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你非要如此吗?”
“侯爷希望我如何?继续在侯府当一个若有若无被你嫌弃的摆设吗?”
祁途张了张口,半晌才说道:“你若是愿意与轻柔和平共处,我可保你永世无虞。”
莫如深笑了笑,一字一字的说道:“我不愿意,侯府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侯爷若不想失去她,便不要再来烦我!”
她说完,便站起身朝着台阶走去,一步一步远离祁途。
站在亭子中央的人没有看到的是她转身的一刹那眼角滑下的泪水。
而莫如深也注定看不见祁途眼底凝望她背影时的深情。
……
宫里头传来消息,说是娴妃大闹了起来,只因为君傲一直护着莫如深,不愿意相信莫如深就是导致她小产的人。
莫如深听到这个消息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可饶是她再不愿意,这个场面还是发生了。
“赵丞相那边怎么说?”
赵丞相是娴妃的父亲,更是朝廷上说得上话的老臣子,就算是看到先帝的份儿上,君傲也该对他有三分敬意。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后宫与前朝看着确实也没有任何联系,可谁人不知道后妃们的娘家势力直接关系到她在后宫的地位,在皇上面前的受宠程度。
故而,尽管君傲心里对娴妃的喜爱并不深,看在赵家的面上,他都要给足娴妃的面子。
以往,娴妃在宫里怎么闹腾君傲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越过君傲的底线,他便当做看不到,可如今却事关莫如深。
熟悉的人都知道,莫如深是君傲的底线。
灵儿无声叹一口气,才凑到莫如深的耳边低声说:“听说赵丞相在朝堂上让皇上给赵家一个公道。”
莫如深一挑眉,这倒是跟她猜想的差不多,随之又听到灵儿接着说:“可奴婢听来报的人说,侯爷今日在朝堂上也说了话。”
闻言,莫如深像是突然来了兴趣,她倒是很好奇祁途会说些什么话,可她认为,大抵也是站在娴妃那一边吧。
本以为没什么悬念的莫如深却听到灵儿小心翼翼地说:“侯爷替夫人说了话,他说夫人你不会做出伤人之事,还……”
“还说了什么?”
灵儿一犹豫,莫如深便越发的好奇。
后者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无声叹一口气,半晌才说:“还将老爷搬了出来。”
莫如深闻言,瞳孔瞬间张大。
她知道若是在这件事上,但凡是提出莫鹰,定然没人敢再说她一句不是,更别说是让君傲给赵家一个交代。
可她万万没想到祁途居然把莫鹰搬了出来,这不是在毁莫鹰的形象吗?
莫如深紧紧的捏着拳头,浑身都发着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将爹爹拿出来说事!”
她不敢相信祁途居然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明知道莫鹰是她的底线,却要一再的触碰她的底线。
明显的感觉到莫如深浑身发着抖,灵儿慌了起来,急忙着说:“夫人,你……你没事吧?”
莫如深紧紧的捏着拳,眼神里带着一丝狠厉,一字一顿地说:“备车,我要回侯府!”
她要当面质问祁途,为何要将已经去世的莫鹰拉下水。
为何……要毁掉莫鹰的名声!
——
侯府。
莫如深气势汹汹的走进府门,府内的下人瞧见跟在她的身后,便跟着便小心翼翼的问:“夫人,您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莫如深没有回答,而是问:“祁途在哪儿?”
这是她头一回当着下人的面儿直呼祁途的名字,往常她都是称呼一声‘侯爷’,可如今气势汹汹的模样反而让人吓得不轻。
“侯……侯爷他……”
小厮尚未说完,就被另一个冷冽的声音打断:“你找本侯有何事?”
“你跟我来。”
莫如深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说完直接朝着他的书房走去,周边一群人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莫如深为何突然这么生气。
祁途欲要开口问,却发现莫如深犹如脚下生风般迈着大步走着,他便沉着脸跟在莫如深的身后。
一直来到书房,莫如深才转身看着他,开口便是质问:“你为何要拿我爹爹说事儿?”
祁途懵了会儿,回过神来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头一个反应却是:“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早上的事儿这会儿便知道了。”
莫如深顾不上他的讽刺,她一心只想着她忍了一路的事。
“我问你,为何要在这件事上提及我爹爹?”
莫如深再问。
“若非你爹爹是国舅,是南楚国的英雄,你觉得还有谁能让皇上找到一个合适又让人诟病的理由救下你?”
祁途的话将莫如深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饶是如此,她还是不能接受祁途的做法。
“我宁可在被关进地牢,也不愿让爹爹的名声被我毁了。”莫如深压着心口痛楚,咬着牙说,“你为何不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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