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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25(1 / 1)

这话正好踩中辛怡的痛处,她跟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扔了包,伸出长长的指甲,扑过来要划伤姜茶的脸。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姜茶不示弱,抓住她的手跟她扭打在一起。

她打不过沈璇一众人,但对付辛怡这个纸老虎倒不成问题。

尤其是辛怡此刻穿着黑色皮裙,动作也受到束缚,姜茶运动长裤,直接一脚踹到她肚子上,把她踹了个四脚朝天。

辛怡此刻成了个疯婆子,站起来掐住姜茶的脖子,两人扭打滚在地上。

辛怡坐在姜茶身上,一巴掌甩在姜茶脸上,一阵脆响下,姜茶白皙的小脸开始迅速浮肿。

脸上的红痕有些触目惊心。

邓琳和辛怡妈妈结伴刚到巷口就看见辛怡发疯一样。

而姜茶头发凌乱,身上都是尘土,谁欺负谁,一目了然。

樊茉拉扯不开两人,见着邓琳,立马逼迫泪腺憋出眼泪。

“阿姨,快来救救姜姜,她快被这疯女人打残了。”

这还了得,邓琳第一个冲上去,辛妈妈也是一口气堵在胸口,上前捏住辛怡的耳朵,使劲把她拽起来。

“死丫头,你找死是吧?”

辛怡一阵惨叫,“啊——好疼啊妈,妈你放手!”

邓琳就算再怎么嘱咐姜茶跟辛怡好好相处,但到底是偏心自家闺女的。

扶起姜茶,仔细检查她身上的伤口,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上擦破了皮。

一场闹剧,辛妈妈赶紧道歉,拎着辛怡的耳朵,关上门,提着木棍,要好好收拾她家的死丫头。

门一关,看不见那张烦腻的脸,疼痛感都轻了不少。

她们去的地方略远,要穿过湍急的西门河,西门河坐西朝东因此得名。

河上是政府十几年前为了方便村名过河建的桥,有些年头了,建桥时,所有人都来义务帮忙,人多力量大,桥梁也结实。

都是粗人,不识字,村干部为了方便大家记,索性就取名西桥。

这桥算有些年头,姜茶摸着上面的花纹,用的是青花图案,再刷淡淡一层釉,所以历经风沙,这些图案依旧清晰。

河上风大,风卷起姜茶的微卷发丝,蓝天云彩,城南西桥,还有锦上兰花一样的姑娘。

樊茉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

第一次看见姜茶,她身上有种不染凡尘的仙,可偏偏她又当了纪委,在与凡人的冲突中透露出了几分烟火气。

沈小春也一样,皮囊,身材一样不缺,这两人才是一个世界的。

他们都与淮城格格不入,傲气若空谷幽兰。

穿过西桥,就是樊茉要带她来的枫叶林。

六月底,还看不到层林尽染的景色,枫叶没红透,远远望着,红中带绿,像一段红绿交织的缎锦。

“真是好地方,你们平时都来这里玩吗?”

姜茶小心翼翼穿梭在草丛里,枫林左侧是破败残损的红砖围墙,大半已经倒塌,破败的墙边生长着野蔷薇藤。

“现在是夏天,没什么景色可看,春天才是真的好看呢,大片大片的野蔷薇,你是不知道,漫山遍野的粉,还有到处飞的蝴蝶,那种景象其他地方瞧不来。”

樊茉跟上姜茶,几步越过草丛。

枫林中间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只有一颗上古老木,两根树桩,一根被拦腰截断,上面的年轮一圈又一圈,快要数不清。

樊茉轻车熟路的坐上去,学着那群男生的样子,捡根草叼在嘴里。

姜茶坐在樊茉腿边,双腿并拢,眺望远处波光粼粼,丝带一样的西河。

红砖围墙很长,一路带着野蔷薇向远方铺过去,她注意到墙内似乎是一栋小楼房,尖尖的顶,掩映于枫林中。

只不过尖顶已经坍塌,楼房墙面斑驳,窗户上少了玻璃,门也被拆走,失去庇护的里屋就像黑洞洞的眼睛,诉说着苦痛。

“那楼里曾经住人吗?怎么没听别人说过。”

樊茉望过去,眼里有些紧张,捂住姜茶的嘴。

愈是神秘,她愈是好奇,往蔷薇花丛里去。

围墙塌了一道缝,走过去踩了一脚灰尘。

楼房很宽敞,两人趴在红砖围墙上,远远就能扫视内部,里面摆着破旧的沙发,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据说这是沈小春母亲的老家。”

樊茉淡淡开口。

姜茶转头对视,满脸不可思议。

“他曾经住这里?”

“不是,他母亲家曾经住在这里。”

拂了拂砖块上的灰尘,樊茉坐下去,开始诉说自己从付斯齐那打听出来的事。

“我听付斯齐说的,现在带沈小春的那个女人不是他亲生母亲,她生母是凉城人,那也是后来改的,原户籍是淮城。”

想到方姨,再想到沈璇和他种种亲昵的行为,以及邓琳好几次哀叹遗憾的那个十四岁落水少年,姜茶顿时恍然。

“原来他真不是沈璇的亲弟弟。”

难怪。

“这种事,只能咱们俩偷偷讨论,沈璇的亲弟弟确实叫沈小春,不是之前溺水身亡了吗?然后那家人怕晦气,落人舌根,就对外说被亲戚接出去上学了,然后沈小春就用了这个身份,顺利来我们一中读书。”

说到这,樊茉慨叹道:“这么离奇的情节只有电视剧里才会有吧,有钱人也太会玩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有钱人?”

恕姜茶直言,她实在看不出沈小春是有钱人的潜质。

樊茉挠挠脑袋笑,“是付斯齐说的啦。”

“付斯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樊茉吭哧两声,“他……也没理由骗我啊,而且这只是大概,具体细节也没跟我仔细说,他跟沈小春也是小时候的玩伴,自然了解的多一些,现在想想,咱们小时候还是青梅竹马呢,都是一个地方的。”

这些也不是空穴来风。

上次付斯齐心情不好,在家喝醉了酒,樊茉给他送东西,恰好就看到他醉得四仰八叉这一幕。

酒后吐真言。

付斯齐当时的语气也是悲情满满,充满同情。

这种语气自然是不能当着沈小春的面说,有了个倾泄口,付斯齐就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他回忆起沈小春母亲家的园子,那是童年撒泼打滚的地,小伙伴们聚集在这里,爬树摸虾,上蹿下跳。

沈小春母亲姓林,那时候的林家,算不上有钱,但在城南这里是相当优雅的一家。

林家那位老爷子,也就是沈小春的外公,据说是京都城京派里的名角,是年纪轻轻受尽褒奖的小生。

已逝的外婆是当年京城有名的花旦。

上个世纪78年,最后一批知青下乡,沈小春的外公外婆就在这其中。

来了离京都十万八千里远的淮城,可两口子心态好,淮城没有斗争,能让他们好好过日子。

城南这村的人都是粗人,不识字,那会儿文盲一抓一大把,诸如沈小春外公外婆这样既有文化又有才艺的就是香饽饽。

村干部给他们分了这快地,又分了这套房。

刚分到的时候还没这片枫林和野蔷薇,枫树林是沈小春外婆买了种子撒下的。

乡下不比城里,地方小,这么大块地,不种点什么,她心里难受。

从此沈小春外公开始帮忙村里干村书记的活,外婆成了附近学校的老师,教学生们读书,习字,拉上个世纪流行的手风琴。

日子安稳了,就有了沈小春母亲,林妈妈很水灵,生下来长得又白又嫩,还有一副好嗓子,在园子里唱《贵妃醉酒》,唱《昭君出塞》,唱《勘玉钏》。

唱什么像什么,干完农活的人走过路过都要驻足停下来听一会,村里只有一台大广播,夏日天气凉快,大家都聚集在空地上,听里面的戏腔。

现在角儿就在眼前,声音细腻,比大广播里的戏还要好听。

一切就这样理所应当,林家的女儿出嫁了,嫁得是淮城很年轻,很好看的一个小伙子。

沈爸爸还帮那顶小楼房装修一新,加了小尖顶,成了个小洋楼。

小朋友们在百草园捉虫逮蚂蚱,林爷爷村书记当的称职,全村大多数小孩都送去了学堂,送去了城南小学。

那时候最聪明的当属沈小春,只可惜好动活泼,不知遗传了谁,整日胡乱窜。

林爷爷重振京派名门的希望落空了,捋着胡子摇头哀叹,老人家年轻时有幸得过京派大家的指教,誓要弘扬国粹。

哪知道孙子辈是这么个小混球。

听一会霸王别姬就吱呀乱叫,让他陪老爷子下一会棋,眼珠子乱转,铆足了劲要冲出去玩。

索性最后直接放弃了,管他去哪疯。

美满家庭的变故在上世纪90年出现了裂痕。

开放后,去城里务工似乎成了所有年轻人必做的事。

沈小春的爸爸妈妈也不例外。

带了年幼的孩子,千里迢迢赶往京都。

一开始,踏实勤快让夫妻俩的生活越来越好。

趁着那时候的东风,沈爸爸开始做生意,有头脑才华,他很快脱颖而出。

自创公司,一家人在京都落了户,成了名副其实的城里人。

只可惜,沈父的生意日益兴隆,商业拓展的越来越大,美丽柔弱的妻子给他带来的资源很有限。

他犯下了男人最重大的错误。

一系列手续办下来,甚至离婚本到了沈母手里,她还恍惚着没反应过来。

儿子沈小春判给了沈父,她孤身一人坐车,回到老家淮城。

半路上,暴雨如注,大巴行驶到山前遇上了塌方。

一车人,全部遇难。

消息传回淮城,已经是一个星期后,那天雷雨不停,乌云压顶,墙头外的野蔷薇不再明艳,耷拉着脑袋。

沈小春外婆的眼皮就这样,一阵一阵的猛跳。

带消息的人身上摔了一身泥泞,流着泪,声音哑的不成样,断断续续说完话,跪在地上,扶着外婆的腿痛哭。

灾难就这样降临在这个家庭,那天夜里,沈小春外公喝多了酒,从村民家里出来,雨水漫过西门河,老爷子脚步虚浮,桥梁上都是淤泥,他就这样,一脚滑了下去。

等三天后尸体捞上来,已不成人形。

老爷子是沈小春外婆一辈子的依靠,看到尸体的外婆直接昏厥,很快随着老爷子去了。

接连失去三位至亲,沈妈妈痛不欲生,精神失常,那条西门河成了全家最后的火葬场。

那人人赞扬艳羡的京派世家,一夜之间不复存在,园子里再也没有姑娘咿咿呀呀吊嗓子的声音。

园里野草高过头顶,再也没有小孩子过来逮蚂蚱。

城南东侧筒子楼赶上政府拆迁,村民们搬出小平房,离开了村头唱黄梅戏的大喇叭,住进筒子楼的楼房。

林家的事也再没人提起。

故事到此终止,姜茶心口发闷。

这个回忆太沉重,即便她置身事外,也能体会到那种濒临绝望,比死亡还要痛苦的心境。

樊茉眼眶也红红的。

这段过往尘封在记忆里,也是通过付斯齐的口述零零碎碎拼凑起来的。

他们不气沈小春,只怪这世事无常。

他不愿意再如往常一样,叛逆又莽撞,怕也是一种笨拙简单的保护自我的方式。

风过,鸟鸣,枫叶林哗啦啦一阵响,蔷薇凋谢,只有绿叶在微风中摇曳不停。

如今再提及这段过往,就如同在诉说古时的世家如何如何从辉煌走向衰败,而林家的宗德只用一夜,便能冰消瓦解。

姜茶跟着樊茉离了枫叶林,隔一段距离,她还忍不住回头。

那片绿中的火红极不显眼,但用不了多久,便能席卷整片林子。

淮城这段时间都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青石板上的青苔消退不少,进了巷子,一样晦气。

以为辛瑞瑞会被打的走不动路,没想到提着包大大方方的出门,脸上妆容颇艳,仔细看还能发现额角挂了彩,粉底没遮住一片紫痕。

路过姜茶时,她“哼”了一声,恨不得冲姜茶吐口唾沫。

“还真倒霉,回回遇见煞星。”

姜茶偏过头,“辛姐姐,你粉底没上好,保湿做的也差,今天温度高,待会小心脱妆。”

辛怡气的回过头,姜茶已经进了家门,轻蔑看她一眼,“嘭”一声关上门。

她跺跺脚,计较不了太多,不能让那死丫头打搅她逛商场的兴致。

姜茶上了楼,浑身疲惫,窝在被窝里。

她脑子里都是火红的枫林,以及那幢失修的小楼房。

闭上眼睛,抚上心口,她只觉得蔓延出一股钝痛。

这边辛怡去商场挑生活用品,走到男士专区,她想起过两天就是沈小春的生日,得挑件礼物在生日当天送给他。

犹豫一会,狠下心,她挑了一块手表,没什么牌子,单纯觉得好看,价格也不低。

美滋滋的结账收好手表,从后门出了商场,门前立着一个女孩子,辛怡一出来,她脚一伸,前者毫无防备,狼狈的摔在地上。

“神经病啊!没看到老娘从这经过!”

辛怡从地上爬起来,嚣张的很,“腿不想要了是吧?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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