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
小铃铛咬了咬自己的小手指,然后指着叶朝歌手里的花灯,“狗。”
说完看向她娘,好似在说,这分明就是狗,哪里是兔兔?
你在欺负我年纪小吗?
很神奇。
叶朝歌看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叶朝歌:“……”
“你说,这是狗还是兔子?”叶朝歌气闷的问卫韫。
卫韫默默的看向她手里的花灯。
白白胖胖的花灯憨态可掬,只是做的脸,实在不忍苟同。
要他说的话,既不像兔子,也不像狗,说不出是个什么物种来,但真要说的话,那只能说花灯不错。
至于不错在哪里,至少能用。
对,就是这样。
只是……
卫韫望着正咬牙满脸难掩威胁的大祖宗,毫不犹豫违心道:“兔子。”
叶朝歌满意了,“听到了吗,这是兔子,不是狗!”
小铃铛也是个固执的,即便她爹说是兔子,她依旧咬准了是狗。
叶朝歌要炸毛。
卫韫连忙说道:“是狗也好,兔子也好,总归这是你娘亲手做给你的,拿着,同奶娘回去睡觉。”
也不知小铃铛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但她的确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手里团着不像兔子也不像狗,分类为四不像的花灯,跟着奶娘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那灯是我做的?”
女儿离开后,叶朝歌颇为好奇的问卫韫。
她记得,自己没说过这灯是她做的。
卫韫淡淡道:“能有此手艺的人,除了你不作他人之想。”
说完,卫韫便去了后面的耳房。
远远听到他的大祖宗在问刘嬷嬷:“嬷嬷,他刚才那话是在讽刺我吧?”
卫韫忍俊不禁。
说来也是奇怪,他的大祖宗手很巧,看她给他做的衣裳,十分的细腻精致,便知手巧,之前姑母见到,也曾夸她有一双巧手。
可奇怪的,除去针线,他的祖宗其他的啥都不行。
说起来也是无言。
距离他生辰至今也有四个月了,可他的祖宗竟然还做不出一个勉强能看得过眼的同心结。
当然他也不是嫌弃,在他看来,只要是她做的,再丑也是好的。
只是感慨罢了。
之后他越发的发现,除去针线,他的大祖宗真的算不上巧。
且称得上恩,学得慢。
而刚才的那盏灯。
她的确不曾说过灯是她做的,下人们也不曾透露,但他就知道,那就是她做的,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得出来。
因为,如果是下人做的,不会那么丑。
只有他的祖宗做的,才能干出指着四不像为兔这种事来。
睡前,卫韫想起一事,便对叶朝歌说道:“回来的时候,我们碰到你二哥了。”
“哦。”
叶朝歌浑不在意。
上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路上碰到个把的认识人很正常。
叶朝歌迷迷糊糊的想着,很快便睡了过去。
见她睡着了,卫韫也不再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为她盖好被子,揽着人也睡下了。
……
对于卫韫带小铃铛出门看花灯回来的路上遇到江霖一事,叶朝歌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