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甄席原话是:“路儿,不是我防着你不让你干涉基地的事。是你们女人家身子本来就没我们硬朗,打打杀杀的血腥气重对你们不好。不让你干涉吧,我忙起来没办法陪你你一个人无聊。所以我给你买了几本书,没事了认认字,和咱虎娃子一样,在家每天自学回来表现好我也给你奖励。”
路笙知道甄席的细心,她告诉古暖暖,“其实他看出来我想学习了,我和你们都不一样,你们父母都会让你们上学读书,我从小就是训练,还有老师告诉我们遇到危险必须以身保护外公和大师兄,甄席说我们那是被洗脑。
我挺想学习的,但很多都不认识,他就给我买书让我自学,也算给我找个事儿干,不孤单。”
古小暖大着肚子,和路笙从一个母婴店走出来,她说道:“你看你俩这日子过得多好,按理说过得幸福,就会很想结婚啊。”
路笙抿嘴,“……不结也行。”
敏感的古暖暖已经察觉到了路笙刚才几秒的沉默,“是不是席爷没对你开口?”
邺南别墅客厅,江尘御问吐槽的口渴的兄弟,“给路笙找个长辈,找到了吗?”
“还在犹豫。找的话我肯定想给路儿找个势大的长辈,这样说起来路儿的‘娘家’厉害也风光,基地有两个叔适合,但是做细工的,地位不高。其他帮派的不能找,还有几个是当地的政客,怕以后有隐患。”
江尘御给好友倒了杯茶,他眸色淡了淡,心中已经有了目标,“有个人最合适。”
甄席立马望向好友,“谁?”
下午,江家。
玩游戏差点被抓,将手机藏腿下压着的江老爷子看着来人,“啥?让小路当我闺女是这意思不?”
江尘御:“只是用一下你的身份,让阿路有一个长辈,和席爷可以结婚。”
江老板脸,他扭头,“不当干闺女,这活我不干。”
甄席一听,干闺女是吧!
“江伯,你想认我家路儿做干女儿是吧,行,可以,好说。”甄席高兴起来,比自己有个干爹还高兴。
江老说着,“小路要是认我做干爹,那可就是我江家的闺女,我江家闺女嫁出去,要是受了气……”
“干爹你打死我。”路笙还没认干爹,未来的干女婿就先喊上干爹了。
江老乐呵的大手拍膝盖,“行!干爹打人最疼。”
江尘御看着老顽童一般的父亲,他嘴角挂着淡笑,无奈宠溺的摇摇头,他这个老爹啊。
“赶紧玩吧,一会儿又要掉级了。”以前掉级了,江老能喊儿媳、闺女、孙子帮他升级,现在这三只都忙得很,恐怕是没时间。
江老心虚的眼神不敢和儿子对视,“谁说我玩了,我没玩儿~”
话音刚落,挂机的手机就在江老的腿下传出游戏输了的声音。
客厅突然异常安静。
……
下午路笙和古小暖回到家里,就得知甄席给她找了个干爹,“为什么?”
只有古小暖问:“找的谁?”
认干爹得要仪式,日子也是江老找人特意算好的,认亲前两天,江家依照添人口的惯例,就开始采买物资和礼物了。
甄席拉着路笙去买他们要带的礼物,路笙还在云里雾里,“甄席,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认个义父。”
甄席:“多个家人不好吗?”
“可是我并不熟……”
礼物甄席都置办好了。
晚上放学,小山君看着爷爷家里抱回去的长鞭,他过去要一起帮忙,碍于幼时的经历,他和龙宝都被限制了。哥俩手拉手的看家里大人忙碌。
拜干爹干妈那日,是周四。多日阴霾天也放晴了,阳光格外明亮,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江尘风请了个假在家等着。江茉茉打电话,“喂,苏哥,你出发了没,你过来接我一下。”
路笙一路紧张,她看着旁边的甄席,“我应该说些什么?”
“没事,他们知道你不爱说话,到时候改个口就行,我会给你打样。”
江家,古暖暖和江茉茉站的笔直,站一排,魏爱华开始教育这俩,“阿路胆子小,”
“大嫂她胆子不小~”小暖纠正,她都敢刺杀席爷了。
魏爱华:“反正没你们姐俩的胆子大。一会儿阿路过来肯定会认生,你俩今天别皮,陪着她聊聊天,别让她孤单。大嫂年纪大,和你们没啥共同话语,活跃气氛就交给你俩了。”
姐妹俩同步点头,“哦,领命。”
魏爱华宠溺的笑起来,“乖啊,以后阿路就是咱家人了。”
她继续去忙了。
姐妹俩对视一眼,“大嫂凭啥说咱俩皮?”
路笙到了。
一旁有甄席,给了她许多勇气,让她紧张却能应对。加上一旁还有个她熟悉的妯娌,她去哪儿古小暖都跟着,不会让她沉默太久。
拜了干爹,江老笑声都比以往清朗了,“好好好,我终于有懂事的闺女了。”
不懂事的闺女茉:“……咱爸针对我针对的太明显了。”
还让路笙去拜了拜已故的江夫人,江老对着牌位,很自然的对话,“老婆,看到没,咱干闺女小路,以后啊你得苦点了,在天上得多个人保护。”
路笙看着江家人对一个木牌很自然的对话,她突然就明白了,江家每个人都会经常对着这个木牌聊天,也是在表达对已故江夫人的思念。
江夫人的照片,路笙见到了。很像江茉茉,但是江家公认,江茉茉没她妈妈好看。
江茉茉:“那是,我妈的基因多完美了,我的基因是掺了某人杂质。”
“江茉茉,你再说一遍!”要不是今天是个好日子,父女俩又要再吵一次了。
路笙给江家每个人都买了礼物,其实是甄席拉着她过去挑的。
相应的,江家每个家庭也都给路笙准备了礼物。
江尘风笑着,“小路以后就是我们家孩子了,以后遇到委屈和不高兴,你就直接往家里回。爸,大哥二哥还有三姐都在。”
江茉茉一听,嘴巴喔起,兴奋了,“暖儿,我当三姐了!”
她都没当过姐过瘾,“那我干哥是不是也得给我叫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