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整了吴良鑫一回。
但是坐在教室里头的陈墨言却是并没有多大的欢喜,或者说是,激动。
望着黑板上老师写出来的种种列题,她的心情有些感慨。
隔了一世,经历了生死。
她和吴良鑫竟然是以着这般的方式再次相见了?
同时,她也是有些疑惑,以及奇怪。
上一世的自己,和吴良鑫头一回相见,分明是在大学里头的时侯。
可是这一世,自己竟然初中就见到他了?
还极是顺利的小小的坑了他一把?
想到吴良鑫的性子,估计那丫的正在派出所里头一脸懊恼,愤怒,却又不得不强装出一副温雅淡然吧?
还有吴妈妈。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被误当成了人贩子……
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晕过去?
吴良鑫,就是吴太太的命根子!
“那位同学,对,就是坐在窗子边上的那位,陈墨言,你来翻译下这个句子,并且重复读两遍……”
出声的是英语黄老师。
虽然因为吴燕的事情被校长警告了几句,但却并没有做出什么书面检查。
那天的事儿要是真的论起来,黄老师没做错什么。
不过就是吴燕任性,才闹了这么一出罢了。
所以,人家是该上课的照样上课。
她刚才一直都在观察着陈墨言,发现她上了半节课了都一直在走神,黄老师不禁皱了下眉,难道是这孩子还在想着吴燕的事儿?她对着陈墨言看了两眼,结果陈墨言视而不见,要是换个别的同学,黄老师估计早一粉笔头砸过去了,但这是学校的第一呀,她还是耐着性子换了种方式,提问。
陈墨言被旁边的刘素推了一把。
她赶紧回神,站起身子看向黑板上的那个句子,在心里头默念了一遍,她一脸平静的翻译出中文,并且用着较为标准的发音读了两遍,期间还故意读错了两个单词,没办法,虽然她现在是学年第一,甚至是各个老师眼里头的第一的尖子生,但她有些问题上也要藏拙!
黄老师没想到陈墨言真的能翻译出来。
而且还是正确的。
不过倒是读音错了两个地方……
还好她读错了两个地方,不然她会觉得自己这个老师很没用。
连个学生都不如?
黄老师心里头想着,面上却是淡淡的,“翻译的很好,但是有两个地方的单词错了,注意听讲。”
“是的,黄老师。”
重新坐下之后,陈墨言便收起了心里头的杂念,专心听课。
两节英语课过后是自习。
刘素看着老师不在,凑到了陈墨言的跟前,“言言,他真的不会有事吧?”
“你担心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刘素觉得陈墨言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煞气?
只是她眨了下眼,再回神时不禁心里笑了下自己。
什么煞气杀气的。
她都乱想些什么呀,言言这么温婉大方的女孩子呢。
不过对着陈墨言平静的眼神,她还是赶紧摇头解释,“不是不是,我,我就是担心警察那边……”她说这话的时侯声音很低,几乎凑到了陈墨言的耳朵边上,“言言,警察不会找上咱们吧?”
这才是刘素最担心的呀。
万一吴燕的哥哥把她们两个供出来……
呜呜,回家后她爸妈会打断她腿的啊。
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样子,陈墨言只能放下手里头的笔,第n次的和她保证,“你放心吧,警察不会找上咱们的。”被带去派出所也就算了,解释清楚不过就是误会一场,但要是被人知道自己被个女孩子视作人贩子,吴良鑫的自尊心不容许这样的事儿被外人知道啊。
“啊,真的?”
看到陈墨言点头,刘素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一半的地。
至于另一半?
她得等等看,要是再过个三五天的还没动静。
她才能真的完全松了这口气啊。
陈墨言自然看出她的半信半疑,不过这事儿换成前世的自己,怕也是要担心的,所以她也就不理刘素,提笔翻检着自己面前的试卷,做起了练习题,这一精神高度集中,转眼四十五分钟的自习课便结束。
几乎是下课铃声响起的同时。
刘素拽着陈墨言就朝外头跑,“言言你快点呀,昨天就因为你走的慢,咱们的饼子都被人给拿走了。”
她们这些人是要从自己家里头带吃食的。
刘素是隔个两三天的回家一趟,或者是她家里人给她送过来。
可陈墨言却是一周回去一趟。
开始的时侯她是打算周末也不住在家里头的,可是卫老师不同意,她也和陈墨言说的很清楚,周末学校里头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这样的情况下,陈墨言一个人住在这里,谁放心?
万一出了事儿,学校,她这个班主任都跑不了吃挂落!
最后陈墨言只能听卫老师的话,周五晚上到周日,两个晚上回家住。
周五的下午是没课的,刘素一边啃着二合面的饼子,一边含糊不清的问着陈墨言,“你下午要回家吗,是吃了饭就走还是怎么的?”也是因为知道陈墨言不怎么爱回家,所以刘素才有这么一问,不过她也聪明的一直没问陈墨言为什么不回家的事儿,把最后一口饼子咽下去,她端起旁边的疙瘩汤咕噜噜的灌了几口。
“噎死我了。”
“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陈墨言看着她的碗底,把自己碗里的疙瘩汤掉了一半给她,自己慢悠悠的喝了两口汤,冲去嘴里饼子的涩和粗糙扎嘴的感觉,才轻声道,“我去一趟新华书店,你是回家还是和我一块去?”
“自然是和你一块去。”
刘素再次仰头,几口便见了碗底,她舔了舔嘴唇,“你去书店做什么呀?”
“去看看有没有新来的英文书。”
自己还学语法,学字母背单词呢。
眼前这位倒好,已经开始看英文书了。
人比人怎么就那么的气人呢?
还能不能愉快的一起学习,玩耍了啊。
怒,掀桌。
刘素愤然起身,“洗碗去。”不过她走了两步又把手里的粗瓷缸塞到了陈墨言的手里头,“我心受伤了,不能洗碗,你得帮我。”她要蹲墙角自己静静哭一会去。
陈墨言看着她耍宝,一脸的无语,“你心受伤了,和手有半毛钱关系吗?”
“心伤,手疼脚疼心疼,全身疼啊。”
陈墨言,“……”好吧,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