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力气用尽,两人才皆是喘着粗气住了手。
谢景行身上到底有伤,又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不支,不多时,便躺在天台上没了动静。
他看着湛蓝的天空,眼角泛酸,自嘲的笑着。
燕璟城目光晦暗,才换好的衬衫,系到最上的领口的扣子在打斗中又开了两颗。
燕璟城走到谢景行身边,伸出手。
两人的大手交握在一起,谢景行抓着他的手,撑起身子,坐在一旁。
两人谁也没再做声,燕璟城知道,在他还不认识顾明珠时,她便是谢景行心心念念的少女。
至今他都记得,那时候的谢景行意气风发,像是总是有着用不完的热情和精力。
“璟城,下个月她过生日,你帮我想想怎么弄?”
那一整个假期,他忙着训练。
谢景行却隔三差五的就往他那跑,每天变着法的搞着不同的花样,那些在他看来好像根本没什么不同的花样。
他也记得,后来在校场上,他们都累的不行。
谢景行双手枕着手臂,也不避讳校场上的泥泞,盯着天上的星星问他:“你说等我回去找她,她还会不会接受我。”
那时,他没做声,因为他也从不知道他口中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没多久,谢景行便自言自语道:“说不定到时候她又有男朋友了,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格外讨男孩子喜欢。”
燕璟城沉默半晌,仍旧不知道该怎么接。
谢景行总是这样问,仿若只要他给他一个答案,便一定会按照他们所想所愿的发生。
燕璟城目光晦暗,想起谢景行方才的话,刺的他心口发疼。
燕璟城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递给他,随后自己也抽了一根出来。
谢景行接过烟后,眸色干净,沉声道:“虽然差点就死了,但我还是觉着高兴。”
燕璟城冷睨了他一眼,讥笑道:“我看你是有病。”
谢景行也没反驳,燕璟城也没再做声。
两人皆是沉默着抽着烟,似乎谁也没有想到命运会这么作弄着他们。
半晌后,谢景行重重抽了一口手里的烟,再度道:“高考之后那段时间,她心情一直不好,用自己攒的钱买了辆车后,就经常会去梵净山玩。”
她第一次去梵净山,还是他带着她去的。
只是后来,他出国了,便都是她自己去的。
那段时间,也是许星河为数不多的主动和他提起她情况的时候。
“许星河说,怀疑那个时候她病了。”谢景行缓缓开口。
他没再往下说,燕璟城却是听懂了,只觉得心口堵的生疼。
谢景行轻声道:“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燕璟城笑了笑,淡声道:“跟着你有什么前途,不是打球就是打游戏。”
谢景行不服,转头看向燕璟城,带着几分鄙视,冷笑道:“总好过你每天泥堆里打滚,人不人鬼不像鬼。”
像是回忆起曾经的那段时光,两人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
直到一根烟抽尽,谢景行将烟头掐灭,看向燕璟城直言道:“我会一直等着你们离婚,你要是照顾不好她,那就换我来。”
燕璟城的目光冷了几分,讥笑道:“照顾成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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