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唐初?”宋哲修问着。
他的声音里,含着疑惑不解,含着失望和难受,各种复杂的情绪包含在一起,就这样轻描淡写的问着唐初。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他又问了一遍。
是那样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又害怕这回答到头来让他失望透顶。
宋哲修仍然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顶着唐初的眼睛看。
罢了,爱本来就是不对等的,他求什么公平?
“你好好休息,现在我们情绪都不太对,很多话说不清楚,等你清醒了再说。”宋哲修忽地站起来,冰凉如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他说完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随后有护士进来。
“和我一起被送来医院的那两个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唐初清冷的声音问着护士。
护士恍然大悟般的回答:“哦,你说他们两个啊,已经醒过来了,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一些皮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帮我拿一下点滴,我想去看看他们。”唐初说着,便自己掀开了被子。
她很清楚,他们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是因为宋哲修。
即便在财力这方面,她已经达到了和宋哲修不相上下的地步,但是在这a市,终究还是宋哲修的天下,在其他的势力上,唐初根本没有多少胜算。#@$
a市长年各种势力争斗不休,但是从来没有人敢动宋哲修,因为他是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在这里独占鳌头。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将心思动到了他的人身上,他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咯吱。”随着一声开门声,景福军和刘雅同时朝着门口看过来。
他们在看见比自己伤的更严重的唐初时,心下都是一惊,最心疼她的当属刘雅了,她从病床上起来,径直走到了唐初身边。
看着她满身的伤痕,唇瓣动了动,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是红了眼眶。%(
“我没事儿的雅姐,就是一些皮外伤,只是看上去恐怖罢了,你别担心啊,你跟师兄的情况如何?现在感觉好受了一些吗?”唐初解释着。
她嘴上说着没事儿,但其实自己身子都站不稳,腰都直不起来,那个男人对她下手的时候,可谓是下死手,没一下都是重击,让唐初忍受不住的那种。
“看你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没事儿的,那些黑粉太恐怖了,初初,你不要干这一行了,我现在害怕了,对你有敌意的人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伤及你的性命。”
刘雅资料担忧的看着她,希望自己的话她能听进去。
该服软服软,该和好和好,现在恐怕只有宋先生才能保证她的安全,才能把这一场风波压下去了。
“小初。”刘雅温声叫着,拉住了唐初的手,“你和宋先生在一起吧,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全。”
唐初闻言,只苦笑了一声。
她安全了,那他们呢?宋哲修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她身边每个人都保护在象牙塔里。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的人?他又是谁?一团团迷雾挡在唐初的面前,让她挣不开眼睛。
“我和宋哲修不可能了,早就已经定下的结果,我不可能爱上自己的仇人,因为他,我失去了两个孩子,我没办法再和他好好相处。
我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你们,不用担心好好养伤,工作上的事情,暂时你就不要管了,我先让沈司寒看着。”
唐初本不想瞒着刘雅,但这些事情,只有不知情了才能演的逼真。
反正现阶段,她也确实没打算跟宋哲修在一起,何不就将计就计呢?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她便有了自己的盘算。
“可是……”
“小雅,就按照小初说的做吧,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刘雅还坚持,却被景福军打断。
他和唐初相视一眼,对方心中所想,他明白了个大概,说他是唐初百分之七十的知己,也不过分。
刘雅无奈,只能暂时停下来,宋哲修伤害唐初的那些事情,现如今她也是知道了个七七八八,确实可能宋先生不是小初的良人。
等唐初走了之后,刘雅小女人般的来到了景福军的床边,伸手拉住了他的大掌。
“可是在这里,还有谁能保护得了小初?你不知道她有多苦,她的过去已经那样艰难了,还得不到父亲的宠爱,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实在是太可怜了,如果再不能和爱的人相伴到白头,那她活什么?”
刘雅问着,她心里一清二楚,唐初是重情重义,唯爱至上的人。
要是让她放弃感情,这无疑就是在要她的命。
再者说了,宋哲修就一定会放弃吗?
“只要宋先生出手,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被平息下来,小初有时候就是太要强了,其实女孩子适当的示弱一下,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的。”刘雅自始至终都认为,这不过就是一次普通的黑粉事件。
也确实,这样的事情在娱乐圈里是很常见的,她不会想到别处去。
“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说的再多也没什么用,感情的事情,从来就不能勉强,小初是个倔性子,这你也知道,她追求绝对的公平,要是宋先生给不了,她宁愿就像现在这样。
其实她刚才说的有道理,把公司交给沈司寒管理,能有效的帮助公司度过这一次的难关,毕竟沈司寒跟宋先生之间关系匪浅,而且我看他对小初,其实也挺上心的。”
太多的原因,景福军也没有跟她细说。
刘雅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她兀自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心里自然还担心公司和唐初的事情,单她毕竟只是给唐初工作的,现在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她就不好再插手了。
景福军也保持安静,呆呆的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出现的是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直觉告诉他,就是那个男人安排了这一切,只是现在他没任何证据,也没看清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