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愣住了,没有回话,手被他拉着,只能跟着他而走。
只是他说的这些话怎么比以前说的都要肉麻啊,可里面又感觉好像有问题。
他们所有的举动在这些外人看来,只觉得睿王爷对未来睿王妃真是好啊,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着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长的那么丑陋王爷也不嫌弃,王爷真是个好人啊,怪不得所有女人都想嫁给王爷!嗯,这看来很有道理。
就连安宁公主和熙王爷一同出去玩也不生气,那么的豁达,心胸宽广。
木槿和子裳对望一眼,不知道这个睿王爷怎么突然对自家小姐那么好了,连殷容辰带着小姐出去玩了一天也不生气,两人那个样子就像是一对亲密的夫妻。
而在小姐的脸上,为何她们似乎看见了娇羞的模样,而且,小姐还脸红了。
别人或许会以为那是因为外面太冷了,所以安宁公主的脸是被冻红了,但是她们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认为,跟在小姐身边那么多年,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比谁都清楚。
那么多年了,小姐可从来没有因为冰冷的天而脸红过,她们绝对的相信小姐这脸红是因为睿王爷南宫澈,只是,小姐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两人对望,摇摇头,只好跟在他们的身后而进,同行的不明白的还有南宫澈手下两大贴身的侍卫楚承和明皓。
他们在王爷的眼底里看见不像是弄虚作假的温柔,而是发自内心的,除了温柔之外,还有一股怒气,只是隐的更深了没有爆发罢了。
王爷这样的样子很是怪异,温柔与愤怒并存着。
进了内屋,周围有烧起的炭炉,整个身子突然暖和起来了,血月想从南宫澈的手中抽出手,却奈何还是被南宫澈握的紧紧的。
“王爷,可否放开心儿的手?”血月眼睛看着被南宫澈握的紧紧的手,想抽出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要是在没有装扮这个公主的身份之时,她定是要和他大打一回,可是现在周围人太多了,耳目掺杂,她只能维持着一个身为公主该有的样子,虽然不是很像,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南宫澈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对她回以温柔的笑,“心儿手应该冻着了吧,是本王没有顾及到心儿,整天忙公务,让心儿一个人在大冷天的出去,本王应该陪在心儿左右的。”
不管如何,该陪的人也不该是殷容辰的。
“不必了,我的手不冷。”狠力的从南宫澈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血月在一旁松动着手指,眼底里是对南宫澈的不解。
手上捏着的手突然一挣开,南宫澈感觉自己的心口处突然有什么东西突然的被抽走,心变的空空的,脸上那挂着的温柔情意突然消失殆尽,只留下了愠怒。
“说吧,今日去哪里了?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没有了刚才那般关心的语气,没有了温柔的眼神,只有冷意。
对于他快速的转变血月倒是没怎么想到,只觉得这个男人恐怕是发神经了,他不是都知道了吗?
“和熙王爷一同出去了。”问的白痴问题,不是都知道吗?
“去哪里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还有完没完了?以为自己是警察吗?还跟调查凶案似的。
血月语气嚣张,她一贯喜欢独来独往,哪里需要受别人的约束了?特别是南宫澈,他算个什么?凭什么管她的事?
“你不敢?”南宫澈反问,一口怒气埋在胸腔,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喷涌而出了。
“不敢?”血月是更加好奇了,“南宫澈,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揪着这件事不放?你不是看见了吗?我和熙王爷一同出去的。”
他当然看见了,两个眼睛都看见了,可是他要知道具体,他想要知道他们都去哪里?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为什么……
她知不知道,他今日担心了一整天,听说郊外有三个女子遭到匪寇了,他们劫持银两不止,还把其中的两个女子杀了,带走了一位。
一听说到这点,他的心悬在嗓子眼上了,来到公主府,三人真的出去了,他急忙的出去找,还是没有半点消息,急的他不知所措。
他想,那天晚上她发现她其实是有武功,所以想着她应该会没事吧,死的人只是身边的婢女。
可是他没有想到,焦急等来的,是她和殷容辰那个男人一起回来,两人还似乎相谈甚欢,如多年好友一般,还同乘一辆马车。
他心口那个堵啊,恨不得就上去揍殷容辰,可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样,没人的地方还好,可是那么多人看着,他不能失礼,只能对着殷容辰笑,对他表示感谢,谢谢他带着她出去玩了,谁能知道他心底里已经将殷容辰骂了多少遍了?
可是现在他想问问都不行了吗?凭什么?他怎么说也是她未来的夫君,难道关心她也不应该吗?
“我问你的是,你们出哪里了?”
“没去哪里,随便的走走而已。”说着张口打了个呵欠,“抱歉,王爷,本公主今天累了,想休息了,您请回吧!”
血月的无所谓让南宫澈大为恼火,在她转身之际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开。
“放开!”
抬头,血月带着警告的意味看着南宫澈,却见他怒目对视着她,丝毫一副:我不放你又能拿本王如何呢?
血月被他气的只想现在一掌就把他拍死,看着他那欠扁的模样,却又不能下手。
她将脸缓缓的靠近南宫澈,两人差了一截的身高,血月抬着头,将嘴巴凑近他的耳朵,南宫澈早已经在洗耳恭听。
只听见血月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南宫澈,你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哦?怎么不客气?”南宫澈假装不理解,故意颔首,却又突然朝着血月靠着的一边耳朵,扭头说道。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唇瞬间的贴在了一起。
只是贴完之后,南宫澈却没有再次移开唇的意思,既然她自己已经送上来,他何必推开?要知道,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这点惩罚又算得了什么?
四周围突然静默了下来,没有人会想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少路过前厅的下人突然驻足,厅内的包括木槿子裳楚承明皓四个丫鬟,两个男子都惊呆了,两个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