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均狗腿的追上宫漓歌,“宫小姐,我也是不久前才得到的消息,实在是不好意思,临时有点意外。”
宫漓歌脚步暂停,神情多了一抹冷意,“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这层楼我提前就下了定金,我是非租不可。”
“是这样的宫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不是有些意外吗?”
“意外,你是指她……”
宫漓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身穿一身白色小香风高定的金玉颜,是她的话宫漓歌也不意外了。
上次她挑拨自己和景旌戟未成功,肯定还留有后手,很好,她要在这条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自己就成全她。
宫漓歌不退反进,迈着优雅的步子到了那一堆正在看房的人面前。
金玉颜身边围绕着不少人,其中有几位戴着的工作牌和王均一样,显然是王均的同事。
王均对着一人挤眉弄眼,用目光和那人沟通。
金玉颜用手拨动着自己的长发,分明是优雅的举动,这动作落在宫漓歌眼里,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宫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景太太,你是属厉鬼的么?这么阴魂不散?”
宫漓歌无视其他人在场,直接讽刺道。
金玉颜倒是没有一点生气反唇相讥:“宫小姐要是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又怎么害怕鬼上身呢?”
一圈的人听着这两人的对话,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倒不是被人吓的,女人的战场没有硝烟,却让人毛骨悚然。
和王均表情沟通的女人主动走上前来,“你好,你就是宫小姐吧?我是看房网的经理李梅雪,这一层楼被金小姐租下了,你看,我们刚刚签订了合同。”
宫漓歌额头青筋在跳,她知道这是金玉颜故意的,就算金家倒了,还有一个景家,她们会变卦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李经理,这层楼先下定金的人是我,这就是你们看房网对待客人的态度?”
李梅雪陪着笑脸,“是的宫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金小姐很需要这个平层,作为补偿,我们愿意赔偿你双倍定金,并且小王可以陪你选到你中意的写字楼为止,我们不抽取中间费用了。”
宫漓歌要租的是写字楼整整一层,面积上千平方,光是中介费就是不小的一笔钱,换成任何人都觉得是占了便宜。
同样等级的写字楼有很多,白赚一份定金加免除中介费,这种好事谁不愿意。
除非像是宫漓歌,她不会将这笔钱看在眼里,分明就是金玉颜故意找事,现在已经不是写字楼的问题,是她和金玉颜之间的战争已经打响。
某人这是来给她下战书了。
金玉颜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宫小姐,这层楼,我要定了呢,要是你心有不甘,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私人再给你一笔钱,你看如何?”
宫漓歌笑得纯粹,“不如何,我只是好奇,景太太的这种行为叫什么?”
金玉颜眼瞳眯了眯,显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词语。
宫漓歌穿着平底鞋,和踩着高跟鞋的金玉颜同在一条水平线,虽然她只有一人,仿佛千军万马,摄人的气场从她身上散发开来。
她在金玉颜面前停下,没有涂抹半点脂粉的红唇移到金玉颜的耳边说了两个字:“犯贱。”
金玉颜嘴角的笑容未改。“宫小姐,我知道你很愤怒,不过那有能如何?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不属于你的强留也留不住,反倒是让人看了笑话。”
“景太太,我也很想提醒你一句,别老盯着别人碗里的饭菜,端好自己的碗,吃好自己的饭比什么都强,否则……连自己的碗哪天都没了呢。”
金玉颜对宫漓歌攻击轻如鸿毛,宫漓歌一个字也不会放在心里,反倒是宫漓歌说的那些话,字字珠玑捅在金玉颜的心口。
这个小贱人,总能让自己生气。
看到金玉颜姣好的容颜充斥着愤怒,宫漓歌背脊笔直,负手而立,当着所有人的面前一字一句道:“很抱歉,你们的提议我不接受,这层楼,我要定了。”
王均抚着额头,“宫小姐,你说你怎么执拗呢?同样条件,甚至是更好条件的写字楼都有,我们都答应免费帮你办理手续,并且赔偿你双倍损失,你这样坚持又有什么意义?”
李梅雪更是站在金玉颜这边,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宫小姐,你是预付了定金,就算是我们打官司,也只需要偿还你双倍的定金而已,咱们就当是交一个朋友,这件事就这么着,行吗?”
宫漓歌没有化妆,甚至身上就穿着一条简洁的白裙,头发扎成丸子头,挎着一个小挎包。
她这青涩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学生,谁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更不会将她和高高在上的景太太相提并论。
在所有人眼里,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她还来争个什么劲?
宫漓歌微微一笑,“不,行!我这人护食,不是我的,我半分不要,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分明是纯美的笑容,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王均不敢说话,在场的都是大佬。
李梅雪眼中已经有些不悦,“宫小姐,如果你有其它的想法也可以和我们沟通的。”
“我是有一个想法。”
“请说。”
宫漓歌声音冷淡,“让她,滚!”
李梅雪狗腿的护主,“宫小姐,希望你不要冥顽不灵,你执意如此,也讨不到半点好处,既然你知道景太太是谁,小心惊动了景家的人,到时候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那就不好看了。”
宫漓歌嗤之以鼻,“景太太,有景家做后盾,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
金玉颜心知肚明,她说的景家并非是景枫,而是景旌戟。
看来宫漓歌和景旌戟之间已经起了隔阂,她心情好了很多,也只把宫漓歌的话当作抱怨。
“宫小姐,我嫁到景家,从今往后景家便是我的婆家,我信任景家这不是理所应当?”
“宫小姐这么生气,该不会是还没有嫁到景家心生不满?”
宫漓歌却是懒懒一笑:“不,我想说的是倘若有一天没了景家帮你,你还剩什么?”
“这就不劳宫小姐费心了,我的地位,可比你想象中要稳固很多,我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譬如这层楼,宫小姐想不想知道,是谁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