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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候我确保二民一直跟着我,晚上的时候我现在很大度的睡在二民的下铺。胡子他们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我这么护着二民,他们在猜测是不是我终于在牢里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牢头,开始对男人的后门感兴趣了。胡子每天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诡异,苦笑夹着一丝奇妙的嘲弄。
我必须要护着二民。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是我思来想去觉得他没理由骗我。不过说实话,我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胡子究竟和我有什么仇。
二民告诉我,就在我出去的时候(我找棍子那会儿),胡子他们谈论着几天后我和别人的那一场厮杀,然后几个人都问胡子怎么办。二民发誓自己亲耳听到胡子说“到时候都别管,看我的眼色行事然后有人问为什么不一拥而上直接弄死“席梦思”,胡子最后一句话就是:“他们俩打架,我可没说弄死谁二民听了楞了半天,因为他一直以为我是这些人的老大,但是很明显没有想到情况这么复杂。
二民听了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而他看着牢房里几个新来的人那么倒霉那么被玩,就我一个人护着他,他思来想去决定告诉我这个小秘密。“我挺怕那个大胡子的二民悄悄告诉我。我耸耸肩,知道事情挺棘手。
“你关多长时间啊?”我问二民。二民说,酒后驾车,10天。
“行,我把你调到别的房间去,能给你单人就给你单人我坐在地上,很轻松的下了一个很不轻松的保证。我不想伤到这小子,虽然也许他是出于自保的目的而告诉我有人要害我,但是起码他没有害我。
不害我的人,足够了。
很意外的,棍子立刻就把二民调走了;估计不是看我的面子,而是觉得这些人在哪里会碍手碍脚影响大事。二民走的时候千恩万谢,但是很明显他没有打算出去后继续和我联系。和我这种人联系估计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答应我,出去后去市中心医院看看陈默我就这一个要求。陈默现在要是死了倒无所谓,但是他要是安心的在医院疗养那我也太吃亏了。想着他可以天天看到婕,而我只能天天看着一群发臭的大老爷们,这差距让我情何以堪。
二民走后的第一个晚上,我把胡子拉到了角落里,给了他一根烟。
“到时候会帮我吗?”我自顾自的抽烟。胡子皱着眉,吞吐中带着一丝的不自然。
“到时候会帮我吗?”我追问了一句,然后用眼睛瞄了瞄胡子;胡子很不自在,仓促的抽了两口然后咳嗽了一下说“右哥你看,这事吧……”
我打断了他。“行了,我明白了说罢起身准备上床睡觉。我已经明白了他的语气明白了他的意思明白了他的决心,他的一切我都明白了。
我知道我们的缘分已尽,以后可以算是陌路人。
于是我没有再徒劳的询问,而是一个人安静的去睡觉,缓解一下我的心情,让自己在这个外忧内患的世界稍微轻松一下。
我看到陈默站在了我的面前。
“右子如果你一个人的时候要狠。没必要克制自己陈默和我说。“总觉得你在压抑自己一样,跟……”陈默思考着一个形容词,然后恍然大悟的说:“跟傻x似的
我醒来了,刚才这个梦里陈默的笑容跟以前一样欠揍,让我的手非常痒痒。我躺在这个四处都是鼾声的牢房里,忽然觉得寂寞。于是我坐起来,在床沿上发呆,发呆了一会下床,拿上了我的牙刷和缸子走向水管。
路过鼾声如雷的胡子时,我忍不住想到了刚才那个梦,还想到了陈默浑身是血倒下的那个瞬间。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打了个冷战,然后刷牙。
刷牙之后我再次向床走去,再次路过鼾声如雷的胡子;他张着嘴,一丝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右手伸开而左手在胸上挠啊挠的。
我耸耸肩,觉得可惜牙刷了。
然后我后手反握着牙刷,将微微露尖的一头狠狠的,准确的,深深的,插进了胡子的嘴里。
胡子发出了一声不完整的尖叫,所有人都醒了,看着胡子在地上打滚,并且徒劳的想要把插在自己喉咙里的牙刷拔出来——可惜,除了吐出血沫子以外,牙刷完全卡在了肉泥里。剧烈的疼痛只能让束手无策的胡子在地上疯狂的翻滚。
他们恐惧的看着胡子,恐惧的看着我。
我上床睡觉之前嘟囔了一句,别误会,我不是在乎你出卖我,我就是烦你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