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的孟昭被闻讯赶来的随从带回了孟家。
经过夫救治,孟昭醒了过来,他的背部、、手臂有些轻微的擦伤,并不严重,倒没什么碍。
只是那两条修结实的却是废了。
此后,孟昭不能走路了,他只能坐在工匠打造的木轮椅上过活。
孟夫人接受不了昔日引以为傲的儿残废的事实,她寻遍名医为孟昭治,做梦都想着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夫们离开时个个摇头叹息,说孟昭的八成是治不好了,可惜了这么个青年才俊。
用药治不了,孟夫人便开始另辟蹊径,隔三差去庙里、观里为孟昭祈福,祈求神明庇佑。
前些日,去仙观上香祈福时,孟夫人让神婆给孟昭算了卦。
卦象显示与姻缘相关。
神婆合了孟昭的辰八字,让孟夫人在安城内寻个卯年卯月卯日卯时的姑娘给孟昭冲喜,圆房之后便可冲掉他身上的污邪之气。
神婆还算好了日,十日后是个吉利的卯日,当日圆房最为灵验。
孟夫人黯淡的眸里划过抹亮光,给了香油钱,谢过神婆后,她匆忙离开,到家便马上派王嬷嬷去寻找卯年卯月卯日卯时的姑娘。
虽不能确定神婆说的话百分百灵验,有任何可以让儿站起来的方法,孟夫人都愿意去尝试。
自孟昭双残疾后,他便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平日里很少门,经常将自己关在屋里。
或是经常坐在窗边上,睁着双空洞的眼眸望着庭院里的奇贵树发呆,也不说话,就这么怔怔看着。
那落寞萧索的身影,看得孟夫人心里疼。
曾经那么俊秀卓绝的贵公,随意往那街上站,都能引无数姑娘频频侧目。
而如到哪,都要人推着走,就跟个废人似的,换了谁也接受不了。
三日后,王嬷嬷把安城里卯年卯月卯日卯时的女带到了孟府里。
孟夫人的视线在前面站着的三个女身上逡巡了圈,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嬷嬷,这三人皆是卯年卯月卯日卯时的吗?”
王嬷嬷忙头:“是,都有官府的籍文书证明的。”
孟夫人只好皱着眉,再次重新打量着面前的三人。
第个,是个三岁的女娃,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单纯懵懂,兴许她连自己为什么被带来孟府都不懂。
孟夫人蹙眉:“这个太小了,不能圆房,让她回家。”
接着再看第个,这是个六十岁的老媪,鬓发白,满脸皱纹,瞧着比孟夫人还要老。
那老媪咧嘴笑,露稀疏的门牙,谄媚道:“夫人,嫁过三个丈夫,经验丰富,定会将公伺候舒坦的。”
孟夫人捂住,压胃里的恶心,连忙摆手吩咐:“来人,这个不要,带走。”
还剩最后个,是个身形挑的姑娘,约莫八年华,脸上涂着浓艳夸张的脂粉,模样尚算清秀,勉入眼吧。
孟夫人开问道:“姑娘,真是卯年卯月卯日卯时的吗?”
那姑娘抛了个媚眼,捻着手帕,脸羞,滴滴道:“是的,夫人,奴家会好好伺候公的。”
他虽是个女装扮相,可开却是尖细的公鸭嗓。
孟夫人惊呆了,整个人如遭雷劈般石化在原。
这是个男人吗?
孟夫人仔细盯着那“姑娘”的脖颈瞧了会,发现他脖上确实有个凸起的喉结。
她低斥道:“嬷嬷,怎么找了个男人回来?”
王嬷嬷吓得急忙弓腰请罪,语气惶恐:“夫人恕罪,老奴年岁了,兴许看眼了。这人确实是卯年卯月卯日卯时的,他副姑娘扮相,除了说话有些怪异,倒瞧不什么。见他年纪与公相仿,模样又清秀,比先前那两个都更符合条件,就将他带了回来。”
孟夫人眉心,有些发愁:“难道整个安城,除了刚才那三个,就没有卯年卯月卯日卯时的适婚女了吗?”
王嬷嬷听,犹豫了会,斗胆补充道:“老奴早快回府时,又打听到个,只是那姑娘不肯跟老奴回来,听给人做小,立马回绝了。您给的时间紧迫,老奴也没时间跟她周旋,只好先带这三个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