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方惜朝再一次出现,确切的说是出现在同一个思维里,
心魔方惜朝讥笑道:“方大人别来无恙啊!”
“滚你滚”方惜朝剧烈的嘶吼道:“你给我滚滚出去!”
“滚?嘿嘿?”心魔方惜朝虐笑道:“你要让我滚到哪里去?你应该清楚,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死的那一天我都会一直跟着你的!啊哈哈!”
“啊滚啊滚”方惜朝突然发狂向另外一个自己扑去,可就在他要扑倒另外一个自己时,另外一个自己却消失了。新网手机端:https:/m../
“噗通”方惜朝一把扑空在地。
“哥!”一声呼唤再次传来,“哥?你跪在地上干嘛啊?妈等我们回家吃饭了!”
方惜朝缓缓回头,只见妹妹正站在自己身后,妹妹身穿一件白色连衣裙,头扎一柄束发马尾,低头自己,也是穿的体恤和西裤,一头长发青丝也变成了短发。
方惜清见哥哥跪在地上望着自己一动不动,抿了抿嘴道:“哎这大的人了摔倒了还要我这当妹妹的来扶你起来吗?”方惜清来到哥哥身边,拉起他的手臂,将其扶起来。
方惜朝呆呆的看着妹妹,他不知道这一切倒是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只感觉好害怕,害怕!
“怎么这样看着我啊?是不是觉得你妹妹我又漂亮了啊?”方惜清调笑道,望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哥哥,女孩的笑了一笑。
望着哥哥鼻头上还有些许汗珠,方惜清拿出身上的手帕,轻轻的为哥哥擦了擦,可不等女孩擦完,女孩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方惜朝。新首发..m..
一时心魔方惜朝和方惜朝四眼相对,突然心魔方惜朝一把抱住妹妹,一把将她从方惜朝的身边夺走了!
“不清儿!不!“方惜朝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腕,他想要将妹妹拉回来,但他怎么拉都拉不回来,”清儿清儿啊啊!“他发出了嘶吼,但妹妹被拉得越演越远!
“哐当”水盆落地,张宝儿一脸惊慌的大叫道:“情姐姐你快来啊他怎么发疯了啊!“原来刚才是张宝儿在为他擦拭脸上的汗珠,只是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开始发起疯来了。
另外一间屋子里的无情听到张宝儿的呼喊,紧忙奔了过来,无情进得屋来,只见病床上的男子一把抓住张宝儿的手腕使劲的摇晃,口中还不停道,清儿别走,清儿别走!
听到男子呼喊的话语,无情愣了些许,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她使劲的摇了摇头,持起一根银针便向其天灵扎了下去,又在其身上施了几针,男子才安静了下来。
“哎呀痛死我了!”张宝儿挣脱开男子的手掌,捏了捏被握得绯红的手腕,哭兮兮道:“情姐姐你看都被捏红了,好痛啊!”
无情没好气道:“去拿凉水泡一泡,死不了的!”听到无情的话,张宝儿一张苦瓜脸就拉了下来。
张宝儿搓捏手腕,来到病床前道:“情姐姐你说他发什么疯啊?我刚为他擦脸,擦着擦着他就突然发疯了,一个劲的在那叫清儿别走,清儿别走!情姐姐你说是怎么回事啊?”
无情搓捏衣袖,长舒了一口气,皱眉道:“我怎么知道?”你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多嚼舌,小心以后变嚼舌妇!“
“情姐姐你又怎么了吗?”张宝儿苦叫道:“这男的不正常,现在你也变得不正常了!”
无情拍了下张宝儿的脑袋道:“不管你的事,别瞎问,还有他若是醒了,别提我的名字,知道吗?你若是敢在哪里嚼舌,小心我拔了你的皮!“
张宝儿一听无情的话,立马捂住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待到无情离去,张宝儿轻抚下巴,她觉得无情和这昏迷的男子一定认识!难道是原配变小妾,还被抛弃的故事,一定是这样的,张宝儿笃信了心中的猜想!
“这是那?”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
方惜朝缓缓的睁开眼,但他却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眼前的事物变得无比的模糊,他只能看见光,影,以及一尺以外模糊的事物。
“我的我的眼睛怎么了”方惜朝伸出双手摸着自己的眼睛,“我我看不见了”他跌跌撞撞的想要起身。
“哐当铛铛”床边的水盆被他撞倒在地,屋外在晒药的张宝儿听到屋内的声响,急忙进得门来。
“哎呀你怎么就醒了啊?”张宝儿急忙上前将地上的男子扶起,“醒了就别乱动嘛,你看看东西弄得乱七八糟的,一会还要我收拾呢!”
“你是谁?“方惜朝一把推开张宝儿,”我的眼睛怎么了?我为何看不见了?“
张宝儿本来之前就因为被无情一顿没好气给气了一顿,现在又被方惜朝一阵推开,她虽然是个小女孩,但也有几分小脾气。
“哼本姑娘为了照顾你方没心没肺的,在你床边守了好几天,你醒来谢谢都不说一句,居然还推我,你自个就在这里瞎滚吧!”说罢,张宝儿摔门而出,但她刚一出门就爬在窗户边观看里面的情况。
费尽好大的力气才将人救了回来,张宝儿可不会让他又死掉的,她虽小,但心善!
方惜朝伸出双手在身前摸索,他只能看见手腕以上一点距离的事物,手掌外都是模糊一片,现在的他就连行走都只能靠摸索。
之前他被追杀在渭河边上时,就因失血过多大脑供氧不足,而导致眼底动脉供血的血管缺血,后来从河里爬出来,眼中又进了些许砂砾,再加上之前数日不曾食,血液中的含氧量又很低下,所以自然出现了短暂失明的现象。
现在方惜朝眼前只是出现黑朦,只要日后多加调理,估计还是能够养回来的。
摸索周围陌生的一切,还有眼前一两尺以外的黑朦,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好害怕,他真的好害怕。
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身居高位,令人畏惧的锦衣卫指挥使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