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容一路骑马上山,到至山腰间,触目之中,是遍地的尸首,及散落在地的箭矢。
不难看出,在他们来之前,这里经历过一场恶战!
娇容牵着缰绳骑马在空地打了个转儿,她的心,随之一点点的往下沉。
而在看到,其中一具尸体腰间所缀着的腰牌时,一颗心,瞬间跌落至谷底!
她与祁家军在战场上交过手,自然是一眼认得出,那枚腰牌是祁家军的标记。
祁家军出现在这……
娇容紧了紧手上的缰绳。
抬眼看向山顶,犹豫稍许,终是咬了咬牙,扬鞭上山。
不亲眼所见,终究不能死心。
……
“少爷,有一小队人马正上山来,可要伏击?”
长风进来禀报时,叶辞柏正单膝跪地,认真为墨慈包扎伤口。
好在伤口虽然多,但多是不严重的皮外伤。
即便如此,他依旧神情紧绷,动作间极尽小心,时不时的抬头问墨慈一句,疼吗,然后动作更加的小心翼翼。
好似,面前的人是尊易碎的瓷娃娃。
听完长风的禀报,叶辞柏手上的动作不作丝毫的停顿,“让他们过来。”
“是。”
墨慈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狼狈,哑声问他:“他们,是谁?”
“将你带来这里的罪魁。”叶辞柏的声音骤冷,透着点点杀意和森寒。
闻言,墨慈沉默了。
叶辞柏虽然没说罪魁是谁,但她又非无脑之人,又岂会想不到。
“怕吗?”叶辞柏心疼地看她。
墨慈微微一笑,“有你在,我不怕。”
叶辞柏心下微动,握上她的手,紧了紧,“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有此难。”
墨慈摇摇头,“我既已作出决定,亦是做好了准备。”早在之前,她对叶朝歌说出试一试的时候,便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此事尽管发生的突然,但也不至于让她慌怕不已。
“而且,我相信,相信你会来救我的。”
墨慈反握住叶辞柏的手,看着他,清亮的眸中透着满满的信任。
“可我还是来晚了……”
“但你还是来了,不是吗?”
来晚或是来早,只要他来了,便足矣!
娇容到得山顶时,长风已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少爷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公主请吧。”
见到长风的那刻,娇容眸中那最后一点亮光,瞬间熄灭。
最担心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少爷,娇容公主到了。”
长风带着娇容过来时,叶辞柏已为墨慈包扎完了伤口,正揽着人说话,他的声音又轻又柔,俊朗的眉目间,温柔清楚可见。
娇容看着,听着,握紧手,心头不平横生。
认识他至今,她见过他在战场上霸气凛然的一面,也见过被她激怒恨不得撕了她的一面,更见过对她不掩厌恶冰冷的一面……
唯独,没有见过,他的柔情温柔。
仿佛,怀里的人,便是世间珍宝,他的全部。
这样的叶辞柏,是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甚至不择手段想要得到的!
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柔情深情,他却轻而易举的给了另外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