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问问?
“严……严绝?”
她突然叫他名字,让他有些意外,虽然昨天晚上说了,让她叫他名字,可是她真的叫了,听在他耳朵里,却是感觉不同,就像现在,他心里软乎乎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和我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话到嘴边,可盯着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竟然问不出来。
她犹豫了半天没问出来,他蹙起了眉梢:“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别吞吞吐吐。”
阮宁:“……”
“我就是想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好吧,她怂了。
实在是在他如此慑人的目光下,她没办法问出如此……额,难以启齿的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也困惑她很久了,她也一直想要知道,而且似乎,问出了这个问题,也能间接的知道一点她刚才想问的那个问题。
只要知道他娶她的原因是什么,就能推测出一些了。
严绝很久没回答,陷入了深思。
为什么娶她?
这么多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他守着她这么多年,为的不过是能够靠近她,把她留在身边,为什么娶她,等同于问他为什么活着。
可这些,他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所以,沉默良久,他低声随口说:“因为想娶,所以就娶了,没有特别的原因。”
这算什么回答?
当时是什么情况来着?
她因为妈妈情况恶化急着赶去医院,骑着小电车不小心撞了停在她家餐馆门前路边的车,撞得还挺严重,后来商量怎么处理,她问他多少钱,他说了个大致,好吧,把她卖了也赔不起,何况当时妈妈的医药费都没有着落,她算是走投无路,都快被那些人逼得妥协了,可他说,没钱赔就赔人,要是她和他结婚,他不仅不要她赔钱,还会帮她度过困局。
她还以为他开玩笑呢。
可他还真带着她登记去了!
年龄不够,他还给添了一岁,愣是把整扯了。
结婚后,他把她带回了这里,之后,她就这么住下了,除了俩人有名无实,其他的,他对她没话说,什么都给安排好,生活上安排了张姐事无巨细的照顾,妈妈被转院去了最好的圣安医院,请来了最权威的脑科专家坐诊,她也被他送进了锦江大学,学习了她最喜欢的珠宝。
可他却从来没有和她做真夫妻的意思,就这么保持距离感。
这属于什么?
他给了物质上所有能给她的,却给不了精神上的丝毫慰藉。
现在他说,想娶就娶了,没有别的原因,所以当时他可能是心血来潮吧,反正他不喜欢女人,娶谁都一样,她这样的,娶回来摆在家里,不管怎么着也闹不出花来。
可她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问道:“你这么随便的就娶了我,那……如果你以后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办?”
他定定的看着她,前所未有的郑重:“阮宁,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记好了,这一生,我的妻子只会是你,也只能是你,我不可能再喜欢上别人。”
阮宁愣住,呆呆地半晌后,得出结论。
她地位稳固,他有喜欢的人。
真是喜忧参半。
这么说来,她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且任重道远啊。
严先生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预期的她该有的反应,反而见她莫名的一脸惆怅,顿时有点气闷,准备说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淡淡的说:“好了,快吃饭吧。”
“哦。”
有空和杨程程多聊聊,再制作一个详细且周密的计划,现在不急。
吃了饭,上楼,各自忙活。
第二天阮宁起来时,严绝已经不在家了,估计是赶着出差去了。
吃了早餐,林叔把她送去了医院,因为下午要和孟艺莘去画展,她没让林叔等着让他先回去了。
在医院呆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她正要离开,孟艺莘很准时的在十二点给她打了电话说已经到了,问她在哪,上来看看,阮宁没让,自行下去找她了。
孟艺莘就在医院门前瞪着她,是自己开车来的,这车子阮宁倒是认得,宾利。
上了车,孟艺莘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你在医院看谁啊?怎么还不让我上去看看了人?”
她刚才就说上去看看,阮宁没让。
阮宁低声说:“我妈妈,是个植物人,你上去也看不出什么来。”
“啊?”孟艺莘愣住,有些不可思议:“你妈妈是植物人?怎么没听你说过?”
别说提这事儿,阮宁的家庭情况她也从没有和她们说起过,说实话,她还挺好奇,也不是没办法知道,她想知道挺容易的,让人去查就是了,只不过既然是朋友,她就不能找人去查,所以一直不得而知。
阮宁扯了扯唇角,有些牵强苦涩的笑了笑:“没事说来干嘛,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也不想说出来博同情。”
好吧,也是这么个道理。
“那阿姨怎么会成为植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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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越来越大,严先生哭晕在厕所。
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