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1 / 1)

("太子妃人间绝色");

褚厉回答:“增兵的目的不在于打仗,

而是让他们在边境暂且安居下来,不主动进犯,一边戍守边境,

一边屯田开荒。羌人见我大越边境日日有重兵把守,

则不敢轻举妄动,而我军屯田开荒,可节省军费开支、解决粮食不足的难题,

亦向羌人表明我大越做的是长期戍边打持久战的准备。羌人生产落后,势必羡慕我军粮食收获,长此以往,

不战自溃,

必生求和之心。”

皇帝大笑,对褚殷道:“朕没想到,韩王没带过兵,也有上战场杀敌的勇气。”接着看向褚荀:“太子所言,乃是仁君所想。”

最后看着褚厉:“秦王所言,

深得朕心,就依秦王所言。”挥手示意三人散去。

太子忍不住去打量褚厉。

褚厉回扫了一眼太子,

转身走出殿外。

太后前不久出面帮着解除了褚厉和孙小姐的婚约,

今日是大年初一,褚厉径直去向清宁宫探望这位祖母。

隔了条御沟,褚厉在堤上驻足,

御沟那边,皇后正领着六宫妃嫔、公主从太后的清宁宫出来,

郑王妃和韩王妃也在浩荡的队伍里面,褚厉在人群里搜寻了两遍也没发现她的影子,而一群人很快走远。

褚厉上了石桥,

快步往清宁宫走去。

宫外两个侍女在小声议论,“太子妃”三个字被他收入耳中。

“太子妃在里面?”他问。

侍女点头:“回殿下,太后娘娘没见皇后娘娘和其他人,只叫了太子妃一个人进去。”

褚厉马上也走进了清宁宫。

偌大的清宁宫中,内侍和侍女们都在殿外候着,原是被太后都遣了出来。

太后身边的近侍陈康站在殿门口,扬起拂尘挡住褚厉的去路:“秦王殿下,太后有令,和太子妃有话要单独说,任何人不得进去,皇后殿下都回避了。”

“太后若是怪罪,有本王担着。”褚厉伸手一掀,陈康手中的拂尘断成两截,他惜命,没胆子再拦了。

褚厉闯进了殿内,朝里面太后寝殿的方向行去。

隔着珠帘和帷幔,隐约能听见太后的声音,也依稀看见她安**在床前聆听的样子。

就在褚厉站到珠帘外面的时候,太后的声音断了,接着响起她惊慌的呼唤:“太后、太后……来人啦。”

褚厉一把掀开珠帘冲到床前。

魏檀玉正摇着太后的身子呼喊,听到人闯进来,还以为是太后的近侍陈康,直到他伸手去探太后的鼻息时,魏檀玉才看清来人是谁。

“来人,快传太医!”褚厉当即喊道,一把扶住她惊吓得摇摇欲坠的身子:“你不要怕,祖母晕了过去,没断气。”

魏檀玉连连向后退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看着昏迷中的太后,心中担心不已。太后传她进来,只问了寥寥几句话,太后的话里没有恶意,她的一切言行举止也循规蹈矩,毕恭毕敬,不敢顶撞太后。太后若是就这么去了,自己只怕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陈康领着太医急匆匆奔进来。

来不及放药箱,太医直接跪到床前诊脉。很快,皇帝和皇后都闻讯赶来了。

太医在寝殿里给太后诊脉,孝顺的皇帝亲自看着。

皇后在殿外,面上怒意汹涌,当着众人的面质问魏檀玉:“太子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只见了你一个,怎么和你说几句话的工夫太后就晕了过去?”

魏檀玉哪里知道,她说不清楚的,摇了摇头:“儿媳不知。”

“还不跪下!”

魏檀玉双手在袖子中紧握成拳,提起裙子下摆准备下跪,褚厉上前把她拽到了身后,面对皇后道:“祖母的昏迷与太子妃无关,是本王不听祖母吩咐,硬闯进殿内,气着了祖母。”

皇后还要发话,里面的皇帝和太医都出来了,皇帝交代了几句话,太医谨遵吩咐退去了。皇帝的目光扫向殿内众人,最后落到褚厉和魏檀玉的身上。

褚厉上前道:“父皇,都是儿臣不孝,祖母与太子妃在殿里说话,儿臣不听祖母吩咐硬要闯进殿内,气着了祖母,她才晕了过去。”

皇帝看向魏檀玉:“太子妃,秦王所言,是否属实?”

褚厉紧紧盯着她,眼神示意她顺了自己的话说下去。

魏檀玉看了眼褚厉,沉默片刻,心中镇定下来,从容回答皇帝:“回父皇,太后正是在秦王掀开帘子闯进来那一刻昏迷的,但儿媳以为,太后应不是被秦王气晕的,而是身体本就有些不适,儿媳在床前陪伴聆听太后谈吐,没有及时发现太后身体不适,儿媳有错。”

很好,回答得滴水不漏。皇帝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算是有些明白了为何自己几个儿子都痴迷于她。尽管一众矛头都指向她,她却能临危不乱地回答自己,既不得罪秦王,又以退为进说自己错在没有发现太后身体不适,从而为自己轻松辩解。人倒是有几分聪明。

皇后这时道:“既然太子妃知错,那就罚你在东宫禁闭三月,每日抄经诵经以赎己过,并为太后祈福。”

皇帝看了眼褚厉,道:“去玄山寺抄经诵经半月吧,寺里灵验,过了十五花灯节后再回东宫。”

“儿媳遵旨。”

“至于秦王,”皇帝命令:“你也去吧。”

“今日便去。今日任何人不得走漏消息。”

魏檀玉心中一咯噔。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从前和褚厉的流言皇帝又不是没听过,为何安排他和自己同去玄山寺?这其中必有蹊跷。

褚厉心中是一样的想法,疑惑归疑惑,剩下的,竟还有一份期待。

“陛下。”皇后当然也觉得不妥,想要说服皇帝改变主意,被皇帝一句话堵了回去。“太后需要静养,都退下吧。”

皇后不走,魏檀玉和褚厉相继退下。

魏檀玉先出了清宁宫,她要先回昨夜宿的宫殿,褚厉大概也会先回那附近,她不想与他同路,提着裙摆朝前快走。

褚厉追出清宁宫时,见她已上了那御沟上的小桥,左转去抄近路。

魏檀玉下了桥,一边走一边回头留意着,没见到他人影,于是放慢了脚步,想到今夜便要和褚厉一同出现在玄山寺,还要一起呆半个月,懊恼不已,无论如何想不通皇帝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莫不是故意试探自己和褚厉之间有没有私情?怎么想都觉得理由荒诞可笑。真是君心难测。

她低头正专注地想着接下来半月的应对之策,没留意前面,一头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

褚厉双手负在身后,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太子妃果然没让本王失望,还知道护着本王。”

“谁护着你了,让开!”

她往左边走,他就挡在左边,朝右边走,他挡在右边。

魏檀玉灵机一动,冲他身后喊道:“夫君……”

褚厉一怔,这两个字,从这细软的嗓音里喊出来,已经隔世。只不过此时竟是对其他男人喊的。

巧合的是,在他回头的一刻,太子的身影果真出现了。

魏檀玉趁他不备,绕开他,奔到了太子身边。

太子伸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回走。

相隔不远,褚厉轻浮的声音轻飘飘地来到了太子耳边:“太子妃,本王期待与你今夜,在玄山寺相见。”

太子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脚下没停,走得更加快了。

直到回了房,太子才忍不住追问:“太子妃,四弟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魏檀玉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太子。

太子二话不说,转身去开门。他要去见皇帝。门被打开,太子双手扶在门上,却停下了脚步。

母后一定会劝父皇,父皇若没改主意,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太子垂着头,无力地掩上了门,沉静片刻,忽然握起拳头,重重向门上砸了两拳。

魏檀玉冲上前去拉他。

太子收了手,任她捉住查看。

那只拳头,已经砸出了血来,太子却感受不到疼似地看着她,眼神麻木。

魏檀玉明白太子的心情。自己是太子名义之妻,皇帝明知道褚厉和自己过往有些流言,却还如此安排,太子是觉得受到了羞辱。

魏檀玉见太子的手伤得不轻,想去找些纱布过来包扎,手刚松开,却被太子捉了回来。

太子又伸出另一只手,两手将她的手捧住紧紧握在胸前,通红的眼神质问她:“太子妃,孤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能明白吗?”

魏檀玉心里生了几分同情,摇头:“不明白。”

“那你想去吗?”太子的眼睛更红了。

魏檀玉摇头:“不想。”太子手上的血流到她手上,将她的指甲都染红了。“殿下,你先松手,我去为你找东西包扎一下。”

太子不松,反而握得更紧:“父皇心思深沉,孤实在看不透。孤不想让你去,你也不想去,可四弟想让你去,他怕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都是孤没用,孤想去求父皇,但是孤的话在父皇那里没有分量,孤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你去?”

魏檀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太子是自尊受到了伤害。或许在皇帝眼中,所有人都不过是一颗棋子。而此时的自己,也许更是一枚棋子。魏檀玉心底有一个可怕的猜测,她不敢深入往下去想,因为越往下深想就越让人感到绝望。

太子忽然把她抱入怀中紧紧拥住。“即使无用,孤也要去求父皇。”太子说完放开她,站起身,推门出去。

几个时辰后,魏檀玉见到了太子悻悻归来的身影。

当他重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魏檀玉发现,太子哭了,那手上的血已经凝住成血块了。

皇帝果然没改主意。

看见太子哭的那一瞬间,魏檀玉竟有几分动容。

她将这殿里的东西早早都收拾好了,只等太子回来一起回东宫。

马车里,太子一句话也没说,闭着眼睛打坐而睡。

皇命难违。回了东宫,魏檀玉又让红蓼收拾东西,准备去往玄山寺。

听着屋里的女人们收拾的声音,太子始终**在东厢。

东西收拾好了,魏檀玉换了身十分素净不起眼的衣裳,来和太子告别。

太子望着她,又是不说一句话,眼眸里早已不见从前的温和,什么光彩都消失不见。

魏檀玉最后施了个礼,带上红蓼,启程去玄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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