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初坐在小院里,不大一会儿,叫青翠的丫鬟再次赶过来,看一眼宋时初讷讷说道:“将军说您也过去一趟,说小姐病的有些严重,您是会医术的,肯定能够把小姐的病给治好。”
“??”宋时初起身绕着青翠转了一下,看的青翠一脸莫名,迷迷糊糊的低头看一眼自己的碗裙摆。
宋时初停下脚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顾景乐病危需要大夫,那过来的人不应该是这个她只见过一次的小丫鬟。
顾景垣不会这么不在意她的感觉,要来人也应该是顾景垣亲自请她过去。
眼前这是唱的哪一处呢?将手里吃了一半的梅花糕放在盘子里,跟着清脆往外走去。
靖王府内部很大,绕着假山转了半圈,又穿过一个个的垂花门,终于到了目的地:“姑娘,就是里面,奴婢想起来厨房还有一盘糕点忘了带,您想进去,将军就在里面等着您呢。”
清脆说完,转身离开。
步履匆忙的很。
宋时初盯着清脆的背影看了许久,眼神情绪复杂。
看一眼红色垂花门,穿越进去,里面站着一个婆子,还挺眼熟的,不用进去就知道这是哪里呢。
尹婆子瞧见宋时初立马低头,她现在心里恍惚的不得了,眼前这个女人是煞星,屋里的夫人也不好惹,她现在就是一个二姓家奴,现在两个不好惹的掺和一起。
一会儿起了争执她应该怎么处理?
怎么保全自己?
尹婆子一脸苦涩,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今天自己要玩蛋了。
一把年纪,眼巴巴看着宋时初,眼里的渴求变的十分委屈。
宋时初当做不认识尹婆子,一步一步走到花厅。
花厅里。
继王妃穿着暗红色的裙子,衣摆处绣着金色的孔雀,头上戴着纯金红宝石步摇,一看就华贵雍容。
宋时初走进花厅的一瞬间,继王妃手里的茶盏摇摆一下,茶水落在手指上,微微发烫。
太好看了,气质也卓越,甚至京城里都找不到可以跟眼前女子相媲美的,好看不知是锋芒毕露又毫不收敛的侵略美,还有周身那种不羁的气场,女人很少这样的。
京城也好,京城之外也好,很少有女人美的这么惊艳,让岁月都停止。
让同为女性的她,心脏都跳跃一下。
她是知道顾景垣在找了一个乡下泥腿子女人,还是个不守妇道的,未婚生子,若是放在京城这边,有人敢这般不守妇道,是要被浸猪笼的。
也就是命好,生在穷乡僻壤的,给活了下来。
但是同样,穷乡僻廊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继王妃将心里的嫉妒给压了下去。
看向宋时初:“来府里这么久,都没有跟你见过,用这样的方法请你过来,你不要介意啊!”
“我不介意,你嫁给自己姐夫都不觉得介意,我有什么介意的。”宋时初一开口,就是一把刀子往继王妃胸口捅了过去。
她成为靖王爷的续弦已经近乎二十年了。
这二十年下来,几乎没有人再提这个。
她介意的,非常介意。
但是又不能给表现出来。
“你,你大胆,来人掌嘴。”站在王妃身边取代尹婆子位置的黄嬷嬷脸上带着凶狠的笑。
话落就有连个健仆走进来,抓住宋时初的手臂,伸手就要打人。
若是一个普通的没有拳脚功夫的人面对这样,腿估计都软了,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毕竟,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抓住她手臂的健仆长着的硬邦邦的肌肉。
明明是妇人,但是养出来的肌肉可不能小觑。
一个木板被健妇拿着,对着宋时初的嘴巴抽了上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宋时初手臂骨头如地上游动的蛇一样,微微旋转就从健仆控制中挣脱,上身后移,木板打空,趁着这个时候将健仆手里的板子抢了过去。
三两步挪到王妃身边。
推开桌子上的茶点往桌子上一坐。
手里的板子轻轻拍了拍王妃的脸:“果然续弦就是续弦,屁儿点的本事没有,就喜欢搞事儿,你跟你有关系吗你就让下人打我,你很不乖不礼貌啊!”
宋时初说着,温柔的声音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木板啪一声,狠狠打在继王妃脸上。
精致的妆容晕染开来,原本保养很好的脸也变成发面馒头,整个人都变得圆润起来。
想到原身从顾景垣身上过度的毒药。
再看眼前的蛇蝎王妃,宋时初心里就一阵阵的火气,不管顾景垣身体里的毒素是不是眼前这个女人下的,她都得把这个罪名按在王妃身上。
不然,打起来心里不痛快。
手里的板子再次挥舞一下。
另一边脸也肿胀起来。
二十多年头一次被这样对待,继王妃崩溃了,脑子都转不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被宋时初提在手里,像溺水的鱼一样挣脱一下,然而,对于钳制住自己那只手来讲她的挣扎就跟挠痒痒一样。
看见这样的场面,花厅里的丫鬟吓得小脸发白,伸出手想要将王妃从宋时初手里夺过去,但是看一眼宋时初手里的板子,又杵在原地不敢动弹。
“都死了吗,把这个贱人拉开,我要她死!”继王妃崩溃中嘶吼一声,花厅的丫鬟更慌了。
靠近宋时初抓住王妃的身子往后抢。
宋时初见花厅的嬷嬷跟丫鬟这么努力,突然放开手。
王妃往后栽了过去。
身后的嬷嬷跟丫鬟力气没有及时卸掉,整个的往后栽了过去。
宋时初靠近,伸手将王妃给拎起来:“瞅瞅你现在的样子,哪儿像个王妃,连怡红院的小翠儿都比不上。”宋时初随随便便伸伸手,王妃又落在她手里。
瞧见王妃记恨的目光,以及哭泣时候好看的眼睛。
心里突然不舒服。一拳头对着王妃眼睛上砸过去,舒坦了,眼睛变得很熊猫一眼。
在哭也不会让人怜悯。
身子后挪,坐在王妃放在座椅上,视线落在被她钳住衣领的王妃身上:“教费这么大的功夫让我过来干嘛?”
“我没有。”王妃现在怂了,这么多年从没有这么丢人过。红透透青紫紫的眼睛挪了一下,将伺候的人都收入眼里,幸好这里只有伺候她的人。
等解决这些事儿,把人都给弄死,她依旧是最完美的王妃。
眼前这个煞星送走,必须得送走:“我就是看看能够把顾景垣勾住的女人是什么国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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