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钟上的张义挥动那只大得夸张的狼牙棒,此时他和锦断的距离大约有十几米,本以为他是在摆pose,却没想到狼牙棒的柄裂成了几截,中间拖着长长的锁链,变得如同三截棍一样。
不过,这个不可思议的长度是三截棍无法比拟的,狼牙棒的棒头居然像一条毒龙,呼啸着冲向锦断,伴着一声巨响,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打出了一个焦黑的坑,不住地冒着轻烟。
明明只是物理攻击,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炸弹炸过的效果!
锦断来不及思考,只能快避开。张义一抖手里的长长的锁链,那只打空的狼牙棒便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凶猛地追逐着锦断。
她只能绕着大圆奔跑,并且不断地缩短与张义之间的直线距离,但那只怪异的狼牙棒却似乎可以随心改变长度,总是保持在对她的有效攻击范围之内,紧紧地咬住她。
跑过的地面不停地被炸开,地面巨大的震动让她有点站不稳,被掀起的碎土飞得老高。闪避的时候,竟然恍惚有种在战场上顶着炮火冲锋的错觉。
作为一把冷兵器,这样的威力和精确度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她一直没有停下,一旦被打中,可能就是重伤。
锦断突然刹住脚步,惯性让她的脚前堆起了小小的土堆,她猛然转过身,正视着那正像自己横扫过来的,不断地冒着电光的狼牙棒。
再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往地上一踏,硬生生踏起一大块水泥路面的碎片(虽然俩人的战场是马路,不过早就被翻了一遍遍土,变得狼籍一片了),然后对准那个狼牙棒踢过去。
“砰”一声,爆炸就在自己身前极近的距离生了,趁着烟尘还未散去,锦断扑了过去,用手抓住控制狼牙棒的锁链,两只脚深深地陷进地里,全力向后一拉。
从绷紧的铁链上传来的感觉,她知道那边的张义已经把拖了下来。铁链突然从手里向前滑去,回过身,那个狼牙棒正向自己倒袭过来。
锦断把手里的一把扔了出去,巨大的爆炸在背后生……看来她猜想的是对的,这东西只要一碰就会爆炸。借着爆炸的气浪,她的身体向张义的方向飞了过去,挺起手里的刀,刺向张义。
“哼!”张义冷笑一声,手里的铁链居然在眨眼之间缩了回来,他一转身,从上方重重砸向锦断的后背。
“啊!”巨大的电流还有爆炸从后背传来,那股冲击内脏的强大震动,几乎让人肝胆俱碎,更不要提那带着倒钩的狼牙挂进后背的痛楚。
爆炸平息之后,锦断无力地躺在一个深坑里,被打烂的后背冒着袅袅的烟,那里已经血肉模糊一片。
“想法不错,但这东西比你想得要复杂!”
张义用狼牙棒在地上一扫,这次没有爆炸,但挥动的力量也足够惊人,锦断被打中下巴,掀飞了出去。
摔出去的锦断勉强挣扎着爬起,后背的伤口很严重,下巴也被狼牙棒的倒钩刺穿,如果张义挥动的幅度再大点,只怕整个下颚都会被硬生生扯掉。
她喘着粗气,艰难爬起,纤细的胳膊微微颤抖着。多久没遇见这样可怕的敌人了,明明是个脆弱的人类,却连近身都办不到。
“好可怜,但我不打算可怜你,只有你必须死在这里!”
锦断擦去嘴边的血,抓起仅剩的一把刀,愤怒的眼睛紧紧盯着张义,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然后她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锦断居然把手里还剩的那把刀丢掉了,然后十指的指甲飞快地生长,变得像十个细长的匕。
然后,她低低地伏在地上,像个准备冲锋的野兽。
“你终于打算拼命了吗?”
“……”
没必要回答这种废话,她的意识里只剩下眼前的敌人。如果是曾经的自己,也许被激怒到这种份上,她会进入妖力暴走以命相搏,但现在的她不会,她知道自己的命连着另一个人的命,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失败让那个最不愿意失去的人死去。
低伏着身体,十批插地,这如同野兽般的起手式实际上是空觉大师为妖类创造的兽战格斗术。不用武器,完全依靠自身的力量,以度和蛮力相博。
既然常规战法不能奏效,那么就用这种兽战格斗术,把度和蛮力挥到极致!
“哦呜!”
出一声如同野兽的咆哮,锦断低伏的身体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张义看准她的来势,操纵那自由伸缩的狼牙棒迎面打了过去。
“砰!”
一声爆炸把锦断的身体笼罩在烟雾里,但旋即她冲了出来,满身是血地冲了出来。
不防御,只进攻!
她像豹子一样扑向了张义的身体,张义一抖狼牙棒,它再次变成两截,中间长长的铁链拦住了横冲直撞的锦断。
“令!”
被铁链缠住的锦断突然被一道电流击中,惨叫了一声,她高举起指甲尖尖的五指,对准那道铁链劈下。
铁链居然破碎了,那挣脱束缚的诡异身影再次扑向张义。
“不……不可能!”
一道影子从身边掠过,回过神时,左臂上多了五条细长的血痕。那道影子折回,鬼魁一样接近张义。
“令!”
他突然召唤出一只兽头铁锤打向锦断,但那全力挥出的铁锤居然停在半空,回过神时才看见,锦断居然用单手接住了。
“令!”
兽头突然张开嘴,咬住锦断的左手,她想也不想地用右手的指甲切断了左手手腕。然后身形如同鬼影一般从张义的身侧掠过。
他的腰部多了五道细长的血痕,软乎乎的肠子从那里流了出来。
这样舍命的攻击实在太恐怖了!连张义都惊呆了,妖力暴走?不对!妖技?也不是!
“这是什么怪招!”
话音刚落,那道虚影从自己的左侧掠过,他看见自己的左肩被掏出了一个大窟窿,约稀能看见里面的骨骼和肌肉。
“砰”地一声,整条左臂爆裂了。
“哇!”张义惨叫一声,捂住不住流血的断臂,惊愕地转过身。
那里,锦断正在舔舐着自己指尖的血,那长飞扬的样子如同一样魔女。这样单纯的杀戮感觉,既然之前的兽战格斗术的训练中,也从没体会过……感觉很陌生,又很熟悉,就好像记忆的深处埋藏着这种血腥的记忆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
锦断转过脸,露出一抹诱惑又危险的笑容,突然她冲了过来,顶着张义的身体飞了出去。他感觉后背一阵猛烈的撞击,自己已经被锦断压在了地面上,然后从腹部传来一阵贯穿的剧痛。
锦断居然用手掏穿了他的肚子!
“啊~”张义惨叫了一声。
“这是我从录相带上学来的!”
“什么……”这回答未免太过不可思议,张义愣了愣,意识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你这个怪物!要杀就杀了我吧!”
锦断把手从他的肚子里抽了出来,在他的西装上抹去了血迹,用冰冷又妩媚的声音说:“我不杀你,是为了最后告诉你一次,我没有杀你的朋友!不要再追杀我和我的朋友了,再见!”
“混蛋,老子还能打!”
起身离去的锦断冷冷回过头:“不要再找死了,你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吗?如果不是为了我的朋友,我就算杀死你一百遍也嫌多!”
看着这个危险、恐怖又美丽的女人远去的背影,重伤的张义颓然地把脑袋落在地上,长长地呼着气。
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烟,咬出一只,点上烟,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点烟的右手在不住地颤抖。
虽然心里满满的不甘与愤怒,但对于妖类的认识,正在他心底慢慢地生着改变。
……
“第二题,你们谁是sb?”
“我!”
“我!”
楚千雀点了下头,指着其中一架直升机说:“好,你最先抢答的,一百万归你!”
“好棒耶!”直升机上的人激动地叫起来,然后一个用线拴着的篮子坠了下来,楚千雀写了一只支票,放在里面,用一块石头压住,潇洒地一挥手。收篮子的人手都有点抖,其它几架直升机上的人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他,恨不得用导弹瞄他。
楚千雀这边对峙得太辛苦了,他就想了这样一个娱乐活动,只要抢答问题就有钱拿,而且是好多好多钱。一开始直升机上的人不相信,但有人认识楚千雀,知道他是个挥金如土的少爷,便相信了。
“好,第三题,你们谁是sb?”
“我!”
“我!”
“我!”
“三个人一起答的啊,这叫我怎么办……要不这样吧,你们把直升机排成一个‘sb’,我一人给五十万!”
“楚爷爷,飞机太少了,才九架!排不出那俩个字。”
“是吗?那没钱拿了,今天的千雀辞典到此……”
“我们办,我们办!”
……
公路的远处,一辆车队正在行驶,前面一辆车上的人说:“我看见直升机了!”
“在哪?”
“还有段距离,等等!”拿着望远镜的人说,“它们好像在组合什么战斗队形?见都没见过呀!”
“想必那边正在激战,我们加快点度吧,反正马路上没有车,快点给老大帮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