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的一颗心顿时软了,张张嘴,差一点便同意了,好在他的理智尚存,“不好,此事没得商量,能允你挂在内室,我已然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顿了顿,卫韫又道:“歌儿,你委屈,为夫也委屈。”
叶朝歌眨眨眼,装傻:“要不你也和我一样哭一哭,然后我们就不挂了行不行?”
卫韫:“……”
“睡吧,时候不早了。”
叶朝歌:“……”
……
如叶朝歌所料的那般,南风的效率真的,没说话。
第二天早上,卫韫下朝回来,百遍检讨便被裱好送了过来。
叶朝歌望着被装裱的十分贵重的检讨,默默的抽了抽嘴角。
托前世的福,她的字写得很漂亮。
清秀的小楷,虽没有磅礴的气势,但也娟秀可人,一副长长的百遍‘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被这么装裱,还别说,很好看。
但是……
如果不是她写的,如果不是她的检讨,就更好看了!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之前卫韫提醒她好好写,写好看一些,敢情儿从一开始,他打的就是裱起来的主意!
南风要笑不笑的问:“殿下,这要挂在哪儿?”
“挂你身上!”叶朝歌没好气道。
本是一句气话,谁知南风却一本正经的说:“那可使不得,属下时常在外走动,若是挂在属下的身上,怕是不出几日……”
“你闭嘴!”
不待南风说完,叶朝歌便气得打断了,“亏我之前还颇为同情你,时不时的叮嘱红尘对你好些,看来,红尘待你太好了……”
转而对红尘说:“以后不必客气,还有,将我之前叮嘱你的那个字忘了吧。”
那个‘度’已然不适应在南风的身上了!
红尘抿着唇,“好嘞小姐。”
南风要哭了,“殿下……”
殿下,您可一定要帮帮属下啊,属下可都是一心为了您啊。
可惜,卫韫经了夜里的事,已然回到了从前那个‘媳妇都是对的,媳妇错了也是对的’卫韫,干咳一声,淡淡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不宜插手。”
所以,你喊多少遍殿下都没用。
南风:“……”
卫韫站在了自己这边,叶朝歌顿时舒坦多了,挥挥手,“你们先下去。”
待所有人都退下,房间里只余她和卫韫后,叶朝歌不死心的再开口:“真的要挂?”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可真挂了,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啊?”
“挂在内室,即便是丢脸,也只限于刘嬷嬷她们。”所以,这个脸丢的不大。
“你!”
不管叶朝歌磨破了嘴皮子,那副百遍的检讨,最终还是被卫韫亲自给挂到了内室里。
但如此,他选择的地方还十分的微妙,就在正对着床榻的墙上。
用他的话说,挂在这个地方,她每天必不可少的至少会看到三次。
早上起身一次,晚上睡前一次,午后歇晌又一次。
这样,她就会长记性了。
叶朝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