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川没有说话,倒是那只布偶主动地蹭了上来,脑袋在苏萝腿上蹭了蹭:“喵~”
苏萝刚刚坚定的那颗心又不行了。
这只布偶做的和真实猫咪简直一模一样!圆圆的眼睛是柔和的蓝,它主动朝苏萝伸出了小肉爪,苏萝小心翼翼地摸上去。
好软的肉垫!
还是粉色的!
旁边的熊猫还在骂骂咧咧,不过把矛头对准了布偶猫:“装疯迷窍锅憨包!”
季临川拍了下熊猫的耳朵:“你再这样,不给你充电了。”
他声音不高,却把熊猫吓的一个激灵,哼哼唧唧:“威胁哦,我不说了。”
苏萝已经完全沦陷在布偶的柔软皮毛之下了,呜呜呜布偶猫简直是小天使!尤其是在熊猫的映衬下。
她把布偶猫抱了起来,沉甸甸的,分量不小。摸起来真的是带温度的,毛皮柔软,苏萝简直想要现在就抱着它去睡觉!
对于严重过敏但又极度渴望毛团子的苏萝来讲,这真的是天使了!
季临川推了熊猫一把:“去吧。”
熊猫颇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张开同样圆润的前爪,抱住苏萝的小腿,身体拱起来:“喵~”
苏萝:“……熊猫也是猫科动物吗?”
季临川说:“熊科。”
“那怎么不叫猫熊?”
扒拉了苏萝半天腿的熊猫怒了:“杠精!”
一想到季临川不给充电的威胁,它又说:“老子是国宝,老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还能汪汪汪呢!”
苏萝:“你开心就好。”
“考虑好了吗?”季临川垂眼看着苏萝,“怎么样?”
苏萝抱着那只布偶,也不舍得松开:“嗯……我觉着可以考虑一下。但是!我不会再和你住在同一间卧室了,我要求拥有自己的空间。”
季临川一口应承:“好。”
重回静安公馆,苏萝发现一路上茂密的法国梧桐的叶子已经完全变黄了。她坐在车上也抱着布偶猫不撒手,明显被冷落后的熊猫气鼓鼓地坐在一旁。
苏萝问:“你给它们取名字了吗?”
“你抱着的这个,叫银雪,另一只叫孤月。”
“好直男的名字!”苏萝毫不留情地吐槽,“毫无美感,一听就是那种胡子拉碴的秃头大叔掀开上衣露着肚皮抠着脚丫取出来的!”
“我取的,”季临川声音平平淡淡,“抱歉我没有秃头也没留胡子更没有抠脚丫的爱好。”
停隔五秒,他又说:“名字可以随意改,只要你能成功使它们认可。”
说话间,熊猫忽然叫了声“杀个了”,闭上眼睛软软趴了下去。
苏萝吓了一跳:“它怎么了?中病毒了吗?”
“没有,”季临川淡定不已:“现在还在测试阶段,它只是电量耗光了自动关机而已。仿生宠物的体型越大,需要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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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电量越高,续航问题尚在解决中。”
处于关机状态的熊猫不再抗拒人的接触,苏萝好奇地摸了摸它圆滚滚的肚子,还有它的牙齿。
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虽然她并没有摸过真正大熊猫的牙。
“负责调试和训练它的工程师是四川人,他坚持熊猫就要有四川熊猫的样子,申请在它的语言系统中加了一点小小的改动。我认为这点很人性化,允许他执行这一方案,”季临川说,“据他所说,四川话是最文雅的方言,也配得上国宝的身份。”
苏萝:“……呃,四川话其实也蛮可爱的。”
说到这里,她冷不丁想起一件事,坐直身体,睁大了眼睛看季临川:“那我抱着的这个布偶的主要语言难道是英语吗?”@无限好文,尽在(97ks)
说话间,布偶又冲着她喵喵喵了两声。
苏萝忍不住抱住了它亲了又亲。
“不是,”季临川淡声说,“等它说话时你就知道了。”
然鹅这只布偶似乎认准了要扮演一只乖巧黏人的大猫咪,不管苏萝怎么逗都只是“喵喵喵”地叫着,把毛绒绒的大尾巴摇来摇去,甚至还会伸出粉色的小舌头去舔苏萝!
舔了没两下,苏萝的手就红了,正好下车,她不得不把这个黏人的小可爱先放下来:“乖宝宝,咱们还是别舔了成么???”
猫科动物的舌头上都有着柔软的小倒刺,这点仿生宠物也做到了,只是还不能如正常宠物一般自由收缩。苏萝觉着自己再被舔几下,估计要掉皮了。
苏萝忽然想起一事,问季临川:“据说猫科动物的某种器官上也有小倒刺,仿生宠物也做了吗?”
季临川抱着关机后的大熊猫,听她这么说,惊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龌龊。”
苏萝:“……哪里龌龊了?我这是很有求知欲好吗?”
“在这种话题上比较有求知欲吗?”季临川淡淡瞥她一眼,“你的喜好果真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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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萝不想和他说话了。
抱到了充电台旁边,苏萝研究了好久仿真宠物充电的地方在哪里。布偶摇晃着大尾巴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苏萝先看了看熊猫的脖子,又把熊猫毛绒绒的尾巴拎起来。
苏萝惊了:“难道你们研究人员把充电口设计到了菊花这边吗?好恶的设计啊!”
季临川:“无线充电,你的想法真惊悚。”
说话间,布偶猫已经轻轻地跳到了那个白色的、圆盘样的充电台上,蜷缩着身体趴着,眼睛微眯,头发扫来扫去。
季临川把熊猫也放了上去,熊猫的充电台是黑白分明的,明显要比布偶猫的大。
“平时电量快要耗尽的时候,它们会主动地寻找充电台,”季临川说,“外出仍旧不方便。”
苏萝不想搭理他,以免从这人口中再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来。
她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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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布偶猫的耳朵,布偶猫主动地拿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萌的苏萝一颗心都要化了。
她认真思索要不要晚上把布偶猫抱到床上睡,忽然感觉到阴影笼罩下来,季临川的手盖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声音愉悦:“确实挺舒服。”
正在撸猫反被人当猫撸了一把,苏萝气呼呼地推开他的手,站起来拿着自己的小包离开。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季临川在想什么,他一定又在想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苏萝是被毛团子给叫醒的。
布偶猫爬到她的身旁,优雅的侧躺着,毛绒绒的大尾巴扫来扫去,蹭着苏萝的下巴,她翻身把布偶猫搂到自己怀中,亲昵地在她身上一边蹭一边念叨着好宝宝乖宝宝。
季临川刚推开卧室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不让他碰半下的未婚妻宠溺地把布偶抱在怀中,雪白的肌肤衬着柔软的皮毛,慵懒而美丽。
他真切地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如猫。
喉结上下滚动,季临川叫苏萝:“萝萝,该起床了。”
苏萝眯着眼睛看他,懒洋洋的:“我今天没有事情,不要打扰我睡觉。”
“你的手机打不通,任真真打到我这边来了,”季临川垂眼看她,“她邀请我和你一起,参加新的节目策划。”
“什么?!”
苏萝万万没有想到,公司和《奢侈的下午茶》节目组为了捧她,竟然真的连夜出了策划方案。
双方真的打算把先前她胡诌的那个公益动画短片做出来,并且准备直播苏萝和季临川谈投资的过程。
苏萝头皮发麻:“这么无聊的事情,你肯定不会答应的对吧?”
毕竟先前季临川哪里接受过这样的节目?能叫他纡尊降贵的在综艺上露脸都属于顶稀奇的事情了,更不要说,还要直播!
而且,如果苏萝没有记错的话,明天就是周六吧?
“为什么不答应?”季临川反问,他看起来愉悦无比,“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苏萝只想爆粗口。
任真真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说服了苏萝。
投资方案都已经做好了,既然季临川肯答应直播,又是苏萝的未婚夫,让他成功投资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苏萝撸着懒洋洋的布偶猫,恶补了一下午节目组发来的资料,感觉身体都要被掏空。
还要忍受着熊猫时不时飘过来的一句:“这么简单还要看?你脑壳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哦酣货!”
季临川准时踏入家门,在书房里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苏萝把熊猫的充电桩放到了书架上,没办法充电又耗光了电量的熊猫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而布偶猫蜷缩着身体眯着眼睛在苏萝怀里。
苏萝趴在地毯上,四处摆满了文件。
季临川随意捡起一份看,摇了摇头:“你们节目组以为这是什么?小孩子扮家家酒吗?”
“我已经尽力了,”苏萝趴在那堆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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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双目无神,“喂,即使我明天表现的和苍蝇一样烂你也会答应投资的对吧?”
季临川冷酷无情:“不会。”、
苏萝跳起来就要打他,却被季临川揽过腰,轻轻松松地搂到怀中。
他伸手,慢慢地拿大拇指擦拭掉苏萝唇边的一滴酸奶。
男人手指温热,季临川炽,热的眼神让苏萝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叫:“喂,你做什么?”
季临川的手指仍停留在她下巴上,微笑:“苏小姐不打算潜,规则吗?在床上哭哭唧唧?然后我再温柔而狂野的欺负你一遍又一遍?”
苏萝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他竟然去看了那篇小黄蚊!
天呐这简直就是公开处刑啊。
季临川的手落在她的锁骨处,下移,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衬衫上的第一粒纽扣。
苏萝捏住他的手,季临川笑的斯文败类:“怎么样?考虑一下,我把重新制作好的方案给你,就算你明天下午全程都在唱儿歌我也会答应投资。”
苏萝坚定不移地……屈服了。
旁边的布偶猫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书房,扫着大尾巴趴在书房门外。隐隐约约听到女主人像是疼又像是开心的声音,持续了好久,垂下耳朵,它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跑去隔壁找充电台补充能量了。
晚上苏萝虽然如愿以偿的睡在了次卧,但季临川这个家伙居然也搬来了次卧一起睡!
气的苏萝目瞪口呆:“你为什么出尔反尔啊?”
季临川说的轻描淡写,“因为我道德败坏啊。”
苏萝被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耍无赖行为给震惊了。
好在季临川真的履行了约定,重新整理新的方案给她,贴心无比地把次日的她要说的话也做了提纲列出来,不得不说,和这一份比较,节目组之前做的一份真的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苏萝也不用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和这个老狐狸过招。
晚上苏萝难得睡了个好觉,直播安排在下午,不过她早早地去化妆换衣服,在咖啡厅中等待季临川。
季临川准时到达。
这对未婚夫妻在千万人面前,假模假样地完成了一场关于投资的友好商谈。@无限好文,尽在(97ks)
任真真看着一堆疯狂磕糖的弹幕,忍不住想,要是苏萝和季临川真的公布了,又该是怎么样的动静。
那一定是cp粉的狂欢夜了。
直播结束,季临川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休息室中稍作休息。
导演等人恭敬地和他说了几句话,被季临川两三句打发走了。
这休息室中只剩他、苏萝和几个工作人员。
苏萝坐在他旁边,盯着季临川慢悠悠地喝水,故作天真,“关切”地问:“季先生今天下午好像一直在喝水啊,是肾不好吗?啊,季先生年纪大了,是该好好查查肾,不然肾虚的话就不好了呀。”
一片死寂。
旁边的工作人员傻了眼。
天呐,苏小姐这是疯了么?这是赤,裸裸的得罪人啊!
刚刚拉了投资就这么说,苏小姐是被人下降头了吗?这真是老虎头上拔胡须,嫌自己命长啊!
在众人一颗心都吊到嗓子眼的时候,季临川平静地放下杯子,双手交握,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萝,声音低哑而温柔:“不是全被你榨干了么?”
啪嗒。
化妆师手中的粉饼盒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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