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阻止顾昊卿的做法,苏锦溪脸上忍不住的勾起笑容,神色高冷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边如梦。
这一眼就像是挑衅,气的边如梦脸色都青了。
一出手就是十个丫鬟,顾昊卿也并非说说,像是故意的一般。
就在边如梦的面前,让那十个丫鬟尽心的伺候苏锦溪。
“夫人脾气好,不愿教训这些个你们,你们也得好好伺候着,若有怠慢……”顾昊卿声音冷着,目光看向她们。
丫鬟们都是听说有钱拿的才过来的,本以为是什么轻松的差事,见了顾昊卿才知道不是,连忙应声,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是。”
换衣服的换衣服,梳头发的梳头发,提鞋的提鞋,伺候用膳的用膳,什么事情都有人做了,苏锦溪当真是清闲了,就坐在那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活像个废人。
她连忙将人都打发了下去,落得个逍遥自在。
晚间,燕七回来了,她这才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见到了燕七身后的另外一人。
“属下闻赫见过夫人。”
苏锦溪被这人弄的一脸懵,抬头看向身侧的顾昊卿。
顾昊卿挥了挥手,闻赫便下去了,燕七亦是如此,屋内只余他二人,对坐而谈。
“这闻赫是谁啊?”#@$
“陉黑城城主。”
苏锦溪:“???”
她一头雾水的看向顾昊卿,顾昊卿给她倒了杯茶放在手心里捂着,这才开口解释。
“陉黑城城主原是闻赫,辛景胜是他手下的一员大将,陉黑城的城主也是有点威望的,平日管制陉黑城的安全,平和各国使臣之间的矛盾。”
苏锦溪听着听着便入了神,脑海里已是有了画面。%(
闻赫十分信任辛景胜,他与辛景胜也算是共过生死的,但他万万没想到,日子一久,辛景胜便私底下巴结了各国使臣,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策反了他。
陉黑城本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只要有利益,只要不妨碍,城主是谁,有没有换过人,这些都不重要,他们只看重眼前的利益,辛景胜将闻赫关押后,轻而易举的坐上了陉黑城城主的位置。
明面上他为百姓谋福利,可私底下却是做尽了一切坏事。
一些经济上的事情也是无可厚非,但最令人恶寒的却是他与花贼勾结。
不久之前,辛景胜看上了一位姑娘,这姑娘乃出生外地的富贵之家,被人诓骗到这里,阴差阳错的与辛景胜相遇,辛景胜看上了她,本欲温水煮青蛙,将姑娘收为囊中之物。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没能收服姑娘,这姑娘倒是看上了一户上山打猎的猎户,与之悄悄有了情,知晓这事的辛景胜气的将屠户五马分尸扔进了山里。
姑娘见爱人死了,悲愤之下带着和辛景胜同归于尽的想法,拿刀冲向他,没杀了辛景胜,自己倒是死了。
这事情本该到这里就结束了,坏就坏在辛景胜的执念。
他看上了这姑娘,姑娘却没跟他好,他花费了时间、人力,却什么也没得到,反而是这般的折辱,心里已是有了扭曲。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抓到了花贼,没将人放了,反而与之联合起来。
不知是谁告诉了他一个办法,只要将未出阁的姑娘放干了血,让其血流淌在八卦阵上,就能让他心中深爱的姑娘复活,且一心一意只喜欢着他。
心里的不甘造就了辛景胜的执念,他近乎入魔的相信这样离奇的说法。
与花贼联合起来,花贼将人抓过来,让人将血放的差不多之后,再留给花贼糟蹋。
这花贼是头一次的听说这样的新奇事情,骨子里也是个扭曲的,便应下了这事。
因此而有了那么多冤死的姑娘,陉黑城里的姑娘都迫不及待的出嫁。
坚持了这么多天,辛景胜也有些不相信,已是有所动摇,偏偏此时花贼盯上了边如梦,想要抓边如梦,却误打误撞的落在了苏锦溪的屋子里,看见了苏锦溪。
花贼曾看见辛景胜喜欢的女子模样,与苏锦溪有两分的相似,说起来也仅仅只是眉眼轮廓相像而已。
他将事情与辛景胜说,让辛景胜的心死灰复燃。
辛景胜借机接近苏锦溪,见到了苏锦溪之后,他更为此而着迷,时时刻刻的打探着机会,想要将人带回来,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她回来了。
然而苏锦溪被顾昊卿保护的很好,他丝毫没有机会。
后来无意得知,顾昊卿在追查花贼,辛景胜给花贼出了计谋,用声东击西成功的抓到了苏锦溪。
只是,最终事情还是失败了。
没多久,闻赫便带人找到了他用来做法事的地方,鲜血横流,满屋子血腥味,鲜红的血液恶心的让人想吐。
那些被放干血的姑娘的尸体早已被扔进山里,存骨不生。
百姓们哭的声嘶力竭,纷纷的声讨辛景胜,却为时已晚。
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苏锦溪此时听完,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惨白。
她预知了这一切,却也只看到了一个姑娘,却不想其中竟是夹杂了那么多。
一个人的恶念毁了的是成千上万人的家庭,造就无数人的痛苦。
“那花贼呢?”
回想起那些天顾昊卿的不对劲,苏锦溪也能联系起来了。
辛景胜此刻下落不明,她还真是担心他们二人再次联合起来,哪怕不是陉黑城,也会是旁的地方,她为此而担忧。
这样的恶人需尽早除掉,不然就只会危害世界。
想起花贼,顾昊卿的表情都冷了下来,没有对苏锦溪说起花贼的惨状,只暖声安慰她。
“没什么事情了,你放心便是,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这几日天气渐冷,苏锦溪的身上还未完全离开。
说道这事,苏锦溪脸不自主的又红了起来,手心的茶滚烫,像是烫到了心尖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
又点头又摇头的模样,让顾昊卿忍俊不禁,轻笑着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
苏锦溪冷着脸,不高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