妹她们都认为师父说的对,我不该跟那么多师妹搞暧昧。”陈根号有点垂头丧气,颇有点恼恨自己分身乏术,实在照顾不过来各位师妹的情绪才闹出了这一出『乱』子。
“你这个青春真是白瞎了,情窦开的有点赛脸。”佛祖看着这个渣男,想一巴掌呼死他,这模样比起自己来差太多了,自己身为太史山山长,弟子崇拜者甚多,但从没哪个女弟子公然敢跟自己暧昧,不可否认身份使然是一方面,师生恋从来都见不得光,跟自己暧昧,承受的压力太大。
但陈根号作为容我瘦山大弟子,竟然比自己在姑娘那里受欢迎。
这难道是每个渣男必备属『性』,就是跟谁聊,都能聊出『骚』来。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没看出来啊,第一次遇到你,你给我的感觉是非常阳光灿烂的一面,现在看看面目可憎,令人作呕。”
“π山长,你怎么骂人呢?我作为当事人我也很痛苦啊。”
“你痛苦个屁,你师父就要走了,给你留下这一摊子,早晚让你摆弄的分崩离析,哦,不对,队伍壮大也是可能的,毕竟你把容我瘦山的女弟子都睡了,可不得有新生命降生。”
“π山长你说的好猥琐,我们只是暧昧一些,连牵手都没牵过,别说更过分的举动了。”陈根号红着脸解释。
“没动手动脚还算可以,但口头上的便宜是不是占了不少?”佛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话题令人很兴奋。
“我没有啊,我只是平时关心每一个师妹而已,天冷了多穿点衣服,天热了脱点衣服什么的。”
“脱衣服啊。”佛祖亢奋了。
“咦,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咳咳,没事。”佛祖一阵咳嗽。
……
在黄棵禅师去西行的践行酒会上,喝了很多酒,黄棵禅师的队伍多了两个光头,一个青年和尚一个少年和尚。
“这俩是你以前的同事啊?”
“啊对,我邀请的,他们对取经也比较有兴趣。”
俩和尚不喝酒不吃肉,筷子只夹素菜,佛祖看着那个小和尚倒是挺想吃肉的,不过被那个大点的和尚打了一记筷子,才不再注视碟子里的酱牛肉。
佛祖心生怜悯,如此年轻就遁入空门,这得错过多少美食,错过多少可以蹂躏王者大陆的花朵。
“介绍介绍啊。”佛祖灌了一大口酒,嘴角挂着贱笑。
这酒度数跟童玄天的琥珀醉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跟自己前世喝过的啤酒倒是差不多,而且是温热的啤酒,感觉倒也别致,就是忒难喝,太史山没有酒,只能来老禅师着蹭酒喝了。
条件艰苦,佛祖不好抱怨,只怪自己不会造酒。
“我跟废寺颇有渊源,以前京都镇国寺认识他们的师父,这次去取经,我也是深思熟虑,决定带上废寺,毕竟我现在一只脚不在佛门,总归有个名义上的寺庙,才好取经,然后飞鸽传书,废寺就给我派来这俩。”
“你好我是废寺二十五。”二十五师兄眼神清亮,看着佛祖。
虽然二十五师兄并不认识这人,还是依言介绍了一下自己。
“你好我是废寺赵清持。”赵清持看师兄有样学样,也跟着介绍了一下自己。
“赵清持,你名字挺好听啊,谁给取的?”
“师父取的。”
赵清持这个名字佛祖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想了半天,始终没想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