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徐皇后封为皇后,与她断了联系,她便隐约察觉到是怎么回事,虽然嘴上帮着她找借口,只是心里到底并非如此想。
想着,祁氏幽幽叹了口气。
“娘,虽然徐皇后变了,但我感觉,你们当年的情意是没有变的。”叶朝歌如实道。
“你也不必安慰我,我心知彼此的结因何故。”
当年的上京有两大世家,分别是镇国将军府,以及徐家。
两家在朝中一文一武,皆是各自的领头人。
朝局不稳,先太后意图拉拢祁继仁,便提出立祁氏为后,借以祁继仁的兵权稳定局面,只是祁氏是祁继仁唯一的女儿,后宫凶险,他从未求过滔天富贵以及那惑人的权势,以忠心换来了祁氏的自由择婿。
最后,封后的是徐皇后。
那时候,上京之中流言纷纷,世人皆道,徐皇后的这个后位,是祁氏不稀罕不要的,方才轮到了她这个徐家女。
进了后宫后,徐皇后和祁氏便断了联系,即便日后宫中再遇,也是那话不说一声的陌生人。
祁氏很清楚,这件事,终归在徐皇后的心中留下了一个结,也是因为这个结,才致使了曾经的手帕交走到了陌路。
叶朝歌摇摇头,“女儿并非在安慰您,而是事实,当年之事,先前女儿也曾在陈嬷嬷和刘嬷嬷那听说过一些,娘您想,若徐皇后当真因为此事而生了记恨,她身为皇后,有的是机会出气,可她没有,虽与母亲成为陌路,但到底不曾伤害过您,由此可见,你们之间的情分,依旧留存在她的心目中。”
祁氏微微一颤,“真……真的?”
叶朝歌颔首。
她说这些,并非是在安慰母亲,而是她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
当初,宫中春宴,她第一次进宫,徐皇后当众给了她一只镯子,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之上,那时候,她便察觉到了徐皇后对她的不喜。
回府后,从陈嬷嬷和刘嬷嬷那得知了当年旧事的始末,最初她也以为,是当年的事,让徐皇后记恨上了,可后面细细一想,并非如此。
若真的记恨,怎会在过了二十多年后,在她身上开刀?
即便真是因为记恨,这说明徐皇后是个心眼极小之人,这般一个人,二十多年来不曾报复做过什么,她会隐忍到二十多年后?
而且,还是从她这个无辜人身上入手。
这一点,根本就解释不通。
后来,她才知道,并非因为当年的事,而是因为,徐皇后意图太子妃是他们徐家女,就像那日在坤翎宫的时候别无二致。
“你这么一说,仔细想来,也的确是这么个理。”祁氏并没有太欢喜,反而有些惆怅,女儿这太子妃位子还未坐热乎,便有人惦记上了侧妃的位子。
“此事太子怎么说?可真有迎侧妃之念?”
祁氏有些担忧。
叶朝歌笑笑,“太子又不傻,明知徐家在打什么主意,又怎会让他们如愿,放心吧母亲,即便女儿点头,陛下和太子也不会点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