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归你管,那你在这废话了这么许久?”
那中年男子一听,立刻怪异地看了一眼轩辕鸿卓道:“是他非要小的把人交给他的,小的为了当面把人交给您,也是尽了全力了的。”
骆云川心中好笑,这个送货都还真有意思,甩锅本事倒是一流啊。
言下之意就是轩辕鸿卓各种刁难,但他不被威胁利诱,甚是有职业道德。
骆云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姜雨星,甚至都没有给轩辕鸿卓一个眼神,就唤了家仆,带着人,去自己院子里“验货”去了。
这大概是唯一一个,在将军府相对能够放心验货又可以让外人进入的地方了。
这一次,骆云川声势浩大地叫了十几个家仆跟着,这其中当然就有骆黎和骆月。
“你们几个,把人给我放这里,我要亲自验一验。”
骆云川回到自己院子,就指着院子旁的一棵大树,让仆人把那个买回来的侍卫放到树下。
而抬着侍卫的两人,就是骆黎和骆月。
“你俩留下,其他人带着他去门口守着。”
骆云川抬头看着跟着过来的轩辕鸿卓和姜雨星,又道:“任何人不得放进来,打扰本将军。”
“你这个!”
轩辕鸿卓话还没说完,立刻被姜雨星拉住,眼神瞟了一下送货来了那中年男子,微微摇了摇头。
轩辕鸿卓大概也看懂姜雨星的意思了,愤而一甩衣袖,走到门外一旁的树下,想想还是不甘,又对着骆云川的方向说了一句:“我到要看看,他神神秘秘的,又在捣鼓什么鬼东西!”
言罢,轩辕鸿卓瞪了一眼送货的中年男子,也不再言语。
中年心中好笑,但更加确信了坊间的传闻了。
骆云川被定骆将军公开任命为下一任的将军,可不就是他们所传言的,要给大少爷骆云尧挡着各种暗杀?
否则,就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女人肚皮里爬出来的野种,也能当下一任将军?
看轩辕鸿卓对他的态度,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骆云川让骆黎和骆月把那传说有黄火的仆人抬到自己房间,留下了骆月,让骆黎在门口守着。
相较于骆月,骆黎更加果断且有主见,如果一但有什么意外之事发生,骆云川觉得,骆黎的反应能力会更加强一些。
骆黎没有问为什么是他,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骆黎对着骆月重重地点了个头,就转身出门,把门关上了。
骆云川让骆月守在一旁,一会儿万一出现什么异常,立刻出手干扰,打断他继续动作。
虽然骆云川并不认为会发生这种事,体内的无形火焰和五彩火焰都是有灵识的,但还是以防万一,也是为了告诉两人,他正在试图相信着他们,把他们当做自己人,把自己重要的事都告诉他们。
毕竟,在他们之间,并没有火焰标记的约束。
骆云川需要在标记之前,能够放心地使用这两个仆人。
“骆月,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主人!”
骆月认真地望着倒在地上的男人,郑重道。
蹲下身,骆云川从手心里释放出一缕绿色火焰。
骆月看见,那一缕火焰慢慢地从地上那个男人的眉心没入,消失不见。
但骆云川并没有改变姿势,依旧仔细地看着那人的变化。
慢慢地,那人的周身莹出了一层浅绿,那绿色逐渐变深,又忽地成了黄色。
那黄色的光环绕着地上那人,泛出了点点火星。
那是黄色火焰。
骆月心中震撼,他不知道,骆云川是怎样用绿色火焰,去驾驭起那人的黄色火焰,并使他们听话地环绕在那人的周身。
因为事先听说了这是一个黄色火种的仆人,骆月最先能够想到的,就是这黄色火焰,是属于地上那个男人的。
但骆月震撼并没有在此终结。
那黄色的光,竟然在肉要可见地变成了橙色……甚至是红色,并且还在加深!
骆月激动极了。
无论这红色火焰属于谁,这对骆云川来说,都是一件值得肯定的事。
自己的主人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
骆月抬眼偷偷看了一眼骆云川的面容,发现他此时,正认真地感受着手心里的变化。
眸光向下,骆月的瞳孔几不可察地一闪。
那红色的火焰,是从骆云川手心里蔓延出去的。
他这个被世人称之为废物的小将军,竟然拥有着火之国最高等级的火种,红色火种。
这一发现,让骆月开心极了,但开心之余,更让他欣喜的是,骆云川的面上,除了认真,竟然没有一丝勉强。
这就是他的主人,一个强大的红色火种拥有者。
骆云川收了手中火焰,那火焰的余晖还在那人身上流转着。
骆云川起身,示意骆月把那人搬到矮榻上躺着。
“他是受了极重的焰伤,目前表现出来的火种等级确实是是黄色火种。”
这种焰伤的痕迹下,就很难查出他原本的火种等级了。
有可能他原来的火种等级更低,只是被多名黄色火种的人伤了,那些黄色火焰没有被消化,所以还保留在他体内。
也有可能他原本就是黄色火种,或者更高等级的火种,因为首创,导致火焰等级下降。
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骆云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是属于哪种情况。
不过目前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骆云川让骆月用“净火决”先帮他清理一下身上的脏污。
刚才送入他体内的红色火焰,虽然不能替他疗伤,但却能中和他体内的各种火焰,为它们做了一定程度的调和。
“等吧,如果他身体底子好的话,今天应该就会醒来。”
骆云川打开门,让骆黎带着那个送货的去把钱付了,又让骆黎去凌焰那里,把骆云尧和凌焰都请回来。
有些事,他不得不问一问他师傅,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天色渐渐阴了下去,即使前几日刚下过雨,火之国的雨水向来都很少,但耐不住这天公是怎么想的。
这天,说下雨,就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