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君对这儿熟悉的,都知道卫生间在那里了。
吃饭前,古小寒带着外甥去洗手,结果他自己迈着小短腿过去了。
“可夏产检怎么样?”
南宫訾费解:“人家不告诉我是男是女。你说咋有人会告诉,有人不告诉呢?”
安可夏:“医院规定,你还声音大的去问人家,把人家吓一跳。”
“尘御,咱儿子那会儿你们是怎么知道性别的?”
古暖暖:“江尘御再接地气,他身份地位在这里放着,医院的人他都认识,想知道性别,还不是一件简单事。”
“那就我在这边没啥名气呗。”感情这样,南宫訾直接说:“夏夏,咱回朝州。回去,我就是天王老子了,你就是天王老子的老子。”
安可夏:“……闭嘴吧你。”
南宫訾还在猜妻子肚子里的到底是男是女,这关乎自己能不能在兄弟面前挺起腰杆。
古小寒牵着洗干净小手的外甥过去了。
安可夏和南宫訾也是第一次知道古小寒带娃有多靠谱,“奶奶的,这咋好苗子都被江总给占了个呢。”
侄子是,侄媳妇是,连小舅子都是。哦,妹妹不是。
江尘御也说:“小寒是对孩子们都好,对山君最宠爱。”
“坨是啾啾的宝贝~”小山君吃着吃着,得强调一下主场地位。
这句话,一下子又说道古小寒的心窝了,吃着饭的小坨坨被舅舅大口大口亲。
南宫訾羡慕不来,他忽然想起江总家好像有个反骨,得说说他家反骨,让他心梗一下。“唉,你家反骨最近又给你安可春的消息了吗?”
古小寒拿着勺的手,因为没有防备,手颤了一下,小山君抬头,歪歪头看着舅舅的反应。
江尘御也抬眸扫了眼小舅子的反应,古小寒已经恢复往常了,他刚才的一个微小动作,只有小山君在舅舅怀里捕捉到了。
“没有。”江尘御回答。
古暖暖好奇的问:“老公,咱家反骨谁呀?”
“吃饭。”
安可夏也好奇,不过大家都会猜测到江小苏身上,毕竟现在和江总最不对付的就是他这个亲侄子。
还有一个出了名的小反骨。
“爸爸打宝,宝气了,不和爸爸睡啦。”小反骨已经站在那里和爸爸吵上了。
“别仗着你舅在,爸就不揍你。你把饭扔地上干什么?”
小山君噘嘴,从舅舅的怀里被爸爸抱走挨批了。
午饭后,没有再深聚,安可夏拉着南宫訾想让他回去休息一会儿,下午的飞机就走了。
“可夏,不行你还调回去呗。这样你俩都方便。”古小暖又说。
安可夏也想调回去,但是不是那么容易的,也要看机会。
走的时候,南宫訾拍拍手,“儿子,跟干爹上楼玩儿?”
小山君看着干爹的手,愣了几秒,转身搂住爸爸的脖子,“宝要爸爸~”
江尘御的心被他的棉花拳锤上了,搂着宝贝儿子,“你们回去吧,我也抱着山君赶紧回去哄睡了。要不然晚上睡得早,大半夜又会醒。”
回去路上,小山君都坐在后排,被妈妈小宝贝似的搂着,躺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古暖暖问了句,“老公,可夏姐姐还没找到啊?”
江尘御扫了眼不动声色的小舅子,“没有。”
巴什一带。
安可春往常一样洗过衣服在晾晒,这一代雨水充沛,想有个大晴天晒衣服是稀少的。
她打好衣服,又回头看着迪恩让晒得草药。
感觉差不多,又抱回去。
“阿春,在忙呢。迪恩回来没?”邻居对她打招呼。
安可春尽量让自己冷淡,对所有人保持距离,可还是抵不过天天想见的邻里之情。“没有,他去镇上采买物资了,晚上才回来。”
邻居家也在洗衣服,赶紧晾晒。随意的和安可春聊着日常,聊着收成。
这是安可春以前从未有过的生活,一开始语言的不通,让她和这里的人都没办法交流,住这里这么久,当地的土话她也都能听懂,还会接上一些。
下午,迪恩坐在车上,和附近几个寨子的人一起回去了。
路上车摇摇晃晃,大家坐在车上聊着天。
突然,有人说道:“迪恩,你和阿春的喜事要近了吧?阿春的娘家人都找过来了。”
迪恩:“……什么娘家人?”
说话的男人说道:“和阿春一个国家的啊,人家都找到我们寨子了,拿着阿春的照片打听在哪儿。大家都知道你和阿春快成婚了,不是把阿春的娘家人请过来了吗。”
迪恩凝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太阳快落的时候,我还让他们留在我家吃了顿饭。放心啊迪恩,阿叔没少夸你。还对他们保证了,你和阿春的婚礼,我们几个寨子的所有老人都过去为你庆贺,一定热热闹闹的。”
迪恩急忙又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哟,得天黑了。他们说镇上有地方住,就连夜走了。”
迪恩起身,心中的警惕大响,他看着四周的山头,叫停司机,他跳下车就朝着山中跑去。“我走小路回去,你们别管我。”
“迪恩,你跑什么,咱有车。”
大家都不知道迪恩要做什么,只有迪恩一头扎住密林中,打算翻山越过密林回去。
因为山路多绕弯,还要就近去送其他寨子的人,来回耽误的时间久,只有他自己绕山走近路最快。
一直上山采药的迪恩,对路线熟悉。
同一时间,玉灵寨。
几辆车子停在外边,几名异装男人走进去,各个面露凶狠。
“南宫的人都甩开了吗?”为首的男人不悦。
因为一个安可春,他没少被乾主辱骂和训斥。
昨晚知道了安可春的位置,回去路上被南宫訾的人截住了。
甚至,到了住的地方,南宫訾有多不要脸,直接让他们人就住在他们不远处,要动火,双方都没有胜局。
不动火,南宫訾做事太让人窝气。
因为知道上午过来,南宫訾的人也会追过来,所以上午多费了一番功夫,把南宫訾的人支走,他们下午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