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曜哥,我们回家?”
“嗯。”
齐文曜上前一步,自然地牵起了程以晴的手。
程以晴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要挣脱,但齐文曜握着她的手如同铁钳,她根本无力撼动。
要是往常,系统早就出声表达抗议了,但今天它始终静悄悄的。
程以晴被齐文曜带进了车里。
齐文曜仿佛突然换了个人一般,护着她上了副驾驶,还贴身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温柔贴心得不可思议。
这个桥段很眼熟,是小说中齐文曜和时依恩爱后,齐文曜对时依做的事。
他喜欢我?
系统,他肯定喜欢我!
然而,系统鸦雀无声,仿佛不存在一般。
程以晴皱了皱眉头,刚欲深究,齐文曜打开车门。
她的思绪被打断,看向了齐文曜。
齐文曜端来一杯热咖啡,递给了程以晴:“提提神!”
“谢谢文曜哥。”
齐文曜本想让程以晴多撑一会儿,回家之后吃点东西再睡。
没想到,程以晴一杯咖啡下肚,睡得格外香甜。
侧头看着程以晴安然的睡颜,齐文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回了别墅,程以晴依旧没醒。
齐文曜打开车门,轻手轻脚地将程以晴抱了起来,动作极为轻缓,并没有惊扰到她。
程以晴不自觉地靠在齐文曜的胸膛上,熟悉的乌木香入鼻,令她格外心安。
别墅客厅里。
焦珂毓和齐森还没睡,一直守着齐文曜回来。
听到开门声,焦珂毓立刻从沙发上起来,向门口的位置看去:“文曜?”
下一瞬,她看到了齐文曜,以及被齐文曜抱在怀里的程以晴。
齐文曜以眼神示意焦珂毓闭嘴。
可脸色难看,心态不稳的焦珂毓哪顾得上这些?
“文曜,你跟以晴是怎么回事?时依呢?你不管时依了吗?不论如何,时依都是被你推开后受伤的!你作为一个男人,不觉得该负起责来?”
焦珂毓不仅没闭嘴,甚至拔高了音量,怒视着他怀中酣睡的程以晴。
这么大的动静下,程以晴被吵醒,她睁开眼看清此刻的情形后,立刻从齐文曜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程以晴,你到底给文曜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他现在连基本的人性都没了?时依因齐文曜受伤,却孤零零地躺在医院,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焦珂毓和时依相处久了,知道她所有的身世过往。
那孩子因一个残败不堪的家,已经那么苦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承受这些?
——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都他妈0202年了!我上哪找迷魂药灌给他?
——怎么要道德绑架了?
——她掐我的时候,你眼睛选择性失明了?
程以晴阴沉着脸,怒火随时喷涌而出,但顾及着大家都在,强行稳定人设。
“你先回房间。”
齐文曜目光深邃,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嗯!”齐文曜放话后,程以晴立刻头也不回的上楼。
否则她不敢保证,会不会上去锤爆焦珂毓的狗头。
目送着程以晴离开,齐文曜才开口:“那是她自作自受!”
“另外,以后我不想听到从你嘴里出来的,任何对程以晴的诋毁;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闻言,焦珂毓气得浑身发颤:“齐文曜!你太过分了,我什么时候诋毁过她?”
“你自己心里清楚。”
“齐文曜!”
齐森的护妻人设被触动,冷着脸开口了:“她是你母亲,注意自己的身份!”
“母亲?”齐文曜二十多年,第一次当着齐森的面,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什么母亲?我的母亲早死了!被你们逼死的!”
“齐文曜!”
齐森怒了。
当年娶焦珂毓的种种争执再次涌上心头。
“怎么?心虚了?”齐文曜冷笑一声:“我妈死之前,你们就已经认识了,你们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
被戳中了虚心事,焦珂毓也无心去替时依声张正义了,她迫不及待想要打断此刻的对话:“齐文曜,你爸有心脏病,你非要气死他才作罢吗?”
齐文曜冷笑一声,瞥了他们一眼,眼中暗藏着他们谁都看不懂的复杂。
而后,转身离开。
程以晴见齐文曜要上楼了,立刻躲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程以晴手捂着胸口,心剧烈跳动;她竟不知,齐文曜对当年的事,有这么强烈的憎恨!
小说剧情中只写了:齐文曜和生父、后母关系不大好;在时依日复一日的感化后,第一次开口叫焦珂毓妈,全家人其乐融融,幸福温馨地生活在了一起。
这么强烈的憎恨,怎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作者无耻!
为了营造一个温馨幸福的大结局,强行逆转齐文曜的性格,掩埋他的痛楚。
以上帝视角看这段时,她还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置身其中,只觉万分心疼齐文曜。
本还十分困倦的她,此刻睡意全无,满脑子都是齐文曜会不会很难过?
要不要去安慰安慰齐文曜?
纠结了十分钟后,程以晴下楼倒了两杯热牛奶,端着去了三楼书房。
齐文曜果然在书房。
虽然在别墅住了很久,但她几乎没怎么来过书房,书房里摆满了各种藏书,幽静、繁复;齐文曜站在窗前,定定地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连程以晴进来,并且走到他身边都没有留意到。
程以晴在齐文曜身边站定,望着漆黑无边的窗外:“文曜哥,你在想什么?”
齐文曜回过神来,转头看她:“想这个世界。”
“世界?”
程以晴不解。
“没什么!”
齐文曜从程以晴手里接过了牛奶:“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程以晴有几分心虚,毕竟偷听别人讲话不大好。
“你是不是也认为,我该放下当年的事,跟他们重归于好?”是疑问句,但齐文曜没给程以晴回答的机会,他自顾自道:“连始终护着我的奶奶,也劝我放下当年的事,试着接纳焦珂毓,说她人不错!”
“我能放下吗?我该放下吗?”
齐文曜看向了程以晴。
程以晴从未看过他这么脆弱的时刻,心里陡然弥漫起一股复杂的心疼,身体已经体先大脑一步,抱住了齐文曜。
“这是你的选择,任何人都无权褫夺,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