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业二年秋,连通渭水、黄河的广通渠竣工,楚国公,右军师,司州都督庞统抵达河边剪彩,眼看着红色丝绸飘入水中,足有二十余丈宽的广通渠,从长安到潼关,汇入湍急的黄河,行船可以抵达入海口,再换乘海船沿海北上,前往津港。
于此同时,负责北上修缮长城的陆逊也在一年之内连续七次派军出塞,少则一两千精骑,多则一两万之众,与鲜卑于辽东荒原之上鏖战大小二十七场,全战报捷,斩首鲜卑精壮两万余级,俘虏老弱部族过七万人,牛羊二十余万头。
自此,辽东鲜卑大人轲比能率军汇同辽西鲜卑向北迁移,投奔盘踞在云中、雁门之外的步度根所部。
兴业三年春,鲜卑聚集二十万精骑自攻入云中郡,边疆告急。
汉帝刘奇下令,以右军师庞统为帅,赵云、马超为左右先锋,调凉州都督黄忠、豫州都督于禁、冀州都督张辽、徐州都督高顺、青州都督臧霸等部调集马步军三十余万发兵漠北,一月之内,包括民夫,超过五十余万人汇聚于云中郡内。
同年四月,草长莺飞之际,长城之外,昔日匈奴受降城外,庞统下令全军一字排开,骑军两翼护佑,以于禁前军两万步卒为前阵,以高顺三千陷阵营为中军,集结十五万大军迎战鲜卑铁骑。
一战而胜之,晋国公赵云阵斩鲜卑单于步度根,一战斩首三万八千余级,俘虏马匹、牛羊无数。经此一战之后,鲜卑大军再次四分五裂,轲比能在一众部落扶持之下,成为鲜卑新单于。
兴业四年,庞统得圣旨已于塞外修建坚城十余座重镇,除此之外,将在塞外修建一处对外坊市,此前,随军北上的工部官员已于北漠荒原发现了十几座矿藏。
同年三月,赵云、马超、张辽三路铁骑汇聚于狼居胥山之下,数万汉骑夜袭狼居胥山下的鲜卑王帐,轲比能再次大败,这一次,他丢盔卸甲,甚至连自己的妻儿都丢了,向西北逃窜之际,马超追击出一二百里,听牧民言,他身侧只剩下数千溃卒。
此后,从龙城到燕然山,再到西北的西海,当轲比能汇合这里的蛮夷部落之后,身边的兵马又多出一两万精骑。
就在他休养生息一两月后,一场夜袭,再次到来,穷追不舍的赵云、马超再一次身先士卒,带着麾下铁骑破阵。
兴业四年末,燕京得胜门外,刘奇接见了庞统、赵云、马超等将,还有回师的十余万军士,这一日,光是牛羊都宰了三万多头,烈酒更是拿出了国库两年的库存,刘奇还下令还将各地上贡的贡品取出,分赏于在列有功之臣。
前年,南起长江北岸,北至淮安的水道邗沟竣工。
也就在大军得胜,班师回朝之前半月,江南运河也宣高竣工,扬州刺史张肱更下令调集二十万民夫汇同屯田兵一同北上,赶往豫州修建永济渠。
兴业五年初,航海近三载的远洋船队回返,还带回了一群几乎赤身的野人,朱治和凌统向刘奇献上了番薯和西红柿,这两种被刘奇亲自命名的食物让他喜出望外,甚至还有一种类似后世辣椒的野山椒。
刘奇立即下令将此物交给工匠坊培植,是年,各地汇总上来的奏折中,原本各地恶劣的天气已经开始逐渐好转。
与此同时,安南以西,贵霜帝国在掌控马六海峡之后,南海水师都督陈到率大小战船五百余艘,于海峡之外与贵霜帝国水师千余艘战船率先开战。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对方那一千多艘战船没在一百艘五层楼船打头的军阵前撑住一个回合便崩溃,剩下的,也就是在茫茫大海中捕捞落水狗。
这些常年漂泊在海上的军士们,可深知这些俘虏远比斩首更为值钱,便是军功亦要厚重不少。
至于他们去了何处?南门丛林和驰道尚需开垦,北地的几处沟渠还未修建完毕,益州成都平原之上的田亩还需引都江堰之水灌溉,天下百废待兴,到处都需要劳力。
于是,汉帝刘奇直接下令,一路由蒯越领益州、凉州、羌族三部兵马,出兵十万,调拨民夫十五万,走丝绸之路,攻打贵霜帝国北面;一路命诸葛亮率安南、益州、荆州、南海之兵出兵十万,调拨民夫大多都是俘虏劳役近十万之众,又配合诸葛亮最新研制,可以自行驮运货物的木牛流马,于安南地界,翻过几千丈高山过后,便在山脚下和贵霜帝国派来的十万军团鏖战一场。
诸葛亮麾下的无当飞军势不可挡,一战便连破贵霜帝国两个万人军阵,自身死伤却不过千余人。
一战大胜,短短一个月之内,诸葛亮便率军攻入了距离王都还有五十里的一座大城,此刻他俘虏的劳力已经纷纷随着运送伤卒的车队北上。
此外,也有战船装着这些俘虏从交州登岸后,沿驰道以有轨马车运往北面。
兴业六年初,刘奇来到了御史台,在听闻毛玠的奏报之后,他来到了一处楼阁之上。
“孝先,汝以为这普天之下,当真莫非汉土乎?”
“陛下既知西面还有无数蛮夷之国,若要征讨,二三十年间,吾军兵马即可扫荡西域,不过要与那最强的罗马帝国一战,只怕还是多加商榷。”
“最强?他罗马帝国不过是生的地方太好,亦擅长军阵,否则焉能在那地中海附近大杀四方,更号称横跨亚欧非三洲之地尔。”刘奇一只手指着西北面,“倘若朕能在十年之内将贵霜帝国与西域诸国整合,那便起兵全力与他罗马帝国一战。”
“听闻西面城邦之国,食物甚是美味,朕可迫不及待要尝一尝。”
离开御史台回返寝宫之前,便有宦者递上一个托盘,刘奇随手翻了一下,露出貂蝉的玉牌,心中一动,又翻了一下,这一次,竟是露出吕玲绮的玉牌。
他心中一阵激荡,搓了搓手,“这夜色太黑,今夜这寝宫之内,怕是也不可掌灯。”
宦者立即将头低得更下去,“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