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你好，棠蔓的哥哥。”祁空故意咬重了“棠蔓的哥哥”几个字。
棠跃还沉浸在震惊里，难以置信：“你们……你们认识？”
“不仅仅是认识。”祁空微微笑。
棠跃当然看出来了他们不仅仅是认识那么单薄的关系。但是他一会又想象不出，除了不仅仅是认识外，他们还能是什么关系。
“你们……”棠跃惊讶地挠了挠脑袋，面向棠蔓：“你们很熟？”
棠蔓抢在祁空要胡说八道前，先开了口：“还好。”
祁空不服气的要开口补充，被棠蔓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
祁空委屈巴巴地看向棠蔓，棠蔓给了他一个“不准多嘴”的警告眼神。祁空撇了撇嘴，听话地闭上了嘴。
棠跃震惊地看着他们俩的互动。
这哪是还好啊！
这分明就是很熟很熟，熟到像男女朋友似的。
棠跃脱口而出：“你们在交往？”
“没有。”棠蔓摇头。
“暂时没有。”祁空补充。
棠蔓：“……”
同是男人，棠跃哪不明白。
祁空在追棠蔓，棠蔓对他应该也有好感，只是俩人还没确定关系罢了。
棠跃笑了。
他想笑得大气点，却难掩失落与苦涩。
“我没想到，你居然和祁空很熟。”
“意外而已。”棠蔓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她在喝水的间隙，又给了祁空一个警告的眼神。祁空朝她微微颔首，表示他知道了。
棠蔓：“……”
你最好真的知道了！
棠跃突然想到一件事，惊道：“祁空住你旁边？”
“嗯。”棠蔓点头。
“你们是因为这样才认识的吗？”
“算是吧。”棠蔓含糊其词。
她扭头问祁空：“你怎么来了？你也在这吃饭？”
“不在。你不是发了定位给我吗？我以为你的意思是让我过来。”祁空睁眼说瞎话。
棠蔓：“……”
你看看我的样子，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棠跃适时邀约。
“我吃过了。”祁空又说了假话。
棠跃不再勉强，而是问：“你和蔓蔓认识多久了？从没听蔓蔓提起过你啊。”
“我职业特殊，她不跟外人提挺正常的。”祁空低沉地道。
“也是。”棠跃颔首：“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还好，也就几个月。”
“你们在哪认识的啊？”棠跃又问。
祁空：“我家里。”
“你……家里？”棠跃一脸莫名。
祁空淡淡然：“嗯。”
棠蔓都不想踢祁空了，因为踢他也没用，这家伙完全不说人话啊！
“我去个洗手间。”棠蔓懒得管了，这个烂摊子就让祁空自己去收拾吧。
棠蔓一走，刚才还算轻松的氛围瞬间降到了零点。
祁空脸上还残留的丁点笑意，骤然全消。棠跃的脸色也慢慢地变得寡淡了，不似先前面对棠蔓时那般的鲜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