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拿了一块月饼递给了红梅,红梅接过去之后,递给了我。我接过来就吃了起来。
红缨又拿了一块,递给了红梅,她小声说:“红梅姐,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红梅小声说:“红缨,姐确实有事找你。前些天我去酒铺,听蚩白说要去杏花楼送酒,我想问问,那俩女的是不是真的住在杏花楼。外面一直在传,说杏花楼来了俩女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红缨看看蚩白,说:“你听到什么消息没有?要是听到什么消息,告诉咱姐。”
蚩白小声说:“大姐,这消息对你有用吗?”
红梅说:“肯定有用啊,我要是明确知道杏花楼藏着俩女的,那么我这里住几个人,那就是名正言顺,许他们放火,就得让我点灯。”
蚩白小声说:“其实我觉得吧,即便是不知道那里有俩女的,大姐你留租客也没毛病。全镇的人都想不通,为啥镇上就不能有外乡人。我也就奇怪了,这镇上有外乡人怎么了?外乡人都是老虎,会吃人吗?”
我在吃月饼,听他们聊,我一句话不说。
红梅这时候介绍道:“这是郝驴子,姓郝。他就是我的租客,蚩白,你觉得他是坏人吗?”
蚩白叹口气说:“大姐,我觉得没用啊,关键是得让镇政府的人留他们才行。镇上的黎民大众才不管这些事呢,只要他们不犯法,不给大家添堵,大家才不在乎呢。这后面有的是地,想盖房也就是划拨一个房号的事情。我们这里别的没有,就是食物多,吃不完的。”
我说:“那就奇怪了,为啥不能接纳外乡人呢?”
蚩白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没有人知道。不够大家有一个传言,说连家人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没有人问出来过,这连家人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一个字都没有吐露过。”
红梅说:“蚩白,你还没告诉我,那俩女的是不是在杏花楼呢?”
蚩白这时候点点头:“大姐,我可以和你说实话,但是你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说的。”
红梅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蚩白此时声音压得很低,他说:“俩女人在杏花楼不奇怪,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俩女的这么能喝吗?杏花楼还有其他人。”
我心说,蚩白确实精明,他应该明白红梅这次是来做什么的,也明白红梅最感兴趣的人是谁。
红梅说:“还有谁?”
蚩白说:“我虽然没看到人,但是我不傻,按照喝酒的速度来看,这杏花楼里应该住着几个男人。我打听过送副食的,送粮油的,都没见过这几个男人,但是食量在那里摆着呢。我估计啊,里面肯定还住着五个男的。”
红缨说:“蚩白,你有话就明说啊,什么五个男的啊。你是不是怀疑欺负我大娘的那五个人,被关在杏花楼了?”
蚩白说:“不是关在杏花楼啊,而是受到了款待。每天喝酒,吃肉,这能叫关押吗?这事儿很蹊跷,这里面有猫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