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余袅袅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转头看到徐灵儿也在看着她,而且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她向徐灵儿招招手,后者低下身子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徐姐姐,你要说什么?”余袅袅示意她坐下说。
“刚刚倒酒的那个宫女后边,有人拐了她一下,她没有拿稳,这才洒了!”徐灵儿以前看过不少宫斗剧,按照这剧情走向,他们俩肯定在一起,但是以什么方式,就不为人知了。
“那要怎么办?”余袅袅脸上的急色更甚。
“我们尽量在别人找到他们之前找到他们,这件事情就很好解决。反之,可能就会费点力气,你得做最坏的打算!”
“只有这般了!”余袅袅说着就拉起徐灵儿离了席。
高座上的太后曾经也在一众嫔妃的计谋中某生存,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自己儿子被算计了!看到余袅袅她俩神色慌张的离了席,便猜测她们也看出了这阴谋。
而身旁的皇上还在跟他们交代着什么,“好了你们快去吧!”
太后却是开口打断,想给她们争取些许的时间,“慢着,皇上,华家丫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有宫女带着,能出什么事?再等等吧!”
自己母亲都发话了,肯定是听她的呀,慕容傅咧着的嘴,僵在脸上。
华大勇见平时不管事的太后都发话了,也就无奈的坐回了位置,看向慕容傅给了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她们俩在里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徐灵儿实在是走不动了,就问她:“你好好想想,他们能最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
余袅袅也停下了脚步休息,放空了思绪,突然灵光一现,有一个地方还没有去,“我知道在哪了!”说着拉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徐灵儿就跑。
“唉呀,你慢点!”徐灵儿被她的踉跄了一下。
两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男休息区,挨间挨户的找。
此时在最里间的华玉儿听到动静,从怀里摸出个小黑瓶,在慕容云泽的鼻息下晃了晃,他眸子微动,像是有醒来的预兆。
华玉儿脱下外衣,一边胡乱扯着头发和里衣,一边大声哭喊着:“不要,摄政王不要!”
刚好搜完一间屋子,跨出门的余袅袅就听到叫喊声。同样的,在另一间房里的徐灵儿也听到声音,匆忙跑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后往那房间走过去。
床上的慕容云泽被叫喊声惊醒,猛的睁开眼,寻着声音望去,看到床角衣衫不整的华玉儿。
正好这时候,余袅袅撞门而入。
床上的华月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虽然知道慕容云泽是被陷害的,现在看到他们在一张床上,心也还是痛的如同刀绞。
听着身边的人儿哭泣,又看向一脸惊愕的余袅袅,他反而很淡定。
“摄政王妃!求求你,给小女做主呀!小女以后还怎么见人呀?”看到呆愣住的余袅袅,她哭得更大声了,想以此吸引更多的人来达成她的目的。
“诶,那姑娘,现在还只有我们几人知道,若是招惹了更多的人,怕是用不了两个时辰,恐怕就会传遍整个京都了吧!”徐灵儿看不惯她那做作的样子,尔后又接着说:“你看,摄政王又没能把你怎么着,何必做出那般要死要活的样子,趁着现在外边没人,赶紧收拾好该上哪上哪!”
“这位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女都被摄政王那样了,你怎么还说风凉话呢?”说完后她又开始呜咽起来。
“打住!咱摄政王把你哪样了?是脱了你的裤子,还是让你不完整了?”
“你!你!你!粗鄙不堪!”华玉儿半天憋出几个字,其实她也不想闹得太大,以后再嫁给她,名声就没了,自己还是要脸的。
余袅袅见他半天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心里不由有些发凉,她虽然不愿意相信,却还是想亲耳听见他说,“你怎么看?”
沉默半天都慕容云泽,心虚得不敢看余袅袅,“既然事已成舟,就纳进府吧!”
“好!”余袅袅忍着快要溢出的眼泪,转身跑了出去。
徐灵儿叹了一口气,心里咒骂了一声‘你是傻子吗?这么明显的套路,你堂堂一个摄政王居然看不出来!’
瞪了他一眼后,甩开袖子,追着余袅袅跑了出去。
床上的华玉儿,得意的勾起嘴角‘看你拿什么和我争!’
“你拿着你的衣服,滚回你华府,收拾好东西,今晚进府!年夜宴你就别再出现了!”慕容云泽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跨出门。
“是!”华玉儿复而怯生生的缩在床脚回应了一声。
慕容云泽跨出门槛,想起余袅袅刚刚跑出去的背影,心脏一阵绞痛。
他忍着绞痛,快速整理好情绪,迈着修长的双腿,向宴会方向走去。
“袅袅!袅袅!你等等我!”徐灵儿追了一路,不觉间到了一个湖边的亭子上。
余袅袅到了跑到湖心的亭子里,一脚跨上长凳。
徐灵儿吓得大惊失色,忙喊:“袅袅,你别做傻事!男人嘛,不行就踹了他!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余袅袅看着微风粼粼的湖面上,有些许的白雾飘荡着,这一路,她也一直在想,为什么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还要纳她进府。难道上辈子的悲剧,还要换个人再次重演吗?上辈子自己就栽到她手里,未必这辈子,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吗?‘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她想得太认真,以至于后面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
徐灵儿趁她出神,悄悄摸到她身后,找准时机,一把把她薅下来,“哎哟!”余袅袅痛呼一声。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来人劈头盖脑一阵痛骂。
“天底下男人死绝了?你要这么做?既然他现在变心,你要过就过,不过就离,有什么大不了的!”徐灵儿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继续吼道:“你多想想那些爱你的人,你要是走上绝路,她们该多难过呀!”
“徐姐姐,你说什么呢?”余袅袅抬起头,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我说,轻生是面对这种事情中,最无能的做法!”徐灵儿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