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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使劲刷!
使劲,使劲刷!
卫生间里,欧阳晓抓着牙刷使劲地捣着牙齿,恨不得将嘴巴都捣烂。
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竟然又亲她!还用舌头!
恶心死了!臭死了!
看着她频率极高,用力之大地捣着自己的牙齿,易梵很是心疼,这样刷牙不疼吗?
“行了,都刷了几遍了,早干净了。”
欧阳晓瞪他一眼,张着满是白色泡沫的嘴吼了一声,“滚!”
易梵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望着她,“我这是心疼你,你看你何必自虐,再说了,以前的时候又不是没有亲过你。”
欧阳晓的脸登时涨红,“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有什么不一样吗?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你,你现在臭死了!”
易梵故作惊讶地抬手哈了一口气,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不臭啊,我没口气的,你闻闻,真的不臭。”
易梵噘着嘴凑上前,“你闻闻,一点都不臭。”
欧阳晓气得不行,“噗”地一声,将嘴里的泡沫吐了他一脸。
易梵深吸一口气,“你最好是在我还没有发火之前给我擦干净了,否则--”
“否则怎样?”欧阳晓脸一扬,仗着自己满嘴的泡沫,十分的狂妄,“怎么?还要亲我吗?”
易梵用舌尖舔了下嘴唇上的泡沫,“你还真说对了。”
欧阳晓一怔,顿时紧张,慌忙后退了两步,“我,我嘴里有泡沫。”
“反正我也正好需要刷牙,不如我们一起刷。”
欧阳晓立马双手捂住嘴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后退,“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许再亲我!还有,我是有夫之妇,我是你弟媳!”
“弟媳?”
易梵刻意放慢脚步,像一头慵懒的狮子,盯着欧阳晓,反正已经是到口的猎物,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欧阳晓却恨不得一步退上十米,离这个坏男人远远的,可后背已经贴到墙壁了,没地方再退了。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快要跳出身体。
看她已无路可退,易梵勾了勾薄唇,朝她大跨了一步,双手顺势撑在她的两侧,迷人的五官肆意地贴近她,“弟媳又怎样,我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你是知道的。”
她原本白xi的脸蛋此时红红的,尤其是那耳朵,绯红绯红,很可爱,很诱人。
易梵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她那微烫的耳垂。
欧阳晓浑身一颤,呼吸有些不顺畅,“你,你,你要干嘛?”
软软的手感极好,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易梵有些自责,他早该发现她是如此的诱人,否则也不至于走了近十年的弯路,还好,一切还不算太晚。
“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男人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痒痒的,浑身都有些不舒服,欧阳晓下意识地撇过脸,却不知这恰恰给了男人机会。
只是不足两厘米的距离,只要稍稍俯一下身,便可以将这诱人的耳垂含在口中,想想都是件让人激动的事。
不过易梵现在还不打算这么做,时间有的是,他要慢慢来。
脸一点一点地贴近她,真香,她一直都是这么的好闻。
欧阳晓紧紧地绷着身体,呼吸越发的紊乱,她不敢再动一丝一毫,只是双腿却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她微张着嘴,那两片纷嫩的唇瓣更是带着致命的惑。
易梵不由得喉结动了动,他从来没有发现哪个女人的唇能如此的让他迷恋,唯有她,让他每一次吻过后都会遐想。
“……易梵。”欧阳晓觉得自己可能要撑不下去了,肚子有些难受,像是要拉肚子一般,“肚子有些难受……”
“恩?”易梵似是真的没听清楚她的话,脸贴着她的脸,烫烫的,瞬间一股暖流传遍了男人的全身,他浑身的细胞都沸腾了起来。
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一个女人,此时此刻,易梵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要她。
“肚子疼……”只是短短的一两秒钟,欧阳晓的额头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水珠。
易梵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明亮闪过,低下头,赫然瞪大了眼睛,她穿着一条浅色的居家裤,而此时鲜血已经将裤子染红,“你……”
前一秒还在想着如何要她,可下一秒。
生平第一次,易梵感到如此的慌乱与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做什么。
直到欧阳晓抓住他的胳膊,无助而又害怕地说,“快送我去医院。”这时候他才回过神,就放佛置身在漫无边际的大海里,终于找了指引方向的罗盘,他迅速地弯腰将她抱起来,发疯一般冲向外面。
“坚持住,一定不会有事的。”
其实他一直希望这个孩子没了的,甚至他还诅咒这个孩子早晚会死,可这一刻,易梵的心里却很害怕失去这个孩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他的孩子。
他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若是在失去。
他不敢设想。
脚下的路,该死的滑,他几次险些摔倒,想要加快速度,却发现越是紧张越是适得其反,此时恨不得此时脚上踩着烽火轮,一下子飞到医院里。
“易梵,我好害怕……”欧阳晓无助地哭了起来,其实肚子一点都不疼的,只是觉得有些难受,可是流血了,她感觉有东西正一股一股地向下流。
易梵看她一眼,使劲地摇着头,“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可我害怕……”
易梵舔了下干涩的嘴唇,脸色有些发白,“相信我,肯定不会有事,你不是困吗?闭上眼睛睡一觉,等醒来后就什么事都没了。”
“恩。”欧阳晓点点头,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着,“等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没事了……”
车子放在大门口,从别墅到大门口有差不多一百米的距离,第一次,易梵没有再为这个偌大的庭院而感到自豪,他甚至后悔不该置办这么大的别院,不然现在就能把她放进车子里了。
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易梵的步子迈得更加的迅速,他恨死了自己,平日里可以随心所欲的瞬间到任何地方,可终于到了需要的时候却根本无法移动,甚至连跑都跑不快。
看她闭着眼睛,他的心里更加的紧张,生怕她就这样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
“三儿,三儿。”他着急地唤着她,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滴落在欧阳晓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问,“怎么了?”
易梵稍松了一口气,“没事,我怕你睡着了。”
欧阳晓“哦”了一声又合上眼,真的有些困了,确实需要睡觉了,好困……
··········
中心医院的病房里,凤夕歌突然开始坐立不安。
“怎么了?”欧阳重天问。
“爷爷,三儿怎么还不回来?”
欧阳重天看了眼时间,时间确实不短了,该回来了,“阿成,你给三儿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儿了。”
“我刚才打了,小姐的手机没人接。”
“再打。”
“好。”
依旧是无人接听,这下不止是凤夕歌着急了,欧阳重天也坐不住了,“马上让人过去看看,程猛呢?他不是一直跟着三儿吗?”
“我给程猛打电话。”欧阳成慌忙拨了程猛的电话,几秒钟后那端接通,还没来得及问,就听电话里传出程猛着急的声音,“小姐出事了,流了好多血,易梵正带她朝医院赶,我跟在他们后面。”
“三儿出事了?”凤夕歌再也装不下去,掀开被子从c上下去,心急火燎地就要出去,却被欧阳重天叫住,“站住!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三儿。”
“你老老实实在这里躺着!阿成,跟我走!”
“爷爷!”
“如果还嫌不够乱你就走出这个房间!”欧阳重天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凤夕歌烦躁地挠了挠头,到底怎么办?躺在这里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到底要怎么做!
三儿,你千万不能出事,千万别出事。
凤夕歌急得团团转,恰在这时一个护士从门口经过,他计上心头,捂着肚子喊道,“护士,护士。”
小护士听到叫声又拐回来,“怎么了?”
“你能扶我去下卫生间吗?”
“这……”小护士还没结婚,虽说照顾病人是她的职责,但是这种事,还是让人难为情。
凤夕歌明白她的迟疑,就说,“你只把我扶到门口就行,我的腿实在是疼得难受,走都都不了。”
小护士低头看了看他的腿,病号服遮挡着,也没看出什么,但也没多想,就点点头,“那我就扶你到门口。”
“谢谢。”
凤夕歌一瘸一拐地被小护士搀扶着朝卫生间走去,眼睛却不时地瞟向门口。
终于到了卫生间门口,小护士松开手。
凤夕歌故意一个趔趄,朝前一栽,吓得小护士慌忙去拉他,人进了卫生间。
“你没事吧?”小护士问。
凤夕歌不自然地笑了笑,“没事。”随即抬手一记利落的手劈打在小护士的后脑勺,她当即昏了过去。
“得罪了。”
凤夕歌将她放在地上,走出卫生间,关上门,回到c上,叫了看护过来。
“请问凤先生有什么需要?”
“我从现在开始要睡觉,我睡觉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从现在开始到我叫你之前,不要进来打扰我。”
“好的,您休息吧,等晚上的时候我再过来给您做检查。”
“我不叫你不许来打扰我。”
“记住了,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不打扰您休息了。”
“出去吧。”
支开看护后凤夕歌迅速跑到卫生间将打昏的小护士抱到c上盖好,脱掉病号服将欧阳重天让人从家里给他带来的换洗的衣服换上,立领的风衣给了他很好的掩饰,拉开门四下看了看,他悄悄离开了病房。
欧阳重天本来已经出了医院,却忽然记起有东西落下,所以就让欧阳成回来取。
一个低着头走得匆忙,一个几乎是小跑,谁也没看路,就撞在了一起。
“你?”欧阳成皱起眉头,四下看了下压低声音,“不是不让你乱跑吗?”
“我不放心三儿,我要去看看,爷爷呢?”
“车子在门口,你就等着挨骂吧。”
凤夕歌不以为然地笑了下,下了楼梯。
欧阳成扭头看他一眼,原本打算去病房的却又拐了个弯,去了护士长的办公室。
“李娟?”
一两分钟后李娟神色慌乱头发凌乱地从里屋出来,“老成,怎么了?”
欧阳成看她一眼,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凤夕歌的事你先放一放,小姐出了事,我跟老爷要过去一趟,这几天恐怕不会来这边,你凡事要小心,尤其是那个易梵,你最好能避开他就避开他。”
李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忙吧。”
“记住,这件事不能着急。”转身已经走了,欧阳成却又扭回头叮嘱。
李娟有些嫌他唠叨,“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易梵跟凤夕歌不一样,你最好是记住我的交代。”
“记住了,一个字不差地记住了,你快走吧,时间久了欧阳重天会怀疑的。”李娟催促着让他离开,放佛她还有什么事要做似的。
欧阳成心里有些疑惑,但时间来不及他去思考和追问,转身离开。
“你什么时候跟欧阳成勾搭上了?”里屋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李娟瞪他一眼,“你胡说什么,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男人眼神探究地盯着她,“是吗?为什么我不相信呢?”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跟他是清白的。”李娟转身收拾着桌上的资料。
男人咬了下嘴唇,从后面抱住她,“其实就算是你们真的有什么我也不会生气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小娟,我知道你为了我受了很多委屈,可你也清楚,媛媛她身体一直不好,我不敢跟她提离婚的事,不过你放心,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最多也就半年,等她死后我们就结婚。”
男人名叫潘金龙,潘越的父亲,他口中的媛媛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潘越的母亲,李媛。
李媛跟李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李娟是姐姐,李媛是妹妹。
一开始的时候潘金龙跟李娟是恋人,但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公开,而恰巧李媛也喜欢潘金龙,李媛是一个性格外向的人,喜欢一个人就喜欢讲出来,所以她的父亲李怀仁就知道了她喜欢潘金龙这件事。
恰巧潘家也有意跟李家联姻,所以李媛和潘金龙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长辈们眼中的一对儿,不久后他们就结了婚。
李媛从小就身体虚弱,婚后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所以她就跟潘金龙领养了一个女儿,就是潘越。
李媛一直把潘越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来抚养,可她并不知道自己抚养的孩子竟然是丈夫跟姐姐所生的孩子。
直到前不久她无意间从潘金龙的书房里看到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这才知道了潘越的真实身份,本来就身体不好的她,彻底地倒下,已经卧床不起一个月了。
李娟轻叹了一口气,想起潘越说的那些话,心里一阵阵的发毛,潘越对她可以说是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她曾扬言说如果她敢进他们家的门,她就死给她看。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她真的有什么事,她也就活不下去了,所以她最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那就是到底还是否坚持着嫁给潘金龙。
“叹什么气呢?没尽兴?再做一次?”潘金龙坏笑着捏住她的胸。
“别闹了!这里是医院!”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做了,放心吧,没事的。”
李娟犹豫了一下,看了眼门口,“那你去把门反锁了。”
“好嘞!”潘金龙屁颠屁颠地跑去把门反锁,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裤子。
李娟看他一眼,也开始脱衣服,“就一次,做完你赶紧走,我怕一会儿越越来了看到你。”
“放心吧,我刚把她送回家,一时半会儿她也不会来。”
李娟嗔了他一眼,“老色鬼!”
“来吧宝贝儿,想死我了!这几天我都快憋疯了。”潘金龙猴急地扑上来将李娟按在了办公桌上。
“砰砰砰--”敲门声,却在这时候急促地响起,门外传来潘越的声音,“李娟,你给我出来!”
李娟和潘金龙大惊失色,尤其是李娟,脸色已发白。
“明明已经把她送回家了,怎么又来了?”潘金龙嘟囔着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朝身上套。
李娟显然是被吓坏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要穿衣服,就无措地立着。
潘金龙看她一眼,“你还愣着干什么,穿衣服!”
李娟这才回过神,迅速拉起褪到脚裸的裤子,拉下推高的上衣,理了理头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朝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去?”潘金龙压低声喊。
李娟一愣,他还在,还不能开门。
“你快点穿,还从老地方离开,快点。”
“李娟,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门外潘越急促地拍着门,大声喊着。
看着潘金龙离开,李娟松了一口气,将头发揉了揉,一手扣着衣服扣子,一手拧开锁,“怎么了越越?”
潘越伸长脖子朝里看去,“你在干什么呢?为什么我叫了这么久才开门?”
李娟打了个哈欠,“熬了一夜困死了,刚睡着就听你喊,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潘越不相信地看她一眼,“潘金龙没在?”
李娟故作惊讶状,“他?他怎么会在我这里?”
“少跟我装!你们之间的那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潘越推开李娟进了屋子,“潘金龙,你给我滚出来!听到没有!”
“越越,他真的没在这里,我没骗你。”
“是吗?”潘越四下看着,突然眸子一紧,“那这是什么?”她踢了下脚下的东西,李娟低头一看,脸色顿时惨白!
地上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潘金龙刚才着急着脱下,却忘记穿上的内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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