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伙儿都开始分工合作去收集杜魏华的罪证去了。
飞火和司徒尘要去悦音楼打听消息,而冰岚和千寒就去潜入杜家,至于人参娃嘛,也就带着追魂去街上溜达溜达,没啥作用。
说到青楼嘛,飞火的思绪突然又回到和司徒尘初次相识的那一天,司徒尘也是带着她大摇大摆地逛青楼来着。
当初还不懂青楼是什么,青楼头牌又是何物,还傻拙拙地说是司徒尘家的头牌,现在想起,就有些想笑自己那时候怎么那么笨呢。
现在,司徒尘一副爷很懂的神情,悠然地走在前头,飞火不动声色地随后。
一进入悦音楼,霎时,所有人都投来或惊艳或诧异的目光。
天呐,这位公子哥还真是俊朗不凡,风雅得很咧,身边的姑娘也是美得无法形容,美艳照人却又冷傲似雪,娇柔却又不失刚烈,是为极品啊。
只是这位公子哥是来做什么的啊,怎么逛窑子还带了一个来的?这悦音楼里怕也是找不到一个可以与他身边的女子相比的女人了。
迎客的老鸨见到司徒尘,就双眼放光地迎了上来,以她多年来看人的经验,这位公子哥绝对是妥妥的有钱人啊!瞧这面容,这身形,这气质,这身价格不菲的衣裳,都是有钱人的象征啊!
老鸨笑得像朵迎风摇摆的菊花,扭着屁股走近了些,道:“哎哟喂!这位爷,看您面生得很啊!是第一次来我们悦音楼吧!像您这般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才俊,让我们悦音楼真是蓬荜生辉啊!”
司徒尘对于这赞美的话可是很中听的,可以再多夸他几句的。
反正对于逛青楼就像逛集市一样平常,司徒尘做足了纨绔子弟的派头,一把揽过飞火的肩膀,带进自己的怀里。
飞火很想给司徒尘甩个白眼,这多此一举的动作到底是要搞啥子?
司徒尘对老鸨抛了个媚眼,笑道:“小爷我的确是第一次来你们这悦音楼,听说悦音楼的姑娘是这一带最水灵的,就想过来瞧瞧,只是小爷我这小情人啊,非得跟着小爷,这不,就带着过来了,妈妈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话音刚落,司徒尘就从衣袖里掏摸出一锭银子,丢给了老鸨。
飞火暗中用手狠狠掐了一把司徒尘的腰间,小情人?还是她非得跟着过来的?还挺嘚瑟的嘛。
司徒尘表面是得意而又轻浮的神情,暗里却是疼得直抽冷气了,下手要不要这么狠啊,疼啊!
老鸨接过银子,笑得一颤一颤的,这才刚进门呢,就给了这么多的小费,果然是有钱人!
老鸨将银子收好,道:“哪里的话,您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爷您尽兴就好。”
司徒尘不漏痕迹地将飞火那做恶的手拉住,笑嘻嘻地对老鸨说:“给爷安排一间最上等的房间,把最好的姑娘送上来,爷要尽兴地快活快活,爷有得是钱,服侍得好了,重重有赏!”
飞火眉眼一挑,重重有赏?不晓得她那赔出去的一百两还没收回来吗?今天又开始败家了!都不知道丞相府名下的产业是怎么经营起来了,居然还没有破产。
老鸨把手里的手帕子便司徒尘身上一挥,一副我懂的表情,笑着对身边的一位小侍女说道:“去,将这位爷带到幽水阁去。”
“是。”小侍女应声,随后就对司徒尘和飞火说道:“请随奴婢来。”
司徒尘也不说话了,直接抬脚随小侍女走了。
老鸨随即去安排姑娘去幽水阁服侍了。
说是阁,其实是真的是阁楼,幽水阁在悦音楼的最顶端,这一层只有这么一间房间,说是最上等的也不为过。
小侍女把人带到,说了句稍等片刻后就离开了。
飞火见人离开了,立刻拍掉司徒尘搭在她肩上的咸猪手。
司徒尘讪讪地笑着:“怎么了,夫人这是不满为夫说你是小情人了?”
飞火哼了一声,不搭理司徒尘,自己去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她没有什么不满,现在只不过是演场戏去寻找证据罢了,她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去计较这些小事呢。
见飞火这般模样,司徒尘却温和的笑了,他家夫人这是生气了?
生气的女孩一定要哄,还是要尽各种花样的去哄!
可是很明显飞火不是一般的女子,这哄嘛,怕也只是拍马屁结果拍到马大腿上而已。
突然,司徒尘看到了另一边的小榻上有一架琴,心上一动,就直接朝那边走去。
飞火看着司徒尘的动作,有些不解,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司徒尘想要做什么。
直到,一阵悠扬悦耳的音符充斥整个房间。
飞火愣住了。
司徒尘此刻都专注于在琴弦的拨动上,修长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不停挑拨着,那倘若自然的动作,居然会有一种唯美,不容破坏的美感。
琴声妙曼,那轻灵的音符仿佛可以将人带回那最轻松,最自由,最无拘无束的回忆中,忍不住陶醉。
这是一场视觉和听觉的盛宴,两者相结合,多么的妙不可言啊。
飞火就这样看着司徒尘神情专注地弹着琴,这样的司徒尘,飞火是第一次见到。
此时的司徒尘眸中闪着丝丝点点不知是什么的光辉,如浩瀚星海,俊美非凡的脸庞此刻十分柔和,犹如一汪清水。
司徒尘抬眸,见飞火有些愣怔,莞尔一笑。
刹那间,飞火觉得清风微扬,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尖,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丝丝缕缕都把她和司徒尘给联系起来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可是飞火却不排斥,反而让她有种心安。
这到底是什么呢?
还未等飞火去细想,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琴音戛然而止。
飞火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门口方向看去。
司徒尘也从小榻上站起身来了,向飞火走了过去。
房门被打开,正是老鸨。
老鸨满脸堆笑地说道:“爷啊,让您久等啦,奴家呀已经将我们悦音楼最好的姑娘带过来了,您可要好好对人家呀。”
司徒尘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邪笑,道:“好啦好啦,把人留在,妈妈你就不要打扰我们啦。”随即又扔了一锭银子给老鸨。
老鸨笑得见牙不见眼,拿着银子,很是识趣地把身后的姑娘带进房中,她自己给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