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动作停滞，脸上挂满了笑意地摊摊手臂道：“皇后是喜欢朕这样吗？”
此时他的衣裳尽开，连里面的亵衣亵裤也一览无遗了。婉清一羞，连忙就将他的常服褪下，放到一旁的衣架上去了。
“难得你为男子宽衣解带还能这般的熟练！”他坐于床边，无赖般地踢掉了脚上的鞋袜，甚至还故意地将它们踢得很远：“为朕捡回来。”
婉清忍了忍心中的不悦，乖巧温顺地过去拾起那不远处地靴子，放回了床前。
“皇后是打算不为朕洗脚，就让朕就寝吗？”他双手环胸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仿佛是在等着她暴跳如雷的那一刻。
婉清一听，便觉得心中有团火在窜起。可她只是深吸了口气，就提起了一旁的水壶往水盆倒着热水。正当她正挽了衣袖欲替他洗脚时，他又开口了：“可要洗得仔细些！”
婉清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地道：“是。！”
楚术满足地看着她有气不能发的模样，心情异常地好了起来。
为他梳洗完毕，服侍他躺下后。她这才从木箱里拿了一床薄被出来，抱着往一旁软榻走去。她可没忘他们大婚的那夜就是这样分开睡的……直到整理好后，床上的人却又发出了一句闷闷地命令声，只是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难受：“替朕捏腿！”
婉清朝那儿瞧了一眼，不愿意道：“皇上，夜深了，您明日还要早朝。该睡了！”
楚术自然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拒绝，猛地就从床上翻起身，怒道：“你敢违背朕的旨意？”
“皇上的旨意岂有人敢不从的？只是——皇上难道连捏腿这种小事，也要下旨吗？”也许她真的是不要命了，可她眼下的确是真的怒了！
他一会儿让她洗脚，一会儿又让她捡靴子的，难道现在还要又让她捏腿吗？！
“只要朕愿意。有何不可？”因着她的愤怒，他却是笑了。
云淡风轻般地警告道：“别忘了，在朕的眼里，人命其实也可以如蝼蚁般低贱的……”
他在暗示她，哪怕她李婉清贵为皇后，贵为将军之女。在他的面前，也不过只是个贱婢！
她怎么可以忘了呢！眼前的这个男子，并非是普通人家的男子，而是握有生杀大权的帝王！看来自己真的是被愤怒给冲昏头脑了，霓裳不也是因着他的一句‘死罪’而没了性命的吗？
楚术很满意地看着她脸由愤怒到惨白：“朕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婉清咬咬牙，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提着裙摆来到床沿边坐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顺些。挽了衣袖，轻轻将他身上的被褥掀开，只着黄色亵裤的腿匀称修长，就好似两棵树般地粗壮。她的十指能清楚感觉到，他小腿的肌肉很结实，就像是石头一样的坚硬。
“朕何时允许你坐在这儿了？”他舒适地微眯着眼，面无表情道。
“皇上不是让我为您捏腿吗？”她恭敬地回着，手中的动作丝毫没停。
“难道奴婢可以坐主子的床吗？”他好笑地看着她：“跪着。”
“跪着……！？”他是要她跪着替他捏腿吗！豁觉面上一红，羞辱感全都涌上心头化为了愤怒：“皇上睡的，不也正是奴婢的床么？”
说什么她也是个名门小姐，从小就是在爹爹的手心里呵护着、疼着长大的。这样的她，又何曾受过这般的委屈？！他哪怕是打她，骂她也罢！就是唯独不能羞辱她！与其被羞辱，她倒更宁愿被他一刀了结的好！
“你敢顶撞朕！”楚术没想到她会反唇相讥，霍地就扼制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了你！”这已经是她今夜第二次违背他了！
“皇上想杀谁，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她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吗？！他猛地单手掐住了她的咽喉，脸色铁青，眼眸里更是写满了愤怒。恨不得立刻将她如蝼蚁般地掐死！
他许是昏头了，居然会因为她为自己宽衣解带的温柔表现，而对她有了一时的好感！
婉清的俏脸涨得通红，看起来似乎很难受。那盈盈一握的玉颈，在他手中就好似杨柳般的纤细，仿佛只要再一用力，她好看的颈项就会随之断掉般……
虽然她此时已经有些后悔，可她倔强的却是连坑都没有吭一声的。别说是求饶了。
“呵。”楚术突然冷笑一声，松开了掐着她颈项的手：“想死？岂不便宜了你！”
来不及反抗，她就已经被他扔进了床里。撞得眼冒金星！还没容得她呼痛，接下来他便倾身压下，堵住了她的唇！
婉清只觉唇上的人像是一只野兽，要将她生吞活剥，狠狠地撕咬，让她感觉到了痛楚，甚至还尝到了血腥！
“嘶！”只觉身上一凉，脆弱的纱衣被人撕开。
屈辱感在她心中烧得旺盛，愤怒地抬起手就狠狠朝他扇去。只听“啪！”地一声，她身上的人愣了愣，便是愤恨地抓过她的手。紧接着，回以她的是两个清脆的声响！
随着声响降落，她只觉耳内嗡嗡作响。粉嫩的脸庞上，出现了五根鲜红的指印！
他对她向来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