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这种事情从古至今遍阅东西都能找出不少故事传说,而在三国中最著名的一场刺杀,估计就是孙策的死。
本来以为自己把孙策拉过来了能让人躲过这一劫,然而万万没想到居然刺杀不仅发生了,甚至于还提前了不少时间。在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姚珞立刻站起,然后就看到王獒慌乱摆手:“军师您别急,孙州牧无碍的。”
“他无碍?既然是无碍,那你就应该和我说‘刺杀未遂’”
姚珞盯着这位如今的斥候大队长,声音微微放缓了一些:“说吧,怎么回事?”
“大约还是袁术那边出的主意。”
王獒也不敢隐瞒,详细把整件事情都复述了一遍。刺客射出的□□直接被太史慈与甘宁挡下,几个人见一击不中便直接逃散,然后太史慈气得用弓使出看家本领,几乎是一瞬间就朝着各路方向射空了一个箭囊。
看着他箭箭封死绝路,最后直接将人一网打尽的模样孙策也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应该先夸人,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表示感谢,随即示意兖州军去找到了那五具尸首。
没有标识,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奈何王獒一看就看出来了其中一个人他见过。
“当初您和主公让我跑各路诸侯送信,人脸全在我脑子里记着呢。”
王獒笑了笑,他别的不行,认人的功夫尤其厉害,看一圈就能把人对上号,这本事在斥候队里面是独一份的:“我一看就发现了,当初去袁术那儿送信,这行刺的此刻就跟在颜良将军后面当亲兵呢。”
“厉害。”
姚珞是真心觉得王獒厉害,这么一个人时隔五六年还能记得长相、甚至于还能认出现在的长相,这种联想能力以及记忆力放以后简直就是顶级的谍报人员,与郑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按照你的想法,接下来袁术还会再派人么?”
“不会了,不仅不会,他还得出一份礼给咱们孙州牧,表现不是他干的。”
王獒嘿嘿笑了笑,语气更加愉悦:“东西已经送到了,但真要说,孙州牧也不生气。”
孙策确实并没有很生气,毕竟不仅仅是要他命的人多了去了,真要算来都能用姚珞曾经调侃过的“不被暗杀不是好兖州官”来形容。真的要说的话……
“我挺遗憾的。”
“你说,你挺遗憾的?”
“对啊,好不容易有刺客能让我多砍砍,这一下都被你们解决了,我都没法秀一把我的能耐了好么!”
孙策善用枪,和赵云打了几场后赵云都有些咂舌他在武道上的天分。至于吕布,吕布他不肯和孙策打,除非要收钱。
吕布觉得自己多聪明一人啊,以前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傻乎乎免费当了好几年的陪练。现在他终于悟出来了——他儿子还小,但女儿已经要快到嫁人的时候了啊。
虽然现在女儿也在天天练武还和孙家小妹都快成干姐妹,可他还是得攒钱。
“嚯,能耐。”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得意洋洋的孙策背后响起,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周瑜在旁边立刻无比恭敬抬手,满脸诚恳地仿佛根本就没有刚才是在故意引导孙策说话的意思:“这段时间真是辛苦红昌了。”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公瑾的意思。”
任红昌冷笑一声,对着周瑜回礼后看着孙策依旧在笑,面纱遮住了她半张脸,却也让她整个人更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气场:“伯符,您身为一州州牧步入险地没有什么自觉,还挺得意啊?”
“不不不,我没有,我真没有!”
“江东是个好地方,但也请伯符时时刻刻把项羽记在心里。”
项羽是霸王,也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霸王,看孙策偶尔被姚珞笑称是个“小霸王”的模样任红昌觉得自己年龄就比这两个大了五六岁,但操心操得简直和老母亲没什么差别:“身处险境而不知,放弃打探周围一心回府而忽略自身安危,脱离险境不自省反倒是炫耀无比,我必然去给曹公参一本!”
“不要啊!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得意下!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红昌行行好,这样这样,你的活我全包了,给你放假,放三个月的假!”
一开始的惨叫还挺让人觉得好笑,但听到后面周瑜甘宁和太史慈三个人瞬间脸色苍白,恨不得去堵死孙策的嘴。
孙策,你给任红昌放假没问题,但那也太长了点!三个月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出来了,可这三个月里可是有个年底的!年底大总结你不让任红昌帮忙,是要拖着整个徐州州牧府上万劫不复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多谢州牧,我这就放假了。”
任红昌看着后面一堆人笑得那叫个灿烂,走得那叫个毫不留恋,只留下翘首以盼等着回去当尚书的程昱等着孙策回来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该!就应该这样,前些日子我就想提,红昌也太宠着伯符了!”
在听说了徐州现在全员加班的事情姚珞差点没笑死在书桌前,真心觉得这招不错:“行了行了,确实得放假,伯符也得自己明白流程才行。而且这样严肃活泼的,多可爱呀。”
“……可爱?”
听到姚珞说出这两个字时陈宫难以言喻地看着她,深深感觉姚珞对着孙策才是最宠的那个——要知道她可不常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别人,到现在为止也就给曹丕和姚小砾用过……
嗯?如果是曹丕和姚砾的话,那孙策在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哎呀,我夸别家英俊潇洒少年郎,陈公台你可是又醋了?”
“不至于。”
“不至于的意思就是还没到那个点,那我再夸夸公瑾怎么样?当年去寿春看到这两个人也明白,整个寿春城,又有哪个小姑娘不喜欢孙伯符和周公瑾呢。”
“……”
姚珞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嗅着空气中吴夫人给她做的桂花香丸声音更加轻快:“就算是我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两个人好看的地方又都不一样,孙伯符是英武少年的帅气,而公瑾就是文雅潇洒,眼神温柔又格外坦率的佳公子,我也爱看。”
“有这么爱么?”
“有哦,我真是太想让他们长长久久好好过了。”
似乎是无意识地吐露出了什么,姚珞很快回过神,看着注视着她的陈宫又有些脸红:“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夸别人也不行?”
“我只是在想,那八年现在想来虽然也不差,但终究只是几个月才能见到你的信,果然还是错过了你那段时间的样子。”
“……”
“今天你说王进冲脑子里能联想到一个人几年后的模样,又想起他跟着你那么多年,有些想和他要几张画像了。”
“不许!”
直接伸出手捂住陈宫的嘴,看他露出的那双眼睛里还带着些许笑意时姚珞的脸更红,甚至于还显得有那么点气急败坏:“我小时候可丑了!”
“我当时见你可不觉得。”
“那也不行!”
“既然不行,就画你现在的模样。”
伸手握住姚珞的手腕往前轻轻一带,看着她倒在自己怀里哼哼的样子陈宫顺势又环住了她的腰:“每三年咱们全家都画一幅,以后给大了的砾儿看他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我要提要求!首先不能写意,给我是鼻子就是鼻子是眼睛就是眼睛好好细致描绘,就算不一样看上去也得是一眼认出是我,不然我亏大了。”
想到以后历史书上可能出现的同款古代女子人像,姚珞就觉得自己必须要防范于未然:“得像,不许让画师瞎捉摸,一模一样最好。”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姚珞这边琢磨着开始请画匠给自己画个艺术照,反正冬天到了,真的要说的话,所有人都很闲,不然也不会有大名鼎鼎的“冬者岁之余”这种说法。
所以在农历的十月下旬到十一月,所有人都是真的很空——腊月要开始忙腊月的事儿还要头疼着安排大朝会,因此年前这段时间都是休闲时候。
而且现在许都安稳,不少人都琢磨着开始举办茶会啊相亲会啊还有成亲之类的事务,姚珞手里就被塞了好几张帖子,邀请她的也全部都是世家。
“有些可以去看看,有些就免了。”
看着给自己塞来的贴,姚珞一个没留,全拉去给丁夫人过目:“您觉得哪些我能去的?”
“有你这么偷懒的么?好歹自己琢磨一下,全丢给我算什么?”
看到姚珞这样的态度丁夫人哭笑不得,再看着同样满脸期盼的甘晓月,也只能头疼着开口:“行吧行吧,回头带你们去几家。只不过晓月,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我其实可以不去。”
甘晓月并非什么世家女,甚至于连寒门都算不上,在没有推广华佗所写的《青囊书》时医户甚至于都是最下等的人。然而现在不一样,医生被各家都敬仰、是救人命的有德行之人。而且医学理论已经立稳,早就不是什么“下九流”了。
甘晓月本人更是还有军功在身,又辅以家传药草经验,与华佗一起再度编撰新医书《九千方》。因此现在生病了是去和以前一样让人来跳傩舞喝符水,还是让医师来对症下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但我好奇他们宴请宾客是什么样的。”
“我也挺好奇的。”
想到以前自己看到的“曲水流觞”,姚珞就没忍住摸了摸下巴:“他们不会还要人对诗吧?那我就不去了,免得大家都不开心。”
“英存你都写了那么多本评书了,对诗能难倒你?”
“那能一样嘛?东家说他能稍微评论下辞藻的只有我那篇《打金钗》,剩下的全是大白话。我说书又不是说给他们听的,百姓们听得懂就行,管那么多干什么。”
“所以,英存你的诗之一道上,大概真实水平是什么样的?”
看丁夫人与甘晓月都有些好奇,姚珞憋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只能说,让我写下来的话还能看看,当你们要我脱口而出,我会让你们铭记终生。”
哇哦,铭记终生!
丁夫人都心动了一下,随即立刻开口:“那英存,你说首秋天的诗给我们听听,怎么样?”
看到两个人都来劲了的模样姚珞心虚转头,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着树叶,总算是挤出了二十个字:“树梢落叶飘,天上苍鹰啸。农人收割忙,田边青蛙叫。”
“……”
“……”
“你们别这个表情,这叫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姚珞表现出羞涩的模样摆摆手,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天才了。她本来还想最后一句用“青蛙喊孤寡”来结尾,但这个词在后世是调侃,现在用不太好而且不押韵,所以就放弃了:“所以我就这个水平,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愧是军师,不愧是别驾,果然是铭记终生。”
甘晓月恍恍惚惚地抬起手拱了拱,一时之间脑海里全是田边的青蛙在呱呱乱吼。丁夫人飘忽着等曹操回来终于忍不住,帮他换衣服的时候埋怨:“你以前尽使唤阿珞到处干活,要当年多教教阿珞对韵,还能成现在这样么?”
“啊?”
一回家就被老妻埋怨,曹操满脸懵地看着丁夫人,但十分熟练地认了错:“对,是我的锅,我认罚。”
“……就是这样,油嘴滑舌的,以后不许这么说。你听到了么,今日阿珞做的诗?”
“阿珞居然还会作诗?五言的话那确实少见。”
姚珞评书的定场诗虽然没那么烂,但一方面用的是七言,甚至于偶尔都不拘泥于字数和句式,自己怎么喜欢怎么来,曹操觉得还挺有趣味。
“树梢落叶飘,天上苍鹰啸。农人收割忙,田边青蛙叫。”
给曹操重复了一遍姚珞的五言诗,看到曹操目瞪口呆还喃喃说着“前两句其实挺好,有气势”的模样气得丁夫人直接扯紧了他的衣带:“孟德你再说一遍?挺好??要不是你当年只让她干活,去军营里掌军还天天跑七八里,以她的文采早就出名了!”
“现在不也挺……”
曹操的声音越来越小,苦着脸看丁夫人念叨也不再辩驳,只一味说“是我的错”,再认真道歉表现出自己听进去了就行。
曹家其乐融融在休假,袁术袁绍可都休不了。袁术憋屈地在打寿春再占据一块地盘,不然他这个年都过不了。袁绍则是终于放弃找公孙瓒,盯着曹操和皇帝在的许都不做声。
在这段时间里袁绍其实干得很不顺,一方面是找不到公孙瓒,另外一方面则是曹操有些过得太滋润了。虽然他被封了个什么“大将军”,但想到何进何大将军最后是头被扔出了汉宫,这个“大将军”怎么看怎么让他腻歪。而且最重要的是,曹操居然都是“曹公”了。
只有三公能被冠以姓公的称呼,他虽然说也可以被称为“袁公”,可是自从袁术自立称帝,这个袁公的称呼就多了那么点尴尬。
忠于朝廷才会被称为“公”,袁术袁绍这对袁家兄弟天下闻名,虽然大家都知道两个人素有嫌隙,可毕竟是同姓一家子,免不了表面上算尊敬,但背过身就去讲小话。
袁术称帝了,袁绍会不知道么?会没提醒过么?哼哼,袁术之前还那么想要杀了公孙瓒,不会是公孙瓒知道他要称帝的事情,想要逃脱去告诉别人吧?
大众的想象力是十分丰富的,各种各样的流言也因此而起。袁绍当然有听到,面容扭曲的同时再看着曹操又是“曹公”又是去打宛城拿下荆州门户又打袁术,不仅没有被骂还被夸是个忠臣难免有些懊悔。
要是他拿到了皇帝哪还会有那么多事儿啊?袁术称帝让他去,他还能正大光明去打袁术。曹操还能拿下宛城么?他直接让曹操来朝拜咔擦一刀就解决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之前错过了皇帝,现在嘛……
许都众所周知就是个草肚皮,迁都也不过就是个权宜之计罢了。这地方很难守,打过去如果说抢到了皇帝,那他还能和现在这样头疼?
而且自己这么打过去,袁术再在后面补一刀,曹操他会玩两面夹击,当他不会呢?
至于皇帝这人,有了皇帝之后再废掉他,自己当皇帝不香么?
袁绍真的是越想越窝囊,但后悔当初没有同意去找皇帝也是白搭,只能把气再往别人身上放,然后毫不犹豫决定开春就去打许都。
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他袁绍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让他们得意了?
若是王獒在这里估计也会吓一跳,当年他见到的袁绍高大英俊姿容雄伟,哪有现在这种阴郁且疑心重重的模样?
但是自从和公孙瓒开始打仗开始袁绍就有些感觉不顺,等到公孙瓒跑了就更是如此。而且最重要的是,曹操过得比他好。
“区区太监之后……”
带着点狰狞一巴掌拍在桌上,袁绍只觉得越来越窝火。当年的曹操与其说是他好友,还不如说是他的跟班。他的不少朋友里真要说家世也只有曹操最低,但他喜欢和曹操这个放浪不羁的朋友玩,也觉得和他玩会有一种自己很厉害的感觉。
早就已经习惯示弱的曹操,虽然小道上会偶尔被他坑一笔,但袁绍并不生气。而且这种态度反而能够表现出曹操比他弱,袁绍甚至于可以说还挺乐,就当是在无聊的生活中开个玩笑。
曹操要的是他不要的,拿的是他不想拿的,袁绍一直都觉得这样的曹操很不错。但是现在这段时间他才愕然发现,曹操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只能依靠他。
还不如说,他这么一点一点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已经爬到了自己的头上。
袁绍知道曹操是有大志向、而且能力也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人物。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如何,他才更加觉得曹操绝对不能放任——
不过曹操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厉害的?
仔细摸着他壮大的轨迹,袁绍更加惊愕地发现自己似乎根本就不能明白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实力。距离当年打董卓不到十年,可现在的曹操已经拿下了九州中的兖州徐州与荆州门户,青州的孔融装聋作哑,几乎可以说等同于曹操手下。
而另外的几州就算他没有,但也相当于在他的指掌之中。吕布有并州军,豫州牧刘备是曹操举荐,袁术的扬州被打得七零八落,九州几乎都已占据了一半。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曹操有了那么多地方,他却浑然不觉?
“姚英存,绝对,绝对就是她!”
想到当年给他做了沙盘的小姑娘,从几年前开始她大骂孔融一文成名,兖州对着青州徐州的伸手以及后续布置,袁绍猛地咬紧牙关。就算他要去和小皇帝上书,可小皇帝会信么?
袁术你称帝也就算了,还坑我!!!
“这个冬天过去,主公要做好打仗准备了。”
就在放完冬假开始忙着过年的时候郭嘉突然找到曹操,表情里多了点认真:“您得防备袁本初。”
“哦。”
“主公?”
“哦,我防备了啊。”
看着舆图的曹操仿佛才反映过来,对着郭嘉挥了挥手:“英存昨天来和我说了,还和我说如果奉孝今天没来那肯定明天来,让我好好臊臊你。”
“……”
姚英存,你又快我一步!!
看到郭嘉一瞬间扭曲的表情曹操嘿嘿一笑,伸手压了压姚珞递过来的分析叹气:“不过现在我猜,本初应当是反应过来了。”
“反应过来?”
“嗯,但是他太自傲,又相当于没反应过来。”
如果要说这世上有谁最了解袁绍,那绝对不是袁绍的夫人,而是曹操。少年时期的相伴最后要走到这一步他不忍,却也明白不得不做。
“其实我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只要他上书一次,我反而会跌落尘埃。可本初他不会这么做,因为只要这么做,就说明他比我弱了。”
但如果是曹操,他肯定不会这么做。能让自己多点成功的几率不好么?他就什么都能做,只要和大伙商议了觉得能行,那果断屁颠屁颠去和小皇帝告状。
“那也只有对袁本初才能这么干,别人还真不行。”
难得要议事,姚珞坐在曹操右手边第一位,有些隐晦地打了个哈欠。这两天她好不容易有找到画匠给他们一家三口画画,还稍微学了几笔,结果早晨被嗷呜乱叫的姚小砾喊起床,几乎可以说是早起傻一天:“可这也是我们的机会。虽说还没个借口什么的,但做准备总归是没错的。”
“战场不能放在许都,得往外拓出去。”
夏侯惇赞同地点了点头,表情也有些严肃。不管曹操和袁绍怎么打,战火都绝对不能烧进如今的都城:“而且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所以咱们今儿个的任务,是要给袁本初的手下们找个风水宝地啊。”
贾诩这话说的所有人都瞪了他一眼,不过确实,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仔细想想,贾诩这小老头儿说的也没错。
“行了行了,看地图看地图。”
郭嘉嘟哝着扫了眼手中地图,又去瞥了眼姚珞注视着的地方。循着她的眼神再逐渐扫着舆图上的地点,发现她死死盯住的那个县城确实有些意思。
其县名为,官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