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切断石像和长矛之间的联系,他便能掌握绝对的主动权,以石像的速度,他可以慢慢地磨死石像。
在他进攻的同时,便已释放出灵魂之力,用来探寻长矛尾部的能量波动,不过,他却不是一味的死冲,因为那样做只会引起近身战,若石像不主动将长矛投掷过来,他的计划就会破产。
因此,他需要逼迫石像主动投掷长矛。
在他冲向石像的路途中,突然改变方向,在鬼魅迅影的作用下,他的速度达到了空前的迅敏,几乎隐入无形。
他再次出现时,已是出现在了石像的背后。
“剑道无极!”
犀利的进攻手段直刺石像后心,无论那位置是不是石像的死穴都无关紧要,他需要做的是让石像感受到威胁。
果然,白夜这犀利的进攻引起了石像的愤怒,因行动缓慢的原因,石像不得不将长矛投掷过来。
白夜的目的便在于此,他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灵魂之力爆发,即刻探寻到了两者之间的联系,在他的视线中,长矛的尾部果真存在着能量牵引,真是那能量的牵引,使得长矛可以随意的改变方向。
看清楚这一切后,白夜轻笑一声,果断收剑回撤,脚掌轻点地面稳稳地落下,竟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等死。
石像才不会管他有何想法,本就是残存的灵魂,除了灭杀胆敢入侵石室者,他们没有丝毫思考的能力。
长矛在石像的操控下齐齐刺向白夜,速度不快,但力量却是十足。
眼看长矛即将碰触到白夜,他甚至能听到强劲的风声在他耳边咧咧作响,刮得他耳朵生疼。
不过,这都无关紧要,他只需等待,等待最佳的时机。
“就是现在!”
白夜猛地大喝一声,在长矛擦着他头皮扎下来的瞬间,他飞身跃起,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因他躲闪的时机恰到好处,石像们根本来不及控制长矛的飞行方向,不出意外的,四把长矛尽数扎进了地面,因力道太重,长矛的尾部还在拼命的晃荡。
与此同时,白夜却不会放过他难得创造出来的机会,还未等身体稳住,便是一脚踏出,如同离弦之箭,挥动着手中的幻彩琉璃剑,一剑横扫出去。
但他这一剑却并非打在长矛之上,而是长矛尾部,那看不见的牵引。
没有声息,没有波动,这一剑如同斩在空气上。
若此时有人在场,必定会疑惑白夜在做什么。
可若是有灵魂之力的强者在,他们必定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因为原本与长矛连接在一起的能量,此刻已经完全消失。
也就是说,从此石像和长矛之间再无联系。
白夜不是一个喜欢留尾巴的人,他向来做事有始有终,虽然石像暂时与长矛失去了联系,但谁也不能保证,这联系能否迅速建立起来,索性,他将四把长矛拔了出去。
入手时,他才发现,这四把长矛竟然是用葬神铁打造而成,为此他不禁唏嘘了一阵。
“幸亏没被长矛刺伤,否则这会,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葬神铁的效用是强行吸收仙元,对于仙界之人,用葬神铁打造的武器是极为致命的。
好在,四把长矛已经被他控制,干脆收入乾坤袋中,不给石像留有丝毫机会。
做完这些后,白夜开始盘算如何对付四尊石像。
说实在他,他不舍得破坏这四尊石像,如此强力的傀儡少一个便没一个,若想创造出来,不知要花费多少精力,况且能否创造出来都是另说。
可当他看到石台上的精致盒子时,却也知道,毁掉石像是在所难免。
为此他纠结了好一阵,最终才下定决心一战。
由于四尊石像的行动异常缓慢,白夜便接住速度优势不断纠缠,期间他尝试了各种方法来破坏石像,却都只是杯水车薪。
四尊石像的防御力依旧惊人,但白夜与岩石傀儡的战斗中,他多少领悟了一点心得。
虽然四尊石像体内有禁制保护这残缺的灵魂,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不能通过灵魂之力破坏灵魂。
只不过,那灵魂本就可怜,不知被囚禁在石像中多少年,受尽了多少折磨,若让白夜将灵魂破坏掉,他的确于心不忍。
可若不破坏灵魂,似乎也难禁制被办法。
思来想去,他只能用最粗鲁的方式对待石像中的灵魂。
“你们也承受了多年的折磨,虽然无法度化你们,但好歹不会再承受折磨,我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白夜叹息一声,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一股如同漩涡的灵魂之力涌向四尊石像。
灵魂之力不同于任何有形的攻击,即便石像的防御力足够惊人,也无法阻挡灵魂之力的穿透。
当灵魂之力进入石像体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被困在石像中的残缺灵魂有多么的痛苦,受制于禁制,被封闭万年,直至灵魂消磨殆尽,否则永世不得翻身。
白夜并非博爱之人,但对于这些被困在傀儡中无回的灵魂,却也免不了同情。
感慨一阵后,他果决地打碎了这些可怜的灵魂,而强大的灵魂之力直接将这四个残缺灵魂绞杀的丝毫不剩,连轮回的机会都不会有。
其实,这也是白夜的无奈之举,与其让灵魂们再受折磨,不如尽早解脱的好。
失去了灵魂的石像,如同没了动力来源,那红宝石的眼睛顿时暗淡下去,即刻停止了活动,如同死物一般站在原地。
同时,白夜耳边传来三道咔嚓的响声。
他回头望去,只见石台之上,三个精致的盒子全部打开。
他当即大喜,走过去一瞧,每一个盒子当中都藏有一枚白玉书简。
他依次打开来看,那写着“书”字的是肉体成圣的修炼法门,“炼”字,则是炼制仙丹的法门,“蛊”则是蛊毒。
每一部书简中所记载的都是早已失传的秘法,简略的看了一下,都让白夜受益匪浅。
可他却因此疑惑起来:“似乎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