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立马和帕克师哥组织执行部,今晚就展开实训考试。”可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
韭菜要一茬一茬割,新生要一介一介的欺负才对嘛!
她离开校长住处后,来到执行部,和正在图书馆开会的帕克会合后,带着一大批全副武装的执行部精英,拿上新生名单,马不停蹄朝着新生宿舍而去。
黑夜中,行走在学院里,可莉思绪纷飞。
这是她入学后,第一次加入执行部。
今年的执行部学员数量不如往年,但质量有过之而不及,清一色b级以上潜力者,简直就是诺克萨斯里的怪物俱乐部!
由于超凡者数额的限制,加上各国的分流保护,诺克萨斯每年入学的新生逐年下降。
有种末日黄昏之意。
但毕竟存在几千年,底蕴丰厚,在欧洲古老超凡家族崩碎后,继承者依旧承载着屠神的使命。
大批血统久远纯正的超凡者,是诺克萨斯守护生命的底线。
历代中,对于新生超凡潜力排查和能力检测,在学院内部的矮松森林举行。
矮松森林又号称新生恶魔营,是诺克萨斯学院于校历一年,由布朗克·杰顿在欧洲初代学院住址建立。
欧洲多战事,加上学院几经异址,矮松森林早就不知去向,现如今在贝加尔湖学院住址上的矮松森林,是由校长魏海亲自根据校史描述还原。
此时,公寓宿舍里。
李七安坐姿宝相庄严,如一尊古佛庄严的盘坐在地板上,身上被窗外银白的月光洒满,他眉毛微微煽动,紧闭眼眸的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月光极冷,寒气一遍遍席卷他全身,冻得他即便陷入‘沉睡’中,依旧打着寒颤,牙齿咯咯作响。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极为漫长的的可怕梦境,一个关于华夏神秘组织派人展开营救行动,拯救陷入华夏楼兰迷潭中的诺克萨斯考察组,后发现漆黑的水底隐藏幽深的预言。
预言在不久的将来,世界陷入黑暗之中,末日里人类看不见光明,太阳随之落下,华夏将会诞生拯救全人类的救世主,他会手持破霾的利刃,斩尽诸天黑夜。
那块石碑上闪烁无穷止的金光预言:在无边际的荒野上,强大的恶魔苏醒,带上数千万年的仇恨,一同摧毁的便是碍眼的人类文明。光明的救世主在黑夜中哭泣,满是刀疤的手臂已是力竭,祂举起光刃,与恶魔消失在光芒里,消失火海中。
“那个救世主,祂的手臂满是刀疤,是个特征啊……”一遍遍循环的声音在李七安耳边回绕。
他的意志在一瞬间燃烧起熊熊烈火,漫天的烈火吞没所有万物,生命在顷刻间感受濒危的警示,身体猛然向后倒去。
“你干嘛!”尖叫恼怒的抱怨声音把李七安吵醒了。
一个修长的身影佝偻身躯,捂着眼睛蹲在地上。
那是个金发的男人,看着极年轻,与自己一般无二。
李七安揉了揉眼睛,感觉后背出的汗现在冻得慌,他有些茫然。他抬起头,冷静的银色月光倾洒而落,他竟意外觉得有些晃眼,忍不住眯了眯眼。
“你也算是个奇葩,坐着都能做到噩梦。”那个蹲着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语气清晰冷冽。月光下,他金色的眼眸中竟露出皇帝般的威严。
李七安略微出神,仍旧茫然,答非所问说:“你是?”
“你的室友,大二学生撒旦。”撒旦拍了拍身上的灰,解释说,“我刚回宿舍的时候,看到进了人,以往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好奇就进来了,正好看到你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念着奇奇怪怪的话。”
李七安眨了眨眼,忽然想了起来,自己来到宿舍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尝试使用超凡力量后,控住不住尺度,失控中陷入了沉睡,做了一个漫长奇葩的梦。
真够离谱的,都是些不着边的故事。
看来自己这个弱鸡的能力,即便是一无是处,也很难把握住,更何况才觉醒能力多久,他还没彻底搞清楚,上帝视角下,观察到的事物到底是限制于身边发生的,还是伴随实力增长而扩大,或者更大胆的心想,能看到过去还是未来?
李七安摇了摇头,被这个想法整笑了,很快就打消掉。
看到过去,预言未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怎么了?”撒旦看到行为举止奇怪的李七安,皱了皱眉,示以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李七安忙不迭回过神,失笑道:“没什么,我刚才就是做了一个噩梦,没有吓到你吧?”
“那倒没有,”撒旦站起来,走到门口淡淡地说,“你还没吃东西吧?冰箱里有速食,你饿了可以拿微波炉加热一下,但记得用完清理干净,我不喜欢乱糟糟的。你最好抓紧时间,那帮人已经赶过来了。”
“那帮人?是谁?”李七安感觉这个室友说话云里雾里的,他揉着涨疼的脑袋,扶墙走出房间。
撒旦看了他一眼,表情略微震惊,思索片刻后皱了皱眉,并没有回答。
偌大的客厅里,撒旦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到。电视机里播放露西亚的天气预报,主持人说着弹舌的露西亚语。
华夏式的茶几上有半袋叠得整齐的瓜子壳,李七安低声臆想:看来这个师兄电视看很久了啊!
不过这个室友看着一副不好相处的模样,冷得像一座冰山的表情,莫非是个面瘫少年不成?
“师兄,你是华夏来的吗?”跑去加热冰箱里的一块番茄披萨时,李七安不确定的问。
他实在看不准,一个说着标准普通话,长一头璀璨金发,稳妥妥华夏人的脸,身上却实实在在散发一股冷漠强大的贵族气息,咄咄逼人不敢靠近。
“我在英国伦敦市区长大的,我是英国人和华夏人的混血。”撒旦淡淡回答,“不过我普通话很好。”
李七安呲牙:“是挺好的!”
“对了,师兄你刚才说那帮人要来,是哪帮人啊?”微波炉跳了,李七安扯了一口热烘烘的披萨,拉出热腾腾的丝,扯旁敲侧击,不挠不屈问。
“你真不知道?”撒旦皱眉说。
李七安一脸懵逼,随后摇了摇头。靠在墙边像张透明的白纸,他现在只知道在饿肚子的情况下,热气腾腾的披萨竟然那么美味。
“他们来了。”
“谁?”
“那帮人。”撒旦说,“他们在楼下,马上上楼。”
撒旦拿起电视机遥控器按住暂停,天气预报主持人弹舌的声音立即戛然而止,他站了起来,独自走到阳台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背对着李七安看月亮,背影实属有点酷。
“记得别挣扎,免得把客厅弄得乱糟糟,我明天功课很多,今天刚打扫的卫生不想再重复一遍。”撒旦说。
“挣扎什么?”李七安低声嘟嚷,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心想这个师兄可真奇怪。
还没跟师兄问清楚那帮人到底是谁,忽然一声爆响传进来,门被一脚踢开。
李七安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顿时愣了一下,诧异的目光中,一群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冲了进来。
他刚想站起来,只觉得脑子一凉,一根实打实的棒球轮了过来。
“你们要干嘛……”意识一点点模糊,如熄灭的篝火,最后被黑暗吞没。
身体一轻,他的身体仿佛悬在半空,李七安在晕死前的看到一缝目光中,有几双手朝他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