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底里地吼道,“时小念,你他妈还是不是个东西?背着我跑酒店来偷人,还敢推我?”
他绿帽子都顶到天了。
“谁偷人了,你有病啊!放开他!”时小念使出自己浑身力气去推他。
她拼了命要救男人的样子让宫欧的眼睛渐渐充电,腥红一片,他猛地朝她扬起手。
“……”
时小念身体顿时一僵。
他要打她?
宫欧恨恨地瞪着她,双目充血,手扬在半空好久,最终没落到她身上,而是僵硬地放下来,转身对着李哥又踹又踢,“你搞女人搞到我头上来,不想活了?”
李哥被他踹得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从嘴里喷出一口血来。
“你停下!你停下!”时小念害怕地叫起来,“我没偷人,他是我编辑的老公,只是送我一段路而已!你停下,你快打死他了!”
“送你送到酒店来?”宫欧根本不信。
“是你让我滚的,你让我去哪?我哪还有地方可去。”时小念大声地喊道,双手攥住他的衣袖,差点哭出来,“我求你,放开他。”
再打下去真会打死的。
闻言,宫欧的身形不由得一僵,是他让她滚的么?shit,当时他在生气,让她滚是不想伤到她,她以为什么?
他瞪向她,时小念哀求地看着他,眼中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光。
“……”
怒气在他身上慢慢消下去。
宫欧收回了脚,看向时小念,冷哼一声,“不打了。”
要不要为别的男人哭成这样?
医院里——
某个病房,李哥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好好的,鼻青脸肿。
夏雨伏在床边嚎啕大哭。
时小念内疚地站在一旁,看着夏雨哭得抽泣的模样,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哭什么哭,吵死了!”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宫欧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悦地看着他们。
“你还说。”时小念瞪向他,目光严厉得跟老师一样。
要不是他,李哥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宫欧迎向时小念责怪的视线,她很少这么用力地瞪她,他忽然强势不起来,薄唇动了动,没再说什么,打错就打错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没死。
“呜哇……”
夏雨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封德从外面走进来,走到夏雨身旁,彬彬有礼地道,“夏小姐,我已经安排国内最好的骨科医生为你先生治疗,这是我们少爷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这次的事情真是很遗憾。”
“用钱就想收买我?我告诉你,你们给我等……”
夏雨激动得站起来就要骂,视线忽然瞥到封德手中支票上的数字,呆了下。
那是多少个零?
怎么会有人赔偿得这么夸张?
夏雨满脸泪痕地看向时小念,眼神呆呆的,分明在说,你这招惹得到底是什么男人?
“……”
时小念一脸愧疚地看着她。
“夏小姐,我们真的很有诚意来承担责任,请你收下,你放心,我们一定保证李先生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封德把支票递给她。
这么多个零的确是有诚意,她和老公两辈子估计都吃喝不愁了。
夏雨看一眼床上的老公,想想,还是把支票收了起来。
这年头,和有钱人斗不怕,就怕和太有钱的人斗。
“ok,解决。”
一旁的宫欧等的就是这一刻,见状站起来拉着时小念就走,“走了。”
时小念被他硬拖出去,到了安静的走廊里,时小念死都不肯走,“你别拉我。要走你自己走,我要留下看看夏编有什么要帮忙的。”
“你有什么能帮的,你又不是护士!”宫欧的脸色冷下来。
他都赔钱了她还闹。
“反正我就要留下来。”
她现在对宫欧全是深深的反感,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时小念,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怎么,你还想把我再推一次不成?”
时小念翘起自己的腿,脚踝处已经肿得跟个包子一样。
“你——”
宫欧气结,瞪她。
时小念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这女人平时看着柔顺非常,反骨起来脾气倒是不小。
两人站在走廊上瞪了半天,最终宫欧转移视线看向她的脚,真是被他推下车弄成这样的?
关他什么事,她在车上不刺激他,他也不会推她。
是她活该!
宫欧忽然转身走人。
“……”
时小念一肚子的气,见他离开才缓和一些。
走走走,最好再也别来烦她。
时小念回头走进病房。
夏雨站在那里,两只眼睛跟中邪一样瞪得圆圆的,嘴巴张得老大。
“夏编,你怎么了?”
时小念走过去,担忧地问道。
“我想起来了。”夏雨指着门口,一脸震惊,话都说不完整,“他、他、他、他、他是宫欧!”
全世界都有名的宫欧。
被称为手机第一人,常年蝉联财富榜的宫欧!
这男人就代表一个字:钱!权!
“是他。”
时小念无奈地点头。
她知道夏雨迟早会想起来。
“天呐。”夏雨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种八辈子都和我们没关系的人你是怎么招惹上的?”
还把他老公打成这样。
时小念的声音有些苦涩,“说起来就是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那个人,不是她招惹上的,是来招惹她的。
“说说看。”夏雨也不顾老公伤势了,八卦之心瞬间涌起。
有宫欧在那,她完全不担心老公的伤势会有任何问题。
“我不想说他。”时小念摇了摇头,拍拍她的肩,“你哭这么久也累了,我去买饮料给你喝好不好。”
夏雨见她是真的不想说,也不好再逼问,便点头。
时小念往外走去,出门前又回头望了一眼病床,李哥正躺在病床上昏睡着,一脸的伤,一条腿因骨折被吊高。
偏执狂真的是很可怕,比她想象得还可怕。
李哥无辜就被打成这样,她和时笛、慕千初的那些事宫欧暂时还不知道,否则,怕是所有人都不得超生。
她真的要想办法尽早离开宫欧才行。
时小念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脚踝处疼得厉害,她勉强走到自动贩卖机前,投下硬币拿出两瓶饮料。
“小念?”
一个带些疑惑的温柔声音传来。
时小念转过头,只见刚还在她脑子里掠过的人就站在不远处。
穿着一身病号服的慕千初站在一盆植物旁,yin柔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一身的温文儒雅,穿着病号服也盖不住他气质斐然。
这世界还真是小。
每次到医院都能遇到熟人。
时小念有些勉强笑笑,问道,“你在这住院吗?那婚礼……”
“一些对宾客展开的活动还在继续,我身体不太舒服,就和时笛先回来了。”慕千初说道,语气很柔和,没有以往的冰冷。
“哦。”时小念点头,问道,“那你头痛好一些了么?”
“一直都这样,说不上好差。”慕千初敲了敲自己的头,慢慢走向她,看向她肿起的脸庞歉意地道,“在岛上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被冤枉。”
“没什么,我习惯了。”
时小念摇摇头。
习惯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
慕千初脸上的笑容滞住,一双深眸定定地凝视着她,“我以前也冤枉你了,对不对。”
他说得是个陈述句。
时小念正在计算自己还有几个硬币,忽然听到这一句话有些愕然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她是不是听错了。
“我想起之前对你说过那么多狠的话,我真的很混蛋。”
慕千初有些歉意地道。
“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时小念不解地看他,他这算……向她道歉吗?
充满着消du水的医院一角,两人静静地面对面站着,没有冲突,没有争吵。
慕千初苦笑一声,声线柔和,“我就是觉得之前对你太过份了,真的很抱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
第50章时小念发脾气
补偿?
他用了补偿两个字?
时小念看着眼前的慕千初,忽然觉得他有些陌生。
她要的一直都不是他的道歉,也不是什么补偿。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都过去了。”时小念淡淡地道,手握着饮料瓶,“那我先走一步,你好好养伤。”
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
“你的脚怎么了?”慕千初注意到她行走不便,英宇的眉皱起来,“你是来看医生的,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她是要去治一下脚,太疼,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慕千初跑了几步追上来,“我认识这里的主任医师,他治这种很拿手,我陪……”
“真的不用了。”
时小念再次拒绝,语气斩钉截铁,生生地截断他的话。
慕千初想去扶她的手顿时僵在半空。
“谢谢你的好意。”时小念礼貌而疏离地道,“你是时笛的先生,我是时笛的姐姐,之前我又那样纠缠过你们,这样不太好。你放心,我会自己去找医生的。”
“……”
慕千初看着她,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再见。”
时小念轻声告别,转身离开,忽然想到一事,她回过头,只见慕千初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那种目光她从未在他眼里见过,她愣了下。
慕千初很快收回目光,恢复云淡风轻,微笑着看她,“怎么了?”
时小念有些奇怪打量他两眼,才道,“我记得你也是a大毕业的,你知道怎么找大学同学的联络方式吗?学校有吗?”
“学校都留有毕业生的资料,你要找人吗?”慕千初问道。
“对,我想找一个大学同学的联络方式。”时小念点头,眸子转了转,不知道她去学校能不能拿到资料。
她的臭名声估计现在还在a大盛传。
老师们应该还是那批,估计都对她厌恶入骨着呢。
慕千初看出她的为难,温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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