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凌正道在来非洲之前,得知胡展程潜逃非洲后,就有些怀疑赵丽然是否真的被胡展程挟持至非洲。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凌正道虽然质疑却不敢有半分的马虎,因为赵丽然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哪怕是线索并不是太准确,他也会去认真去追查的。
在凌正道几经周折,终于找到胡展程在非洲的老窝后,赵丽然并不在非洲的质疑,在他心里也更浓的。
为此凌正道便决定,在一个相对合适的时机,亲自前往西非了解真相。如今真相已经摆在了眼前,赵丽然的确从来没有来过非洲!
凌晨两点钟,凌正道依旧没有入睡,他在等沈慕然从国内了解的相关消息。终于,沈慕然的电话打来了。
“有一点你不用担心,国内方面并没有任何关于赵丽然的死亡信息,虽然有三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不过却都是男性,赵丽然被胡展程杀死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甚至更低。”
赵丽然不在非洲,凌正道最担心的是,赵丽然在胡展程潜逃时就遇害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极低,毕竟当时胡展程自身难保,可是凌正道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为此他特意让沈慕然帮忙再次了解当时情况。
其实这个情况,早在赵丽然失踪时,凌正道就通过沈慕然做过多方了解,如今只是关心则乱而已。
至于沈慕然也是明知道凌正道是多此一举,却还是体贴地与凌正道一起为此事多此一举,谁让自己是他的女人。
“其实你可以放心的,也许赵丽然被胡展程,应该说帮助胡展程潜逃的人,带着某种目的安排去了别的国家,毕竟赵丽然并不是逃犯,无需担心被追捕。”
“可是到底是谁在帮胡展程潜逃……”凌正道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不由地他愣住了。
“这个问题,我还需要继续了解的,不过我感觉,赵丽然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沈慕然的这番话中带着诸多的安慰,赵丽然现在到底如何,她是完全无法确定的。
不过此时的凌正道,却已经联想到很多巧合的事情了,而在这些巧合的背后,喻如蓝在他心里也是越来越清晰。
“你在西非那边一定要注意安全,虽然有六叔在,可是绝对不能够大意……你在听吗?”
“哦,我在听的,你放心就是了。”
凌正道收起自己的思绪,用很轻松的语气又说:“我现在不仅有六叔保护,刚才打电话时不是给你说了吗,现在我绝对是总统级别的保护。”
“奇怪,西非方面按理说不应该对你如此热情才对的。”
“没有办法,他们被‘非洲猛虎’的名号吓住了。”
“你不能这么想,记住一定不能大意。”沈慕然显然不觉得凌正道的“威名”,真的如凌正道自己所说的那么大。
“我肯定会听老婆大人的话的。”
“你……你叫我什么?”电话中,沈慕然的语气显得有些慌乱。
“老婆大人,难道你不是我的妻子吗?”
“啊~”沈慕然“啊”了一声后便没有了声音。
“你怎么了?”凌正道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
“我……我没事,我要休息了,再见。”沈慕然说着就匆匆地挂断了电话,此刻身在迪隆首府卡多城的她,一张俏脸已经变得通红。
“他终于承认我是他的妻子了吗?”
挂断电话的沈慕然,紧紧地握着拳头,她那羞涩的脸上同样写满了兴奋,随后兴奋就变成了傻笑,而笑容中她的眼睛中又噙满了泪水。
凌正道并没有对沈慕然提及自己来西非的另一重目的,根据国家在非洲的相关战略计划,他这次到访西非同样是带着使命来的。
这个使命就是争取与西非方面的合作,促进国家非洲战略的快速发展,打造共同快速贸易通道,完成迪隆海外军事基地,已经铀矿开采计划。
凌正道在这些事情上,之所以对沈慕然有所隐瞒,那是因为此举势必会让凌正道成为西非xo雇佣兵公司的眼中钉。
凌正道不希望沈慕然为此担心,当然也是不想沈慕然与自己一同涉险。
虽然凌正道一直很习惯有沈慕然在身边的安全感,可是现在沈慕然是自己的女人,身为一个男人,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挡在自己面前去保护自己。
为此凌正道也是特意要求,自己赴西非的相关事宜,要对沈慕然进行保密。
“放心吧,虽然我现在身陷虎穴,但是我绝对会活着回来的。”
放下了手里的电话,凌正道也是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此刻他对于自己的生命是格外重视的,因为自己安全现在实在太重要了!
……
新的一天开始了,按照相关行程,凌正道今天会在西非总统柴里斯的陪同下,对西非的几个重要制造公司进行考察访问。
现在的凌正道,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此来西非除了合作之外,还有一种为迪隆联邦招商引资的感觉。
当然现在的凌正道,并不是曾经中平县那个不起眼的招商局副局长,他现在是一国统帅,整体待遇远不是一个县招商局小局长所能比的。
柴里斯为凌正道安排的车,是一辆防弹防爆的林肯轿车,这车费整体配置,与国总统的专车“总统一号”,几乎是完全一样的。
车上不仅配备了各种紧急治疗医疗设备,就连凌正道的血型血液也在其中,以此确保凌正道在遇到危险时,能够得到第一时间救治。
此外在“总统一号”两侧,还有两辆重型装甲车,前后也是专业的安保车辆,恐怕就是一只蚊子,也无法通过这种重重保护靠近凌正道半分。
“总统先生的这种热情,真的让我感激不尽。”凌正道点燃一支二十元一包的黄金叶,惬意地吸了一口。
总统一号上面有极其出色的空气净化系统,别说抽烟,就是用木炭烤羊肉串儿,都不会被烟给呛着的。
不过凌正道这样的重要人物,坐着如此高档次的车,享受着绝对的总统待遇,嘴里却叼着一根皱巴巴的廉价黄金叶,这也是没谁了。
“统帅先生客气了,这是我身为主人应该为贵客准备的。”
柴里斯放下手中的古巴雪茄,接过凌正道递来的黄金叶,竟满脸喜悦地说:“这是来自中国的香烟吧,在非洲很少见的。”
“绝对买不到,这是我之前从中国特意买来的,整个非洲都没有买的。”
“那它的价值肯定很高了。”
“这个……也不是太贵,总统先生如果喜欢,我送你一包。”
“那真是太感谢了,统帅先生的慷慨令我倾佩。”
估计黄金叶卷烟厂,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那二十块出头一包的黄金叶,竟然有一天会被当做国礼来赠送。
一番闲扯之后,凌正道便提到了一个重要话题。
“总统先生,我想你应该和我一样,对于迪隆联邦如蓝行省的钻石矿开采权问题,也很关心吧。”
正如凌正道所说,钻石矿开采权问题的确是柴里斯最关心的问题,也是他非常想和凌正道去谈的问题。
只是之前西非方面违约在先不说,还试图利用塞昂军阀占领迪隆联邦金矿,这件事让柴里斯心里很是理亏,而且不知道该怎么谈。
按说现在与凌正道的友好关系,西非方面在钻石矿开采权上的确应该更尊重凌正道的态度。
可是柴里斯不想多花钱,又不想破坏彼此关系,为此他一直也是避而不谈,而是一直在努力寻找合适的机会,争取一个合适的结果。
不过现在凌正道主动提起钻石矿开采权的事情,柴里斯自然不能继续回避了。
“其实我之前对艾伯特说的五十亿,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而且现在我们又是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我想主动征求下总统先生的意见。”
“这……”
柴里斯露出为难之色,凌正道这是在让自己为此开价,可是这个价该怎么开才合适呢?
价开的高了,自己觉得亏,开的低了恐怕又会影响双方良好的“友谊”关系,还真是让人为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