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暖暖气的咬牙,她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警告丈夫,“骗我的事儿,我记仇了,给儿子盖好别感冒。”
说完,古暖暖开始冲向教学楼。
她又一阵风的在老教授的面前,影子一般跑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教授:“校长,学校运动会,马拉松赛跑你要报名吗?”
全班同学都回头看着倒数第一排坐着的校长。
古暖暖看着手机,和丈夫聊天正专注,“老公,一会儿晃醒儿子,不让他睡了,他别夜晚给我闹得欢腾,搞得我们都睡不着觉。”
身边有人晃晃她胳膊,古暖暖才抬头看着老教授,一脸疑惑,“啊?”提问了?
老教授自动理解古暖暖答应了,“那我们就提前恭喜校长获冠了。”
古暖暖又“啊?”一声。
她咋?啥?刚才咋啦?
一节课,古暖暖搞明白了自己答应了什么。
她悔的肠子都青了,气的上课都没心听讲。
放学,古暖暖冲到车中,看着还在睡觉的儿子和一脸无可奈何的丈夫,“不是让你把他喊醒吗?”
古暖暖一时都不知道该找丈夫算那笔账了。
江尘御:“喊不醒,我试了,就差打他了。”
暖:“打呗!”
江尘御后来把孩子放在古暖暖的怀中,“你打。”
古暖暖看着小家伙软乎乎,粉嫩嫩的小脸蛋,他睡起来,仿佛这个世界都是宁静而美好的。
古暖暖下不了手,“老公,我被老教授坑着报名马拉松比赛了,呜呜,太惨啦。”
古暖暖将自己刚才的悲惨经历告诉了丈夫,她抱着孩子,嘴角下压,一想起就难受,“我不想参加,老公,我当天要装病,你替我去医院开个证……”
江尘御:“今年取消马拉松这个项目。”
古暖暖下压的嘴角立马回归正常,哭音不哭了,她回头一脸震惊的看着丈夫。
江尘御开车前往理发店,“古暖暖这三个字,有权利取消马拉松比赛。”
古暖暖嘴角上扬,“对呀!”
有权利,就要用。
第一次,体会到了权利的爽快。
古暖暖在车中开心的告白,“老公,你好聪明呀,我爱你呐。但是,咱还有一个账没算。”
江尘御:“理发店在哪儿?”
“前边路口左拐,第三个红绿灯右拐,过两个路口就到了。”
……
到了理发店,店内的灯光耀亮。双层楼的发型屋,外观看上去就极具设计感。雪白的墙面,一侧是黑色字体竖写的店名,以及专属的logo。
古暖暖随口唠叨,“我之前在这里剪发,看到有小孩儿来理发,技术还可以。”
车刚停下,小家伙睡眠睡够了,小身子挣扎着,小脸皱着想醒了。
江尘御将车停好,看着挣扎着欲醒来的儿子,他从妻子怀中抢走儿子。
这时,小家伙睡醒了。
他在车中哼咛了两声,发现父母都在身边,又不哭了,趴在江尘御的肩膀上,脸撇向古暖暖。
“下车吧。”
店内的灯很炫目,小家伙进入后,脸就撇向爸爸怀里了。
古暖暖和设计师交流,“我儿子周末要去拍艺术照,今天就给他剃个光头。”
“太太,之前你们剃过吗?”
古暖暖摇头,接着,亲妈过分了解自己的儿子,她说道:“第一次。找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吧,我儿子不太好伺候。”
众人看向那个男人抱着孩子坐在一边等待,“江太太,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直接安排资历最深的老师来下手的。”
古暖暖笑了一下,“多谢。”
不一会儿,经验丰富的老师过来了。
夫妻俩在和老师沟通一会儿要如何给孩子理发,小家伙则在爸爸怀中来回警惕的看着爸爸妈妈,不知道他们要干啥。
古暖暖还摸儿子的耳朵,“这后边不会剃到我儿子的肉吧?”
小家伙乌黑透亮的眼珠望着麻麻方向,小嘴吐舌,直接可爱的倒在爸爸的怀中。
小婴儿理发需要父母抱着,那个人,习惯性的是当妈的。
当古暖暖抱着孩子,更将她放平,小家伙横躺,看着一群吓人的大人手中拿着东西在给自己身上带东西时,小家伙危机意识很强,直接嘴角下压,在妈妈怀中开始扭头挥着四肢抽泣。哭声渐变式的增大,一声比一声还痛。
一边有专门逗他的助理,还有拿着各种玩偶和拨浪鼓发出声音吸引他注意。最后都失败了,小家伙听到嗡嗡嗡的声音,朝他靠近,他半分都不配合。
浑身的肉肉都在抗拒。
每次老师蹲下准备下手时,小家伙都摇晃着让老师不敢下手。“宝宝,你看这里,小熊。”连老师都在逗小家伙。
古暖暖不舍得对儿子用力,她宝贝的抱着小家伙,“儿子,嘘,妈妈抱着你咱不害怕,你看你爸爸也在身边保护你呢。”
江尘御一直在身边站着,全程视线低垂望着哭的泪从眼角流到耳后的小家伙。
当爹后,江尘御的心软成了棉花。
他当年对侄子的严厉,曾让他误以为自己当父亲后,也会十分严肃,儿子的眼泪不会让他心软。
此刻,江尘御依旧是冷着脸庞,只是心却看着儿子哭巴巴的小脸软了。
“咱是小男子汉,乖啦儿子,不哭不哭,妈妈给你讲故事听?”
小家伙看着四周的人陌生又抗拒。
视线看着爸爸,一声挨着一声的哭,泪流。
江尘御心中叹了口气,他弯腰,解开孩子身上的围袍,抱起哭的生汗的儿子。
他抬手,用自己的掌心轻轻给儿子擦了擦眼泪,“天祉,别哭,爸不是在你身边吗?”
古暖暖起身,她心软道:“老公,我不舍得用力板着他的头。”
江尘御抱着孩子坐在刚才的位置上。
他对理发师道:“不需要围袍,我就抱着我儿子,让他趴在我肩膀上理发。”
理发师说道:“江总,这样做的话,碎头发会落在你身上。”
江尘御一点都不在意,随口道:“落就落了,自己儿子的头发,当爸的对儿子怎会有嫌弃之意。”
没有了吓人的围袍,小家伙也不需要直视那些恐怖的人。他委屈的小嘴撇着,但是哭声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