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母妃不在了,他这个做父皇的得好生规劝一番,莫要仗着年轻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想着,宣正帝便打定了主意,给郭远使了个眼色。
后者上前:“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待下了朝,宣正帝派人将卫韫拎到了御书房,然后开始一轮苦口婆心的教育。
大概之意是,韫儿,你还年轻,莫要太急躁了,父皇也理解你这个年纪的躁动,但是,你要知道,消耗过度,必不长远的道理啊。
韫儿,来日方长,莫要急在这一时……
卫韫又不傻,或许在一开始不明所以,听得稀里糊涂,但后面越说越直白,他又岂会听不懂父皇所想要表达的用意?
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将到嘴的您老想多了硬生生咽了下去。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左右又不会少块肉。
只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从让他节制,到末了身子垮掉……
这不是在说他不行吗!
卫韫磨了磨后槽牙,有些咬牙切齿道:“父皇,您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了,儿臣可否先行告退?”
宣正帝一噎,当然没说完!
可望着儿子不耐烦的模样,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再度叹息,若不是他母妃去的早,他何须让儿子厌烦?早让他母妃去找太子妃了。
“行了,你下去吧。”
赶紧走赶紧走,省着留下碍眼。
卫韫丝毫不作停留的向外走去,脚下匆匆。
也不知道歌儿醒了没有,胃口有没有好些?
身后的宣正帝见状,暗骂自己这个儿子不争气,但嫌弃归嫌弃,该嘱咐的还是要嘱咐到位,在后扬声高喊:“朕方才说的你要往心里记知道吗?这可不是小事情,朕是为你好。”
可惜,他的一番殷殷叮咛,卫韫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一路匆匆回去东宫,得闻叶朝歌还没醒,便松了口气,欲要进去看看之际,被胡嬷嬷给叫住了。
“殿下,老奴有话要说。”
卫韫皱了皱眉,带着她去了偏房,随之示意她说。
胡嬷嬷便将建议分开睡道出,末了道:“太子妃往后日子还长着,依着太子妃的体质,谁也不清楚会害喜到什么时候,殿下日理万机,正值年轻,老奴会挑两个……”
“不用说了,你的意思,孤算是听明白了。”
卫韫神色微微冷了下来,淡淡道:“胡嬷嬷,在你眼里,孤还是个小孩子吗?”
胡嬷嬷如实摇头,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难道孤还不晓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音调微微扬高,透着入骨的冷意。
“这……”
卫韫凛冽双目紧锁在胡嬷嬷的身上,沉声一字一字的说道:“孤的太子妃为孤绵延子嗣,饱受怀子之苦,孤身为她的夫君不能替她分担也就罢了,若是连这点小小的事都要避开,且在她怀子之时与其他女子一起碍她的眼,孤还配为人夫吗?”
一番质问,当场将胡嬷嬷说得脸色发白,连忙跪地,“殿下息怒,是老奴自主当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