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手指对天,“老奴对天发誓,方才说的都是原话,况且,当时新月那丫头也在场,老奴说了什么,她都听到了,老奴也承认,当时语气不太好,但是,老奴的确就只说了这么一番话啊。”
“你不必如此,我自是信你的。”刘嬷嬷是个什么脾性,祁继仁清楚,若是个不好的,当年也不会将她放在祁氏身边。
闻言,刘嬷嬷松了口气,接着道:“说完这番话,当时月牙姑娘还笑眯眯的跟老奴说知道了,还说谢老奴的提点,当时老奴也没多想便回来了,哪知道,少爷就找过来了……”
天知道,她压根儿就没说过撵人的话。
她是府里的老人,少爷又是她看着长大的,月牙是少爷的救命恩人,即便她再不喜她,也正如她之前同小姐说的,只要她恪守本分,她自当是敬着的。
可真没想到,她前脚走,后脚她就去找了少爷,且还乱说一通,污蔑她撵她走!
叶朝歌抿了抿唇,“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
“孙小姐不必如此,繁华迷人眼,富贵乱人心,这是正常的。”田伯淡淡开口,说这话时,瞥了眼在角落里低着头的大牛。
叶朝歌叹了口气,“可惜了一个好姑娘。”
至今她还记得,当日在怀城,初初见到她时的场景,以及后来她的忐忑和局促,是那般的淳朴。
这才不过月余,就变得面目全非。
当真是,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她虽救了你哥哥,但也因为她,闹得我们家鸡犬不宁,歌儿,外祖知道,你内心的柔软,此事你切不可心软,我们欠她的情,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弥补,但是这月牙,是万不能再留在府上了。”
今日,仅仅因为她的颠倒黑白,就闹成了这般,他日,若是再起幺蛾子,这府上,就休想再有安宁的一日。
而且,现在的叶辞柏对她是雏鸟情节严重,凡事都听她的,很容易被她摆布,若她是个好的,倒也罢了,可现在的问题是,她已经变了!
“外祖放心,她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自不会手软。”叶朝歌眸底迸出慑人冷光。
她之前便说过,她可以容忍月牙接近她的兄长,也可以容忍她和她的兄长亲近,更可以容忍她取代她的位置,只因为,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兄长!
但是,她的容忍是有一个度的,这其中不包括,她能容忍她挑拨他们兄妹的关系!更不包括,她可以将他们的家闹个鸡犬不宁!
而今日,月牙的所作所为,便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所以,她收回她的容忍!
见她如此,祁继仁放了心,对田伯说:“派些人送她回义城村,对村子里人解释清楚,这是我们欠她的。”
“等下外祖。”叶朝歌忽然出声。
祁继仁看她,以眼神询问她何故。
“现在还不能送她走。”叶朝歌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兄长只认她,倘若现在这个时候把她送走了,到时,兄长就不是排斥我们,而是恨我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