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
司鑫看出周晨也在为难，于是摆摆手，笑着说道：“今天是新的一年里第一个节日，咱们吃好喝好，工作上的事就别聊了…”
周晨没有理会司鑫，而是继续问道：“你们唐总是怎么想的？”
互联网借贷是唐婉提出的，在这个互联网还没完全普及的时代，唐婉便已经联想到互联网借贷，足以说明她对互联网金融有敏锐的洞察力。
唐婉缺乏实践经验，疏忽风控评估，还有就是她心思单纯，太容易相信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个年代想要做好风险评估也不是容易事儿。
周晨毕竟是重生者，他倒是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不过这个办法有些不厚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想启用这个方案。
其次是想看看婉宝怎么应对这次商业危机。
陆菲菲看着满桌山珍海味也没啥胃口，鼓着腮帮子无奈说道：“司总让我们不要告诉唐总…”
周晨又扭头看向司鑫，他知道鑫哥是不想唐婉有压力，心里趟过一抹暖流。
司鑫眉眼一横：“你烦不烦，吃饭就吃饭，过个节还谈工作上的烦心事干啥，区区两三千万，哥们儿这些年在酒吧消费的钱都不止这点儿！”
“行行行，我不说了，吃饭吧！”
周晨哭笑不得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
京市。
秋枫山。
私密疗养院。
所有别墅都张灯结彩迎接2005年第一个节日。
唐婉坐在安静的书桌前，捧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看着一本名为《人性论》的书。
这本书通篇英语，但对于早在高中时期就已经能无障碍阅读任何英语书籍的唐婉而言，就和普通人看语文书差不多。
“深渊有底，人心难测，人性的本质是贪婪，是自私。及时雨公司客户越来越多，放款高达两千多万，这些客户全都经得起人性的考验吗？”
唐婉狭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浮现些许忧虑。
“婉儿姐姐…婉儿姐姐…”白芷忽然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入，小脸上满是慌张。
正在想事情的唐婉微微一颤，拍着胸脯嗔道：“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白芷急匆匆走到唐婉身边，咽了口唾沫说道：“婉儿姐姐，我刚才偷听到一个秘密！”
唐婉喝了口奶茶，忍俊不禁道：“又跑去听墙角了？”
白芷刚来疗养院的时候是自闭加抑郁，现在整天跟着疗养院的几个同龄男生翻墙爬树，还经常大晚上跑去医疗部后面听墙角。
前不久才偷听到几个医疗部的医生讨论八十多岁的院长居然萎了六十年。
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传遍整个疗养院，气得院长整整三天不敢露脸。
“我偷听到了他们在讨论你的后续治疗…”白芷有些喉干舌燥，从唐婉手里夺过奶茶咕噜噜喝了几口，然后抹了把嘴继续说道：“你一月十五号有一次仪器治疗，这次治疗为神经元调整，他们会通过调整你大脑里的神经元让那些被抑制的神经元永远不能重新链接！”
说完，白芷瞪着眼睛问道：“婉儿姐姐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唐婉低着头沉默。
她当然听得懂白芷话里的意思。
这次治疗后，自己将再也不可能恢复和周晨之间的记忆。
此时唐婉心里很复杂，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