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一日 天海宗主(1 / 1)

想到这里君卿轻轻哼了一声。

境灵头一次听到君卿发出这般情绪化的声音,忍不住稀奇的看了他一眼,却不想接下来君卿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剑。

“喂!你这是要做什么?!”接着境灵就惊恐无比的看到君卿提着长剑往栏杆上比划,似乎要跟栏杆比谁更头铁的样子。

孟寒生现在情况危急,他贸然取出只怕这人会当场暴毙。

收回手君卿心道会使出这法子的恐怕只有天海宗的这位宗主了,他疑心孟寒生同人合力将境灵盗走,又不想贸然杀掉孟寒生落人口实,这样若是孟寒生同伙来救他也无法解开孟寒生体内症结,除非通过他自己的手。

在境灵惊恐的声音中君卿手中剑猛地劈砍在了那玄铁制成的囚笼上,一声极大的声响在黑狱深处蔓延开来。

一击不够,君卿又连着劈了数下,然后才停了下来。

从始至终,他的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君卿微微皱眉,反手按在孟寒生腕上往他体内送入一丝灵息来探查情况,这么一探君卿心中不由一沉——孟寒生的情况可以说糟糕至极,他被人强行打入一段不属于自己的灵力,现在那股灵力正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现在他的内腑只怕是一塌糊涂。

想要取出那灵力对君卿来说并不困难,但是即便是他来,也难保不会对孟寒生再造成伤害。

若是要细细解释,只怕那境灵要怪叫不止。

君卿接近孟寒生,地上潮湿肮脏的状态令他面上微露出了一点嫌弃的表情来,掐指使了个洁净的术法后,君卿这才朝孟寒生伸出手去。

君卿应了一声,没有理会境灵语气中的古怪,一阵晦暗的波动出现在他身体周围,接着他仿佛一瞬间已不在这个时空,原地留下的虚影就这样穿过了挡在面前的栏杆。

在走进那牢笼内后,君卿虚幻的身躯这才恢复了凝实,而境灵的声音则惊愕到无以复加:“你、你刚才那是?!”

最终他在一间牢房前停下,黑狱之中并无守卫,或许他们太过自信有宗主的限制没人能够闯入进来,并且黑狱中的瘴气实在叫人难受。

抬眼,过于昏暗的光线并没有成为阻碍他视线的原因,君卿看到孟寒生坐在那肮脏地上,一身洁净的青衫都被弄脏,他垂着头,一只手被锁铐高高吊起,散落的发丝披在他的后背、垂落在额前,遮住了神色。

黑狱之中,地上是一片潮湿,泛着异样的味道。

君卿想了想道:“一点点小伎俩。”

那只手在距离孟寒生还有些微距离之时,忽然被对方给抓住了。

很快,最先力竭的反而是孟寒生自己,他那只手又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孟寒生的手很冷,力气却很大,他的指缝间还带着血污,手上带着细小的伤口。

君卿没有挣脱,他感觉到孟寒生的手指在轻轻的颤抖着。

君卿故意发出了一点声音,孟寒生也没有动作,似乎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了。

境灵沉默片刻,道:“你……要救他么?”

握着剑的手掌有些发麻,君卿随手将剑掷下,随后往空中抛出的两张符纸。

境灵虽然不懂符阵,但是已经可以隐隐感受到自那上面传来的危险气息。

再接着他就看到君卿嘴唇微动,随后那符阵猛地炸开,竟是将那神兵利器都砍不断的玄铁给炸成了两截!!

“你……你…………”境灵说不出话来,若是他有实体,此刻嘴角定然都在抽搐。

玄铁产量极低,每一块都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够采出,并且锻造起来也是极其困难,像这么大一个用玄铁制成的铁牢,可以说珍贵程度还在他这个境灵之上。

而君卿现在二话不说爆破了人家的玄铁牢笼,境灵觉得天海宗的那个老不死宗主定然要狂暴了。

不出他的所料,在君卿炸毁玄铁栏杆之后,一道震怒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海宗,引得所有弟子都畏惧的抬头看向天空——

“竖子尔敢!!!!”

君卿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又多炸了一块地方。

属于化神期大能的威压传来,境灵心头一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

就在他以为要完了之时,一股同样强大的威压涌起,瞬间将那威势给抵消得无影无踪。

境灵震惊、乃至震撼的看先那威压的源头,声音颤抖:“你、你的修为……”

君卿没有回答他,只是轻声道:“来了。”

境灵打起精神看过去,发现一个相貌威仪的中年男子已经站在了外面。

这是——天海宗的宗主!

境灵咬牙:“……易禹行!!!!”

易禹行站在那里,在境灵开口之时冷厉目光顿时扫过:“我观阁下修为不凡,何必为个境灵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他来这里原本是打算将这胆敢破坏黑狱之人当场毙命的,然而对方所散发出的修为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易禹行的修为虽然是当世少有的大能,但是他却卡在了化神境界至今,眼看寿数已经消耗得无几,瓶颈却依旧如同大山压在头顶,令他不得不时时闭关寻找突破之法。

这些年过去他年轻时候的戾气与信心已被磨灭许多,现在忽然出现了又一个化神大能,叫他忍不住在脑内一遍遍的寻思着会不会是哪个魔尊悄悄潜入了过来。

但是一个魔尊也犯不着为个境灵做这种事啊!

君卿的容貌遮在黑色宽大的斗篷之下,闻言发出一声轻笑来。

境灵隐隐感觉君卿身上发生了一点变化。

根据他这么多天来百无聊赖对君卿的观察,君卿此人能坐着就不会站着,能不动手就不会出头,能旁观就绝不会出手,能面无表情就坚决不会笑……现在的这模样,竟然主动挑衅,还发出嗤笑?!

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再接着境灵便听到君卿话语缓缓,语调却暗含危险:“易禹行,千年不过,你胆子大了不少啊。”

境灵:???你谁?

易禹行:!!!!

只见他的脸色迅速,仿佛吞了十斤黄连,额角甚至开始不断冒汗,就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不,即便是洪水猛兽也不至于让他这么恐惧。

“你、你是……”易禹行声音颤抖的不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君卿缓缓道:“‘我’什么?”

易禹行垂下头,他的一只膝盖屈起,就那样半跪在了地上:“……属下,参见尊上……”

如果境灵拥有实体,那么此刻他的嘴巴必然已经张得能够塞下一把灵石。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君卿缓缓解下了斗篷,露出一头比月光更银白的发丝。

易禹行虽然跪下,但眼睛却还在偷瞄着君卿,在看到那副天人般的容貌后他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整个人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萎靡。

君卿垂眼瞥这这狼狈的男人,淡淡道:“把你的灵力收起来,这个人,我要带走。”

易禹行咽了口口水:“敢问尊上,您跟这人是什么关系……?”

君卿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易禹行却又是一个激灵,这回一字也不敢多说,赶紧将放在孟寒生体内用来折磨他的灵力收回。

在那灵力被抽离之后,孟寒生原本紧皱的眉头便松开了,脸色也好上了一些,君卿确认他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后准备将孟寒生给带走。

走之前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而易禹行看到他的动作又是心头一惊。

君卿转头瞥了他一眼,道:“对了……你好自为之。”

短短七个字,却令对方如遭雷击。

不等回答,君卿带着孟寒生直接消失,等到周围环境固定下来,原来他们已经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了。

君卿松手,孟寒生的身体便倒在了地上,他仍旧未清醒。

境灵许久才敢开口:“你方才,莫不是被人给夺舍了?”

君卿微抬高了一点眉毛:“夺舍?并无,我方才不过是模仿我兄长的神态将他给唬住罢了。”

境灵松了口气:“原来是狐假虎威。”如果君卿一直都是那副样子了,他不仅十分别扭还会感到很不自在。

随后又想到:“不对啊,你兄长做了什么让他怕成这个样子?”

君卿摇头:“我也不知道,哥哥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

若他这句话被那些常年被君瑾压榨的下属们听到,一定会忍不住呸他一脸。

境灵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信了君卿的话,他注意力转回到孟寒生身上:“所以……你这是以后都不打算回天海宗了么?”

君卿淡淡应了一声。

横竖他跟心魔都已撕破脸,现在也就是看谁先沉不住气率先攻击了。

留在天海宗已经没有必要,大宴国也没有回去的意义了。

他救出孟寒生算是临时起意,孟寒生为人玲珑又识时务,他还有一个把柄在自己手里,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

想到这里,君卿瞥了一眼腰间寄宿着境灵的玉佩,心道:还真是造化弄人。

君卿仿佛闻不到那叫人作呕的气味,慢慢往前踱步着,鞋底贴在水面发出轻微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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