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这嗓子一吼,立即来了几个围观的人。
不过这几个人并没有上前说话,显然这个女人平时人缘也很一般。
女子接着吼道:“前面就是衙门,你们不要想着能欺负我们,我们拢州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李昀冷冷一笑,“你男人在前面的梅花树上放毒粉,过往的人都深受其害,你们再卖解药,这样赚钱,你还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哎呀,哎呀,冤枉啊,你血口喷人,你如果不相信,那就不要买我的解药,你快走,你快走吧。”
李昀右手一挥,“把他们两个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
护卫立即上前抓人。
女人这时候慌了,惊恐的说道:“大人,我们是总捕头的人,都是自己人,大人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总捕头……秦辉吗?”
“是的,大人,就是秦老爷。”
李昀哈哈一笑,“我知道秦辉是个能人,我是不相信秦辉会养你们这样的蠢货。”
“抓起来,就在这里审问,让乡亲们都看看。”
女人和老头都吓坏了,随后大喊大叫,此时衙门的捕快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见到了李昀一众人,急忙退开了。
女人和老头这才知道这一次惹到了不该惹得人。
“大人,解药就在店里,那个红盒子里就是解药,我们全部送给你了。”
李昀走了过去,拿起红盒子,打开一看,里边有一堆的药贴。
他微微皱眉,系统给出的解救办法可不是贴膏药啊。
“你这个药贴要贴多久才能好?”
“一天,大人,贴一个白天就能好。”
李昀撇撇嘴,这药贴需要一个白天的时间,而系统给出的办法,仅仅两分钟就可以。
李昀随后转向塔古丽,“听到了吗,要一天的时间,不过我也有一种办法,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你选哪个?”
“你不会是骗我吧?”
“骗你干嘛?有啥好处吗?”
“哼!”塔古丽觉得李昀说话太直了,“那就选你的办法?”
脖子还是很痒,如果不是她练过武,性格本就比较坚韧,说不定她真的会忍不住的去抓。
李昀笑笑,随后让人取来一勺水,然后问道:“你可有丝巾?”
塔古丽江湖儿女,从来不带那玩意,因此她摇了摇头。
李昀嫌弃的翻了个白眼,随后取出一块丝巾,然后打湿,随后让其压在脖子痒的地方。
“其实对付这种花粉,非常的简单,不要去抓,不能抓破皮,不然就麻烦了。”
“在没有抓破皮的时候,用水敷一下就好了。”
女子和老大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两人都不太相信李昀的话。
岳岭也同样非常震惊,他没想到让他束手无策的花粉,解救竟然如此简单。
但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
作为号称“毒王”的人,他竟然不如李昀,实在是无颜见人啊。
不过他还是上前询问了李昀个中缘由。
李昀笑道:“这种花粉来自一种叫苦黄花的花,不过这种花一般都长在深山之中,夏天开花。”
“他们应该是夏天去收集了花粉,然后放在梅花树上,再以此牟利。”
岳岭闻言,深深一礼,此时他算是知道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那女子和老头也惊呆了,他们都没想到李昀竟然还懂的这么多。
李昀随后将那些围观的老百姓驱散,来到了女子和老头跟前,“现在好好说说吧,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老头不敢说话,女子瞪了眼老头,随后缓缓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就像是李昀说的那样,那让人难受的东西的确是苦黄花的花粉。
这种花粉来自城外的深山之中,老两口夏天去收集花粉,然后再次搞事情,售卖给奇痒难耐的人,靠着这个赚钱牟利。
李昀闻言,微微皱眉,“这里进去只有高府一家人,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开店,不去其他地方呢?”
“找一个人流多的地方,那不是赚的更多?”
老头这时候说道:“我们在这里,是为了监视高家,这高家人害死了我儿子,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们。”
他接着诉说,原来他儿子以前在高家做工,这苦黄花的秘密,就是他们儿子告诉老两口的。
不过他们的儿子五年前离世了,死的时候莫名其妙,没有任何征兆。
老两口想到高家的那些事,就认为是高家害死了他们儿子,所以一直守在高府外边,想要搜集证据。
老头最后哈哈大笑,“老天爷开眼,高家人都死光了,哈哈,老天爷开眼。”
此时塔古丽觉得脖子不痒了,她放下丝巾也不痒了,松了一口气,想要将丝巾还给李昀,刚刚伸出手,她又收回来。
“这丝巾我洗一下还给你。”
“随便,你若是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李昀随意的态度让塔古丽很不爽,“我不要。”
李昀随后让老头指明那些树有苦黄花的花粉,然后安排人将那些树砍了,这才继续前往高府。
至于那对老夫妻,自然送到府衙,由当地知府来审判。
高府非常大,李昀甚至怀疑比知府衙门还要大,因为他们刚刚一路走来,他路过知府衙门时,感觉围墙没有那么长。
而高府的围墙很长,走了很长一段,还是没有走到大门前。
塔古丽忍不住说道:“这高家难怪仇人多,这样行事也太张扬了。”
她的意思是占地太广了。
李昀笑笑,“高家掌握三十种毒方,就算想低调也没法子低调。”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暗暗观察岳岭,不过岳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片刻后,他们来到了高府大门前,李昀和塔古丽一起进入,而岳岭停在门外。
他并不是官家人,自然没有资格进里边。
要拜祭在门口拜祭便可。
塔古丽见了,正要开口说话,不过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进入高府之后,塔古丽忍不住问道:“你不请岳线生一起进来看看吗?”
“他又不是官家的人,我为何要请他?”
“哦。”
塔古丽闻言,心中有些失落,她觉得自己也是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