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阳从药香里面取出来了针管以及消毒锅的皮管和吊瓶,针头一侧扎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另外一侧扎在了李嫂的手腕上,不过多时,自己的血液便进入到了吊瓶当中,再最后一点点的进入到李嫂的身体中。
虽然血液缺少精华,可当务之急,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好在这血液是输给了李嫂,并且中间有吊瓶过度,陈阳不至于得什么血液传染病。
产前大出血,西医的这边叫做产前羊水栓塞。
发生羊水栓塞症的原因,是生产的过程中,羊水里的胎儿细胞、胎脂或胎便等,经由胎盘的静脉进入母体的血液中而造成的。
上述的胎儿细胞、胎脂或胎便进入母体的血液循环以后,常常会堵塞肺部的血管,使得肺脏无法得到血液的供应而造成肺脏功能失效。除了肺部的呼吸功能受到影响外,也会阻碍心脏机能,因此会引起胸痛、呼吸困难、面色发青、血压下降、休克、心脏衰竭、四肢痉挛,甚至会出现血崩的现象
羊水栓塞一旦发生,产妇的死亡率非常高,甚至有些医师认为,只要发生羊水栓塞症,产妇几乎都难逃一死。虽然也有一些医院认为,产妇发生羊水栓塞症,经过适当的处理之后,生命得以挽回,但这样的个案,实际上无法证明是真的得了羊水栓塞症。
根据一些医院的统计,产妇一旦发生羊水栓塞症,75%是因为心脏或肺脏发生并发症,心脏或肺脏的功能受损而造成死亡。所以,在临床上讨论羊水栓塞症的治疗时,如何解决心脏或肺脏的问题是最重要的原则;另有25%的产妇是因血液无法凝固而死亡,可见发生凝血机能障碍的几率也是相当高的。
按照西医的推断来说,李嫂的病症已经到了休克的状态了,面色发青,四肢痉挛,呼吸困难,并且已出现血崩的迹象。
在缺医少药的农村,羊水栓塞几乎是无药可医的绝症。
但是,自古以来就有至于羊水栓塞的病症,虽然,古代医学并不发达,而且,死于羊水栓塞的患者也有很多,但是,自古以来,却也有中医真切的治疗过这个不治之症。
针灸,刮痧,服药等等办法。
“给我准备一盆热水,再把你老婆的衣服全部脱下来。”陈阳一本正色的说着,眉头紧锁,可是每个步骤却是安排的有条不紊。
再看一旁的李福田,却已是完全吓傻了的状态。
陈阳转身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不想让你老婆死就听我的!快点!”
李福田幡然醒悟,转身跑开,不过多时,一大盆热水端了进来。
进门的时候,却看到陈阳将自己只剩下半条命的老婆从床上服了起来,此时她身上的衣物已经完全不见,赤着身体,靠在陈阳的肩膀上。
再看身上却已扎满了银针,若是他懂中医,便可见,这些银针全部刺入了相应的穴位。
气海,丹田,合谷,人中,印堂,大墩,关元,隐白,膈俞,中极,神门,内关,百汇等等二十四处穴位,最后是任督。
二十四位经络联通的是,肺经,足三里,三阴交。
最后,一针扎在心窝处。
因为产妇已经重度昏迷,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陈阳只能一个人搬动着她的身体,将每个银针扎在了相应的穴位上,忙活完这些之后,陈阳长出了一口气,却是汗出如浆。
“准备好云南白药粉,在我的药箱里面!”陈阳指着自己的药箱。
李福田立刻跑到一旁准备,陈阳这时,突然松开了埋入关元,神门,人中,印堂,气海的五处穴位的银针。
下一刻,猛然间,重度昏迷的产妇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却是双眼深陷,仿佛是已死过了一次一样。
“李嫂,别睡!”陈阳拍打着李嫂的脸颊,后者晃了晃脑袋,神情恍惚。
陈阳瞅准机会,又再人中扎了一针,这一下子李嫂彻底醒了过来。
瞪大了眼睛,突然张大嘴巴,腥臭的黑血从他的嗓子眼里喷了出来,其余更多的则是从她的下面流了出来。
“啊!好疼啊!疼死个人啊!”感受到了肚子里的动静,李嫂立刻打呼惊叫了起来。
陈阳一阵头大,值得临时客串起了产妇,掀开被褥,开始观察起来。
真要是行男女之事的时候,女人那神秘的桃花源是充满了未知与神秘的,让人有扑上去亲吻的冲动。
但是,此时此刻,生产时的那里,红肿,淤青,鼓涨。
十几秒钟的时间之后,婴儿的头已露了出来。
几分钟之后是整个脑袋和身子。
半个小时之后,伴随着血水,一个婴儿连着脐带一并从腹中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当爹的李福田傻傻的看着婴儿。
陈阳一只手不断地拍打着婴儿的屁股,轻轻的不至于伤害到婴儿脆弱的骨骼,同时看了一眼李福田说道:“云南白药呢?”
李福田立刻拿来云南白药粉末,陈阳则开始断了脐带,处理伤口患处。
外科并不是陈阳所擅长的,可实际上妇产科也不是啊,人生都有第一次,陈阳第一次接生算是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了李嫂。
剪断了脐带之后,猛然之间,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啼哭声,本来已是浑身发青的婴儿,猛然间嗷嗷大哭了起来。
陈阳立刻用热水清洗,并且找来被褥包裹。这一切忙活完,已是天明拂晓,陈阳筋疲力尽,李嫂也已经再度昏厥了过去。
为李嫂诊了一下脉搏,各项体征都很平稳。
“一刻都不要耽误,立刻给县医院打电话,花多少钱都让他们派一辆车来把大人和孩子接走,尽快。”
累得筋疲力尽的陈阳,洗了洗手,从口袋里面取出了一壶蛇酒,往自己的肚子里猛地灌了几口。
“谢谢,谢谢你陈大夫,救命之恩,我一定报答!”李福田激动地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阳也懒得和他们这一家子讲什么大道理,忙碌一夜,他早已疲倦,此时,再看窗外,已是天亮拂晓,村口的大公鸡也已开始打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