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他们有那玩意儿吗?恐怕早在十三年前,他们的良心就被狗给吃了吧!”
“大人,求大人即可斩首叶力!”
“杀了他我都觉得不解恨,十三年啊,整整十三年啊,他们过了十三年的舒坦日子,而叶二小姐呢,寄人篱下,给人当了十多年的童养媳,对方还是个傻子!只是想想就觉得牙根痒痒!”
各种满腔义愤之言,此起彼伏。
不一会的功夫,叶力身上及其周遭,布满了零碎菜叶子和粘稠破碎的鸡蛋,脸上亦是被石子砸的青一块红一块,极尽狼狈。
“肃静!”
左安觉得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估计叶力得被抬下去,到时还得给他请大夫,浪费药材。
当即拍了下惊堂木。
周遭渐渐安静了下来。
“叶力,照你所言,你是与洪闯勾结,将十三年前,年仅两岁的叶二小姐带走,并卖出上京,之后,又将自己的三女儿送去叶府,本官复述,是也不是?”
叶力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睛,闷声道:“是!”
“好,本官再问你,与你勾结的洪闯此时在哪儿?”
说到洪闯,叶力脸色猛地一白。
他突然想起来,他的罪责,不只是勾结洪闯拐走叶朝歌并将她卖掉,还有……
他的身上,还有一条人命!
他忘了,只顾着一点,却忘了洪闯!
左安高居公堂之上,与叶力面朝着面,他的神色变化,左安看得一清二楚,脑筋当即便灵活开来。
按照之前叶力所述,将军府对当年叶二小姐丢失一事产生了怀疑,并开始调查。
可至今,将军府没有传出任何的风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将军府只是怀疑,没有查到关键,或者说,没有证据。
而当年涉事之人有二,一是主谋叶力,二是洪闯。
找到洪闯,当年之事必然是真相大白。
而将军府没有消息传出,这说明,洪闯怕是已经出事了。
再看叶力的反应,不难猜出,这其中,必定也有他的一份子。
“叶力,本官在问你话,洪闯此时在哪儿,如实回答本官!”
左安用力拍惊堂木。
叶力猛地一颤,脸色白的如同一张纸,眼睛惊慌无措,隐隐透着恐慌和害怕。
杀人是什么罪过,上到七老八十的老人,下到牙牙学语的孩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砍头的死罪!
若是就此招认,等待他的必然是斩立决。
他的儿子怎么办?还如何一家团聚?
“你不说,本官代你说,叶家当年将失责的几名下人发卖离京,你生怕洪闯泄露隐秘,便过河拆桥,将他杀了,是也不是?!”
左安此番话一出,堂中再度哗然。
纷纷难以置信。
敢情儿不只是拐卖了叶二小姐,还杀了人!
“没有,没有,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不能认,一旦认了,一切就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今日之所以决定来投案自首,便是认定了,依着自己所犯下的拐卖之罪,虽罪无可恕,但依着律法,却是罪不至死。
顶多就是在牢中服刑,即便将军府叶朝歌在真相曝出后,恨他入骨,但这些事过了明面,便是将军府权势滔天,也不能奈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