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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的时候,陈默减缓了车速。因为他看到了那个路边的羊肉串摊子,中间坐着一个大光头正在喝酒吃肉,而他周围杂七杂八的围着起码20人。20个人……我看了看陈默的肚子,上面的刀伤还没有好;我看了看大猛子左手的硬伤还没有好;我从反光镜看了看自己,大猛子造成的伤还没有好。
我们三个半死的人就要去找宋老虎谈判了。我真服了大猛子,怀疑是不是我当时下手狠了点,大猛子的脑子被我弄坏了。
宋老虎、宋老牛兄弟俩成名的时间比大猛子早很多,靠的就是妓院和发廊。两个兄弟打小就好勇斗狠,说是没有怕过什么。仗着自己是本地人,在农村改造城市之后,盘踞在自己的那个村改城之中,贴近旧城区的边缘。他们的势力不算大,折腾不出去自己的那个宋家庄;但是有人上门来寻仇,只要两兄弟喊一嗓子,5分钟之内起码能来200人。锄头、镰刀这种很久不用的家什都会给外来人留下一道道伤口,凶狠异常。
后来的大猛子崛起时,他们带着人追了大猛子三条街,砍了大猛子20多刀。结果当天晚上大猛子拖着缝了24针的身体又带人杀了回来,在村口堵住了喝的半醉的宋老牛,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宋老牛的尖叫和嘶吼让对方的人连夜出动,但是大猛子就是不走,就是要找到宋老虎一起收拾掉。那次械斗死了6个人,宋老虎压根没有敢露面。
事后人们都说,宋老虎怕了。宋家也没有人出面澄清这件事,这次恩怨也就这么不了了之。没想到过了几年,两兄弟似乎又在打什么关于大猛子的主意了。大猛子带着枪,就足以说明他对于宋家兄弟的评价很高了:不然他不会这么防备对方。
“我们也下去?”陈默一边减速一边问。大猛子愣愣的看了陈默一眼,小声吼道:“你脑子有病啊?留在车里,别熄火,我和右子下去。座位下面有家伙,你自己拿陈默也楞了一下,伸手摸索了一会,找到了另一把猎枪,然后点点头。我有点厌恶的说,别叫我叫的这么亲切,然后下车,给大猛子开门。
“我也不知道你这个孙子叫什么,我能怎么叫?”大猛子一边下车一边不满的呵斥我;他的左手有伤,只能把枪夹在胳膊肘里带下来。另外,我看到了,周围的人见到大猛子下车后,都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路的尽头,是那个还在吃肉的光头。
“老虎啊,这么多年了你终于露脸了啊?”大猛子用自己的右手挖着鼻屎走了过去。我想了想,跟在了他的背后。
那就是宋老虎吗?满脸横肉,光秃秃的脑袋上横着4道刀疤,一只眼睛的眼角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是新的,还没有好。粗粗看去,他的身形比大猛子还要大一号。怪不得是人见人怕。
宋老虎抬起了头,傲慢的用下巴给大猛子指了指座位。
印象中我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个态度对大猛子。大猛子也不在意,拉过凳子就坐下了。然后我也坐下了。
大猛子看着我,宋老虎也看着我。两个人眼中都是惊讶。然后我的凳子被人踹开,跌坐在地上,宋老虎的手下按住了我,不让我起身。
“猛子,过分了吧?”宋老虎看都不看我,在那里吃肉,喝酒。“带个小的来平起平坐,是骂我呢,还是骂咱俩呢?”
大猛子嘿嘿的笑了,指着我说,他不懂规矩。“再说了,他还不是我的人呢
宋老虎似乎不关心这个。“不是你的人也没事,按规矩,没大没小的,就断了他的小指让他长长见识吧几个人一听,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扒出我的右手按到了桌子上。有人转身而去,过了一会我透过人缝儿看到那个人拎着一把羊肉刀。
大猛子似乎没有打算管我。
宋老虎说,一会给你下酒。
大猛子笑了笑,说,多放辣椒。
我骂了一句“草泥马”,声音非常大;估计所有人都会认为我在骂宋老虎,天知道,大猛子知道,我知道,我是在骂大猛子。但是我知道这事徒劳的,我根本没有办法挣扎开。
我闭上了眼睛,准备感受右手的一丝冰凉。
但是没有人动。
一声枪响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然后我们都顺着声音望去。
陈默坐在车里,手中的枪指向天空,枪管冒出了一阵青烟。“你骂谁呢?”陈默问,然后关了火,下了车。