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宫漓歌和景梦萱都没有回来,传言越发恶劣,本来一些不敢议论景梦萱的人也都在私下悄悄八卦着。
“那宫漓歌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被人玩死了吧?”
“我以前就听说过有些富二代手段很毒辣的,越有钱的越会玩,说不定是被玩到医院去了。”
“你们胡说什么,要真的出了事会静悄悄的吗?早就通报了。”
“再说除了宫漓歌,景梦萱也没在啊,她们又是一个组值夜的,这下都没有回来,会不会是闯入禁地,被当成间谍给抓起来了?”
“我也觉得是这个原因,肯定是犯了禁忌关小黑屋了。”
“景同学反正背后有整个家族,就算有事景家也会把她保出来,不像宫漓歌,那个穷光蛋一旦出事可怎么办呢?”
人性的丑陋面在此刻展露无疑,一些女生长相身材以及学习成绩都不如宫漓歌,自然将她贬得越低越好。
响亮的哨声在操场响起,经过几天的训练大家对哨声越来越敏感了。
不管在哪,只要一听到哨声指定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一边整理仪容仪态,一边骂着朝着操场跑去。
“真是有病,这还没到集合时间,又他妈紧急集合。”
“教官你不午休难道以为别人也不午休吗?”
“老子可是祖国的小花朵,有你们这么天天摧残花朵的吗?”
教官和自己班上的同学都混熟了,“周小莨,嘴里嘀嘀咕咕在骂谁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一会儿留下来跑个二十圈。”
“教官,我哪里是在骂人,我是在夸你们是辛勤的园丁,培养着我们祖国的小花朵,你们辛苦了。”
“都给我闭嘴站好,紧急集合是有事情要宣布。”
萧玉儿的眼皮止不住的跳动,她总觉得出问题了,老天爷保佑千万不要牵扯到她身上。
这一晚上的煎熬让她后悔死了,她一开始就不该这么冲动仓惶动手。
容安辛倒是一如既往冷艳高贵,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还能宣布什么?不就是宣布宫漓歌的死讯。
这么大的事情瞒不住,他们会将此事拿出来以儆效尤。
所有人都集合整顿完毕,顶着赤热的大太阳,一辆军用越野开了出来。
“这是干什么?今天下午的训练和车有关系吗?该不会让我们负重去深山跑个几十里吧?”
“我不要,我会死的。”
“你们电视剧看多了,再乱来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同学还有不少是富二代呢。”
“说得也是。”
从车里押解出来几个鼻青脸肿的人,学生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实在是那几人被打的太惨了。
“我天,这得做了什么孽才会被打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像是刚刚出锅的豆腐摔成了豆腐渣。”
“太惨了太惨了,简直是惨不忍睹。”
“就这幅尊荣,恐怕他妈来了都不认识了。”
“那人脸上好多血,看着好可怕啊!”
柳妆妆吐槽了一句:“是不是有病啊,把打成这样的人带来给我们看。”
萧玉儿的眼皮跳得越来越厉害,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是自己的人被发现了?
不,不会的,孙欠说的就算是被人查出来这事也联系不到自己的头上。
然而接下来被踢出车子的人,萧玉儿腿肚子一软,差点当场就摔了下来。
“你怎么了?从早上开始脸色就很难看,要不我送你去医务室吧。”柳妆妆好心扶着萧玉儿。
萧玉儿咽了咽唾沫,紧紧抓住柳妆妆的手,“好。”
“报告教官,玉儿身体不舒服,我送她去一趟医务室。”
教官眼皮子朝着萧玉儿扫来:“等一会儿。”
“可是玉儿全身冒冷汗,脸色白得吓人……”
“我说等一会儿!没听到?”教官的声音十分严厉。
柳妆妆也不敢再说话,“玉儿,你稍微忍一忍,教官肯定是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
萧玉儿看着那被踢到地上,双手都被绳子绑着的人,正是孙欠。
她的计划失败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萧玉儿不知道,但她很清楚,这些人不会放过她。
她就像是那只已经进了翁的鳖。
如果在这里揭穿她,那她就完了!她必须得想想办法。
萧玉儿两眼一翻,身体就那么倒在了草坪上。
柳妆妆大叫:“教官,出事了!玉儿昏迷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萧玉儿身上,萧玉儿的心脏在狂跳。
教官拍拍手,“军医,过来给这位同学看看。”
怎么?还有军医?
仿佛有人早就猜测她要做什么,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这个晕她已经装了,现在想要起来已经晚了。
萧玉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心中祈求着老天爷一定要救救她。
她和景梦萱不同,景家都是男孩子,她是唯一一个女孩子,从出生就是大家捧在手心的公主。
萧家则是和景家情况相反,萧家女孩子众多,而她并不是最出挑的那一个。
这样的环境造就了萧玉儿虚荣的心理,她才会想要处处出风头,想要在新生大典上第一个致辞,为的就是让萧家的人看到她的存在!
如果不能给萧家带来荣耀,反而带来污点,等待她的是惨不忍睹的结局。
军医在她身边停下,翻了翻她的眼皮,听了听心跳,简单的看诊,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位同学是受惊过度,没什么大碍。”
柳妆妆着急的拉着医生的袖子,“大夫,你给她好好看看,从今天一早开始玉儿就精神不振,脸色苍白。”
“同学放心,只要打一针就好了。”
打针?
萧玉儿更加后悔了,老天爷,她最怕的就是打针!
一个谎话开始,就要用无数谎话来圆这个谎话。
萧玉儿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真谛,她很想现在就睁眼起来,又怕被军医戳穿。
这一针,只能挨了。
军医在早就准备好的药箱里来回翻找,只见他取出一根比普通针剂要粗几倍的针筒,学生们议论纷纷。
“啊这,以前我家母猪难产,兽医就是用这样的针筒打的催产针。”
“看着就好疼啊。”
萧玉儿悄悄将眼皮抬了一点,看到那根针筒,以及露出洁白牙齿的医生邪魅一笑:“不疼的!”
冰冷的针管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萧玉儿两眼一黑,真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