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战明嫣站在洗手台前,弯着腰呕吐不止。
一口气狼吞虎咽吃了那么多蛋糕,还喝了凉了的咖啡,都快把胃给折腾坏了。
她打开水龙头,清水倾泻而出,她双手接着水漱口,刚抬起头便看见简清站在她的身旁。
“舒服点了吗?”简清拿着纸巾递给她,温声问道。
战明嫣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水渍,苦笑地道,“简清,我是不是很没用?”
简清摇头,“你很好。”
对上她澄澈的墨瞳,战明嫣终究还是卸下了她的盔甲,在她面前掉了眼泪。
简清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她,抬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下次看到白玦,我帮你揍他一顿。”
听到她的话,战明嫣一边流泪一边笑着。
“简清,谢谢你。”
“傻瓜。”简清呵呵轻笑,“你再哭下去,洗手间就要被你淹了。”
战明嫣破涕为笑,站好身子,擦干了眼泪,“简清,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嗯。”
她挽住简清的手,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刚出咖啡厅,便看见权景吾从公司大门走了出来。
“简清,那我先回去了。”战明嫣看到权景吾朝着她们这边走来,松开手,和简清道别。
“嗯,路上小心。”简清道。
战明嫣点头,上了自己的车离开。
目送着她的车影消失在车流不息的马路,简清收回视线,抬眸时,权景吾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怎么没穿外套。”权景吾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然后握住她的手,微凉的温度让他墨眉拧着。
他搓了搓她的手,试图让她的手变得暖和。
简清低眸看着他给她捂手的举动,眼底溢出笑意。
“小景,我不冷,你赶紧把外套穿上。”他把他的外套都给了她,他自己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羊毛衫。
说着,她抽回手,便要将外套拿下。
“听话,穿着。”权景吾按住她的手,将外套给她拢了拢,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
“你现在怀着孩子,要是感冒了,不能随便吃药的。”
简清仰头看他,声音软濡地道,“可是你感冒了怎么办?”
权景吾勾了勾唇,低头磨着她的鼻尖,“放心好了,爷可不像某人怕吃药怕打针。”
听出他是在打趣她,简清用头撞了下他的额头,结果却把自己撞得眼冒金星。
“笨蛋,痛不痛?”权景吾抬手帮她揉了揉微红的额头,语气无奈地道。
“好痛,你的头怎么那么硬。”简清抱怨道。
权景吾亲了亲她的额头,眉宇间染上醉人的笑意,“好,是我不对,那罚我给你亲,嗯?”
简清弯起唇角,“才不要。”
“那我亲你。”权景吾反应极快,不等她回答,指尖勾起她的下颚,对准她柔软的红唇轻啄了下。
两人在马路边甜蜜的互动,引来路人的注视,那好奇的眼神集聚到两人身上,简清想要忽视也难。
她握住他的手,拉着他赶紧离开。
权景吾扫了眼周围驻足围观的路人,面上的笑意逐渐敛去。
……
月亮昏晕,漆黑的夜空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轮椅上,男人的背影多了几分寂寥。
冰凉的海风吹拂过脸庞,刮得有些生疼,沈言看着海浪翻腾的海面,思绪飘远。
就连身后响起脚步声,他也没有注意到。
“二少,风太大了,您还是回房间歇着吧。”阿二还是一贯没有起伏的声调。
沈言回过神来,指尖微微一动。
顷刻,他淡声开口,“阿二,我让你查得事情如何了?”
“二少,大少最近都忙着处理小苑里的事情,简清姐弟那边他暂时没有再派人出去了。”阿二道。
听到“小苑”两字,沈言脸色骤然一变,不复刚刚的淡定。
“怎么回事,小苑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阿二说,“和以前一样,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闻言,沈言揪起的心顿时落地。
没事就好!
“二少,r国那边来了请柬,您要去吗?”阿二问。
“阿二,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以往不都是大哥去的吗?”他因为身体原因几乎很少出岛,像这些宴会之类的邀请,一向都是自家大哥去的,阿二怎么问起他来了。
“二少,小苑那边的情况刚刚稳定,不出意外,大少最近应该都不会出岛了,而且”
话说一半,阿二顿了顿,眼底闪过犹豫之色。
“而且什么?”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沈言问道。
“据传来的消息,权景吾和简清也在r国这次邀请的范围内,我查过了,r国那边的人说权景吾已经答应会到场了。”考虑了下,阿二还是如实道出缘由。
“简清也会去?”沈言面露诧异。
“是的。”
沈言眸色转深,薄薄的唇紧抿着。
良久,他道,“大哥知道这件事了吗?”
阿二摇头,“大少这几天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阿二,这件事不要在大哥面前提起。”沈言轻敲着轮椅扶手,吩咐道。
“可是,大少要是问起怎么办?”阿二心存顾虑地问。
想要瞒过大少的耳目,根本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能瞒多久是多久。”他道。
况且小苑那边,依照自家大哥的性子,一时半会他是没有心情去管别的事情的。
“是。”
“阿二,这次r国的邀约我去,你赶紧去准备,后天我要出岛。”沈言道。
“是,我待会就去准备。”
沈言抬眸望向漆黑的夜幕,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他一定要想办法拖延着时间,绝不能让大哥伤害到简清和简洛。
……
得知权景吾要和简清去r国,瑞伊一行人对着权景吾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得照顾好简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事关简清和孩子,权景吾总是格外有耐心,将瑞伊几人叮嘱的注意事项暗暗牢记在心。
等简清睡饱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她赖了一会床,这才懒洋洋地下床洗漱。
换好衣服下楼时,客厅里,权景吾正在和易凯谈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