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这样想,并且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你是在羡慕还是嫉妒?如果有可能把他变成你的,你也不见得会乐意吧,丁婳在心里质问自己,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若时间倒退回昨天,答案也许会不一样,可对于现在的她来讲,不可否认心中隐形的天秤正在人不知鬼不觉地渐渐倾斜。
对待莫菲不知情的忠告,丁婳并没有当作是耳旁风,但只要一考虑有关未来的无限可能,她就会忍不住想冒险一试。但她心里也明白,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至少当她还处于形婚期限内,作为少夫人站在濮煜左右时,无论她多想有所行动,也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根本无法向何宁轩解释,自己与濮煜的真实关系。不能太自私自利,从而陷濮煜于不义,这是丁婳不可动摇的原则,所以她只能等。
最终,她只从合租屋里拿走了一个纸盒,不大不小,抱在怀中刚刚好。与来时相同,她依旧坐在他身旁的副驾驶位置上,被他勒令系上了安全带,浅青色的方形纸盒就放在她的双腿上。丁婳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来回摩挲着盒子的边沿,几次都想将其打开,但碍于濮煜只要偏头就能扫到其中的视线,终究还是忍住了冲动。
而见她心情貌似好了不少,濮煜知道自己刚刚慷慨的提议起了作用,便又开始打趣她:“你回来一趟就为拿个盒子。”
丁婳听了一怔,然后将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那还不是因为你说可以保留那个屋子,我就懒得搬家了。”说着她嫣然一笑,看得他心中暖软。
“那盒子里装了什么?”他随口一问,并不是非要知道。
她也不想让他知道:“一定要随身带走的东西。”
“比如呢?”
“存折。”一听就知道是假话,谁会用这么大的一个盒子装存折。
停顿了几秒钟,只听他又幽幽地感叹了一句:“我真是不懂你们女人。”
“怎么不懂?”谁都比你更有资格说这话,她心想,然后忍不住揶揄道,“那么会讨人欢心。”
濮煜闻言摇了摇头:“看来你也不懂男人,我们不懂女人,一样可以讨你们的欢心。”
“我现在就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他则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只知道你想要什么,但却不懂你为什么想要。”
听他这样讲,她总算是懂了他的意思:“在女人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很多时候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濮煜听后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你们一般都是靠第六感来判断了?”
“没错。”她忍俊不禁。
然后又听他开口说道:“那么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陪我去选礼物,很快就到子昕的生日了,我想不出要送她什么好。”
原来你也有犯难的时候啊,丁婳在心里偷笑,嘴上却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然后又俏皮地邀功道,“那要不要也顺便送我一份啊,我的生日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